宇文琝看着那浩浩荡荡的河道,问道:王妃,你可有考虑过,以我们如今的人力,是不可能在这样的河道上架起桥来的?陆含之笑,说道:考虑过啊!宇文琝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问道:那王妃这又是何解。陆含之指了指左右两岸,便登上旁边的一块石头。宇文琝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了上去,并一直扶住他,生怕他磕着碰着。身为一个挺着六个月大肚子的孕夫,着实不老实了些。陆含之指着两岸的山壁,说道:王爷您看,这两处悬崖是很好的着力点,我们完全可以靠着山崖,建一座吊桥。宇文琝皱眉:吊桥?在宇文琝那个朝代,均以木桥为主,哪曾听过吊桥这一说?陆含之点头,答道:对,吊桥。说着,他便拿出一张系统给的设计图,说道:凿穿这两侧的崖壁,以钢锁木板为原材料,横跨长京大河两岸,便可修一座简单的吊桥。这是中级第二阶段的第一个任务,先修一座吊桥。这对陆含之来说,就简单多了。看来系统也是考虑到,搞基建还需循序渐进,不宜操之过急。宇文琝看着那吊桥的设计图,眼中露出了些许精光。他十分赞许的对陆含之点了点头,说道:王妃的头脑,大概是神仙赐予的,让本王佩服。陆含之面露娇羞,说道:王爷过奖,您也不用羡慕我,毕竟您身上也有一处是神仙赐予的。在旁人听来,大概是觉得陆含之说这话是在赞扬王爷武功盖世,可安天下。但只有这两夫夫自己心里明白,陆含之夸的是宇文琝的某个不可言说之处。宇文琝看了一眼陆含之,低声说道:王妃今晚是不想让嘴巴休息了?没事,反正你向来爱说话,多用用是好的。陆含之下意识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随即闭了嘴。他知道这人向来说到做到,搞得他现在都不敢挑逗他了。陆含之知道,这个浮桥肯定不是最终任务。每级任务都有三个,陆含之才做到中阶二级的第一个任务。此刻,他请来的工匠已经开始凿壁穿石建吊桥了,希望工期不要太远。晚上回到王府,陆含之收到了宗源传来的消息,只说一切顺利,以后还要看皇帝的心思。陆含之笑,问传信的刘姑姑:太子府那边传过消息没有?刘姑姑点头:太子府放了个叫降香的大宫女在小玉居,昨夜皇上离开后,降香便去回了太子府的眼线。陆含之点头,说道:那便好,以后之事,不用我们操心,自然会有人推波助澜。刘姑姑应是,躬身退了出去。陆含之刚要去见宇文琝,却看到一抹素色身影进了前院,正是他之前替宇文琝约的木青桐。陆含之知道,宇文琝可能还想游说木青桐,虽然他觉得希望不大,但是还是通过尹琮,帮他请来了木青桐。因为陆含之对小六子的养育之恩,尹琮一直对陆含之心怀感恩,所以很多事都愿意帮忙。木青桐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对外是以师徒相称,但他们心知肚明,毕竟尹琮是不能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人。不过如今想来也无所谓了,皇室小郎君无继承大统的资格。皇长子宇文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钟儿在很早就已经生育了,比宇文珏还早了好多年。怪只怪他不够细心,怎么就没发现他对他大师兄暗生情愫呢?这孩子从小心思便藏得紧,直到他发现他怀孕,才知道他私自吃了圣药,还在他大师兄离开雁南村之前他觉得自己对孩子挺不负责的,对自己的家人也不负责。如果不是他刚被救回来那几年一直过的浑浑噩噩,病了一场又一场,他母家的人也不至于毫无征兆的罹难。在他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需要自己好好教养的时候,钟儿的心思已经让他捉摸不透了。陆含之刚要退回后院继续散步,却见又有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那人仍是一副僵硬的表情,不笑不怒,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人。陆含之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朝他招了招手:钟先生,这边。钟尧朝他这边看了过来,立即和木青桐打了声招呼,转身去找陆含之了。陆含之迎上前,说道:你怎么跟来了?小六子和阿蝉在后院,我们去找他们?钟尧的眼睛里立即漫上喜色,那张脸却还是僵硬的,说道:好。后院,小六子那把重剑已经耍得有模有样。虽然才七岁,身高已经长开些了,俨然有了几分少年的样子。只是细细瘦瘦,身上仍然没有很多肉。阿蝉托着小脸儿在一边看着,小六子停下手脚,上前给他擦了擦口水,说道:为什么小孩子爱流口水?阿蝉其实一知半解,毕竟他才一岁半,于是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对小六子说道:馋的。小六子:陆含之:钟尧:钟尧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人皮面具起了点皱褶。难怪他从来都不笑,原来是因为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笑就容易穿邦。陆含之上前,摸着阿蝉的小脑袋头疼道:你阿尧哥哥身上是有肉还是有糖,让你馋成这副模样?小六子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陆含之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便没再放到心上。却听阿蝉语出惊人:馋六哥哥的身子啊!第177章陆含之二话不说,上前捂住阿蝉的嘴, 一脸惊悚的说道:阿蝉,你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你就瞎说?阿蝉扒拉开陆含之的手,说道:是爹爹说的啊!陆含之:我不是,我没有, 你别冤枉我!阿蝉却拆台不手软:阿爹说你为什么油口水,爹爹说就是钱你的身子了啊!陆含之捂脸我这老脸也不用要了, 谁爱要谁拿去。小六子可能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说道:师弟,只有结婚的两个人才可以这么说。我们师兄弟, 是不能说的。阿蝉一脸的天真, 仰起小脸儿说道:我们长大了以后,也可以结婚呀!陆含之:为什么别人家宝宝两三岁都还不会说话, 自己家这个跟成了精一样,一岁半就能条理清晰的把话讲明白。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阿蝉霸道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说道: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陆含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钟尧疑惑问道:没可能?为何?陆含之答道: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钟尧了然道: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陆含之:按古代的轮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子心性,不要真的放在心上。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俗话说天降必胜竹马,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美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钟尧倒是挺高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小六子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感谢师父对小六子的关爱。钟尧笑道:你这孩子,总是一板一眼的也罢,这个性子,倒是眼熟。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色,好恶不表于行的人。看小六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小六子仍是乖乖顺顺的点头,就是不改。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陆含之道:孩子长大了,我们也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钟尧点头,又看了小六子一眼,便跟着陆含之一同去了。陆含之边走边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子,就搬进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如陆含之所说,这座宅子的确很大,房子也多。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口,也会十分宽绰。钟尧还有点不好意思,陆含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处久了会有摩擦,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处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因为身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姐妹,后来知道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感慨颇多。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阿尧。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道: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钟尧立即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陆含之说道: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管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子,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他其实也很高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爱他。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但他抬头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眼眶。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高兴。终于,最后钟尧松了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陆含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热络了起来。陆含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挺活泼的。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子里有君子风范。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性子要更沉静些。喝到兴头上,陆含之笑道: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道:有些麻烦,人皮面具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缝,不能有差错。撕下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陆含之点头,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道: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钟尧点头: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出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钟儿,钟情的钟。陆含之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恢复你的身份吗?你可知晓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钟尧笑了笑,说道:我从小便知道,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身份并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点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感情。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色终于暗然下来。陆含之问道: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处啊?钟尧摇了摇头,说道: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身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魔歪道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含之皱眉,满是心疼道:那他就是阿尧的爹?钟尧点头,说道:我和师父给他立了衣冠冢,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回来。他不知道我给他生了阿尧,甚至不知道我们曾做过那件事。陆含之:???宇文家的小变态基因还真是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啊!钟尧苦笑一声,说道:我一直盼着他回来,可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死了吧?看着钟尧眼中那无限的落寞,陆含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好日子要一步一步开始了。儿子回来了,夫君还会远吗?钟尧淡笑一声,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毕竟他都不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陆含之又问道:那你这些年的月事,是怎么处理的?钟尧拿出一个小陶瓶,说道:是这个凝情散,虽说还是有些难耐,但能抑制住情香,不会让外人发狂。陆含之接过那小陶瓶看了一眼,大概是类似林圣手给他的小药丸。木青桐一看就是很有才能的那种人,能有这样的药很正常。两人后面又闲聊了一些事,小六子和阿蝉在一旁玩玩闹闹,这样的时光也是舒服的让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