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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1)

钟衡反握住了他作祟的手,索性承认了:是。祝深忍不住将头抵在他的肩侧,叹气:你啊钟衡知他这层叹气的意思,轻轻说:别遗憾,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尽管这样,祝深还是觉得有些触动,他道:后来我每天都去食堂点鱼,想看看那位学长在不在,我泼了他一身的鱼汤真的很不好意思,可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钟衡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怅然,低低地说:他出现过的。他知道你喜欢吃鱼,他每天去食堂都会留意那个窗口,在茫茫人海里匆忙扫上一眼,迅速定格你所在的位置,紧接着他便会坐在你身后第四排斜侧的角落里,看着你和身边的朋友们插科打诨。但他嘴拙,从来都不敢走到你面前,只是将你遥遥地望上一眼,他就已经心满意足。真的吗?祝深从他肩侧离开,退了两步,定定地望着他。嗯。那你带我去阿张哥的鱼店的那一次,其实是想着食堂那回的,对吧?钟衡无奈笑笑:什么都瞒不了你。别瞒我。祝深认真地说:我希望你以后,心里想什么都能够直接跟我说。好。钟衡点点头。祝深将信将疑,那你现在想什么呢?想你。这回,倒是轮到祝深羞赧了:谁叫你说这个啦!!!超市呢这可是!钟衡只好牵着他的手,与他聊起了适合超市的话题:今晚想吃虾吗?想。祝深低下了头,两人并肩推着小车继续逛。两人嘴上的笑全然止不住了。提着大包小包食材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亮了灯,两人走到厨房,默契地互相给对方套围裙,然后洗手做饭。其实最开始搬进来的时候钟衡是不愿祝深来厨房的,他总觉得祝深不该闻见这样的烟火气,他坚持将祝深赶到了外面。这公寓不大,厨房又是开放式的,祝深要走也走不到哪里去,就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钟衡面前叹气。钟衡每切一刀,他就叹一口气,钟衡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了?祝深开始了他的严厉指控:现在你都不愿意我和你呆在一个空间里了么?我们的三年之痒要提前到了么?好,既然如此,那我别走。钟衡忍不住开口挽留,明知他在开玩笑,可眼里的急色却是真心实意的。祝深早就知道了,欲擒故纵,真的,对钟衡屡试不爽。自此,厨房也有他的一份了。他别的不会做,唯一会的打鸡蛋的手艺还是从甜品店为钟衡做生日蛋糕学来的。说来真是丢人,但钟衡却夸他厉害。他被钟衡正儿八经的严肃夸奖哄得迷失了方向,也迷失了自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凭借着打鸡蛋的手艺去做国宴了。所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怎样,两人都还挺高兴,于是今晚决定连手做一个滑蛋虾仁。钟衡先将腌制好的虾仁在锅中翻炒了一下,放进祝深打好的鸡蛋液里,伸碗给祝深。祝深则配合地用筷子在碗里来回搅动,让虾仁与蛋液充分融合,然后又将碗推到了钟衡那边。钟衡将碗里的鸡蛋液和虾仁都倒进了锅里,重新开始翻炒,等到蛋液凝固之时,钟衡关上了火,用余热将他们炒熟。这个时候出锅的蛋与虾的口感一定是最嫩滑的。装好了盘,交由祝深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撒葱花。祝深十分坚持由自己完成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毕竟这小葱花是他用剪刀亲手给剪的,剪了足足八分钟,吹毛求疵力保每个葱花大小是一样的,看上去均匀又漂亮。钟衡无奈,也就随他去了。祝深将两人合作完成的滑蛋虾仁摆上了桌,钟衡又炒了个宫保鸡丁,做了个白灼菜心,开了碗豆腐鱼片汤,想了想,又给祝深做了个拔丝香蕉。钟衡在灶前炒菜,祝深就腻在他的身后,给他递递碟递递碗,时不时还夸夸他。即便厨房再繁忙拥挤,钟衡也没舍得赶他离开了,直到两人一起将菜端到了桌上。饭桌不大,端上饭菜汤,堪堪被填满。两人互相给对方夹着菜,满心满眼都是柔情蜜意,决计再容不下别的人。碟碗将将见底,祝深后知后觉开了一瓶红酒,美名其曰:为了我们的滑蛋虾仁。你少喝点。钟衡与他轻轻碰杯,一口饮尽。祝深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这么高兴,一个劲儿地往钟衡的碗里夹菜,又往他的杯子里倒酒,他就喝了一口,脸蛋已是红扑扑的了,迟钝地对着钟衡傻笑。醉了?没,祝深哪肯承认,给你一棵树。钟衡低头一看,祝深夹了一只菜心给他。钟衡失笑,嗯,收到了。祝深顿时笑了起来,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钟衡你醉了!没有。我给你夹的不是树,是菜心!他倒还知道?你一定醉了!钟衡无条件顺着他:行,我醉了,现在你想干什么?祝深也是喝高了,不假思索道:套话!问吧。钟衡说。祝深猛摇头:程序不是这样的你要说你没醉,你要先抵赖,然后我再、再算了!反正你醉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早就幻想过和我这样生活?钟衡看着祝深,看着他灯下迷离扑朔的眼眸,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又看着他晶莹的沾着酒的唇。其实两人都清楚对方并没有醉成任人宰割的程度,不过只是微醺罢了,可他们却借着这弥漫的酒气,迫不及待地互相通着彼此的心意。一起喝酒,心无旁骛地聊天,这还是第一次。是。钟衡诚实地从了心。祝深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家具。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骗人。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或者说,是扛回了房。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是,我幻想过。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爱你们~【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明天就是元旦了, 新年伊始,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就挂出了喜庆的装饰,放眼望去, 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 看上去真是热闹极了。走出中餐馆时,薄梁不禁眯着眼睛抬头望了眼天,天上亮白一片,风刀也不见收敛,拿出了要置人于死地一般的气魄, 连带着商铺门前挂着的铃铛也被吹得响个不停。他低下头, 将脖子上搭着的咖色围巾又绕着脖子缠了两圈, 然后提着保温桶,只身扎进了大风之中里。街头巷尾的铃声好似催命符, 促得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回到公寓,暖气迎面扑了过来,也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松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上每次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总是像这样担心得不得了。所幸, 屋里的人坐在壁炉边画着画, 看上去安适自在,一如他离开之前。薄梁的脚步便缓缓地顿在了门边, 眉头舒展了些,身体放松地倚着门框,心里头终于踏实了一点。我回来了。他温柔地对着屋子里的人微笑。然而里面的姜遗却画得很是专注, 好像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一样。窗外的薄光斜斜洒在了姜遗的脸上,令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芒,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那光线折射得近乎透明,这让薄梁心头忽地一紧, 仿佛眼前这个正在画画的人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一样。他紧紧提着保温桶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姜遗。在画什么?忍不住出了声,搅破室内死一样的宁静。姜遗仍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薄梁只得坐在了姜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遗画画。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眼神专注而温柔。就这么看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以为他们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初识姜遗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那时姜遗正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拿着块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家具。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骗人。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或者说,是扛回了房。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是,我幻想过。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爱你们~【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明天就是元旦了, 新年伊始,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就挂出了喜庆的装饰,放眼望去, 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 看上去真是热闹极了。走出中餐馆时,薄梁不禁眯着眼睛抬头望了眼天,天上亮白一片,风刀也不见收敛,拿出了要置人于死地一般的气魄, 连带着商铺门前挂着的铃铛也被吹得响个不停。他低下头, 将脖子上搭着的咖色围巾又绕着脖子缠了两圈, 然后提着保温桶,只身扎进了大风之中里。街头巷尾的铃声好似催命符, 促得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回到公寓,暖气迎面扑了过来,也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松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上每次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总是像这样担心得不得了。所幸, 屋里的人坐在壁炉边画着画, 看上去安适自在,一如他离开之前。薄梁的脚步便缓缓地顿在了门边, 眉头舒展了些,身体放松地倚着门框,心里头终于踏实了一点。我回来了。他温柔地对着屋子里的人微笑。然而里面的姜遗却画得很是专注, 好像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一样。窗外的薄光斜斜洒在了姜遗的脸上,令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芒,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那光线折射得近乎透明,这让薄梁心头忽地一紧, 仿佛眼前这个正在画画的人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一样。他紧紧提着保温桶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姜遗。在画什么?忍不住出了声,搅破室内死一样的宁静。姜遗仍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薄梁只得坐在了姜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遗画画。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眼神专注而温柔。就这么看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以为他们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初识姜遗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那时姜遗正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拿着块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家具。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骗人。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或者说,是扛回了房。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是,我幻想过。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爱你们~【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明天就是元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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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眼前这个正在画画的人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一样。他紧紧提着保温桶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姜遗。在画什么?忍不住出了声,搅破室内死一样的宁静。姜遗仍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薄梁只得坐在了姜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遗画画。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眼神专注而温柔。就这么看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以为他们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初识姜遗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那时姜遗正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拿着块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家具。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骗人。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或者说,是扛回了房。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是,我幻想过。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爱你们~【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明天就是元旦了, 新年伊始,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就挂出了喜庆的装饰,放眼望去, 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 看上去真是热闹极了。走出中餐馆时,薄梁不禁眯着眼睛抬头望了眼天,天上亮白一片,风刀也不见收敛,拿出了要置人于死地一般的气魄, 连带着商铺门前挂着的铃铛也被吹得响个不停。他低下头, 将脖子上搭着的咖色围巾又绕着脖子缠了两圈, 然后提着保温桶,只身扎进了大风之中里。街头巷尾的铃声好似催命符, 促得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回到公寓,暖气迎面扑了过来,也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松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上每次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总是像这样担心得不得了。所幸, 屋里的人坐在壁炉边画着画, 看上去安适自在,一如他离开之前。薄梁的脚步便缓缓地顿在了门边, 眉头舒展了些,身体放松地倚着门框,心里头终于踏实了一点。我回来了。他温柔地对着屋子里的人微笑。然而里面的姜遗却画得很是专注, 好像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一样。窗外的薄光斜斜洒在了姜遗的脸上,令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芒,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那光线折射得近乎透明,这让薄梁心头忽地一紧, 仿佛眼前这个正在画画的人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一样。他紧紧提着保温桶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姜遗。在画什么?忍不住出了声,搅破室内死一样的宁静。姜遗仍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薄梁只得坐在了姜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遗画画。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眼神专注而温柔。就这么看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以为他们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初识姜遗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那时姜遗正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拿着块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家具。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骗人。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或者说,是扛回了房。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是,我幻想过。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爱你们~【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明天就是元旦了, 新年伊始,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就挂出了喜庆的装饰,放眼望去, 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 看上去真是热闹极了。走出中餐馆时,薄梁不禁眯着眼睛抬头望了眼天,天上亮白一片,风刀也不见收敛,拿出了要置人于死地一般的气魄, 连带着商铺门前挂着的铃铛也被吹得响个不停。他低下头, 将脖子上搭着的咖色围巾又绕着脖子缠了两圈, 然后提着保温桶,只身扎进了大风之中里。街头巷尾的铃声好似催命符, 促得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回到公寓,暖气迎面扑了过来,也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松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上每次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总是像这样担心得不得了。所幸, 屋里的人坐在壁炉边画着画, 看上去安适自在,一如他离开之前。薄梁的脚步便缓缓地顿在了门边, 眉头舒展了些,身体放松地倚着门框,心里头终于踏实了一点。我回来了。他温柔地对着屋子里的人微笑。然而里面的姜遗却画得很是专注, 好像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一样。窗外的薄光斜斜洒在了姜遗的脸上,令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芒,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那光线折射得近乎透明,这让薄梁心头忽地一紧, 仿佛眼前这个正在画画的人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一样。他紧紧提着保温桶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姜遗。在画什么?忍不住出了声,搅破室内死一样的宁静。姜遗仍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薄梁只得坐在了姜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遗画画。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眼神专注而温柔。就这么看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以为他们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初识姜遗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那时姜遗正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拿着块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家具。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骗人。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或者说,是扛回了房。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是,我幻想过。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爱你们~【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明天就是元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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