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路怀雪跟着段宏锦来到万符宗。仙门大试每七年举办一次,由十大宗门轮流主办,诚邀各门派弟子或者散修参试。今年轮到万符宗。身为所有门派中最富有的万符宗,山门口的石雕就耗费三亿灵石。听着段宏锦的介绍,路怀雪盯着石雕多看了两眼,和他想象中苦修不同,连修仙也这般奢靡了吗?“那棵树看见没?”路怀雪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参天古树,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每片叶子都沾着金光灵气。“万符宗的前任宗主召集十几名木灵根修士,耗时就是几年才培育出来这么一颗。”路怀雪眨了眨眼,原来连仙门也无法摆脱世俗之物。仔细一想也能理解。修仙门槛低,可要修有所成却不是那么容易,普通人可能潜修一辈子都无法筑基,而略有天赋者能修成金丹。天赋加上勤修,挨过雷劫便是元婴,也关乎悟性。琼州城是小地方,段宗主的元婴期修为在整个琼州城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放在大门派就不够看。大门派的宗师长老都是化神期及以上境界,此次主办的万符宗宗主,已到了合体期。修为越高,越难进阶。路怀雪这一个月吃喝玩乐过得惬意,该了解知道却一样没落下。早期修仙难如登天,到了后来也兴起了氪金升级。一般出现在修二代或者凡界的富贵人家,有家底靠山,不需要多努力修行。靠着灵丹妙药,天灵地宝,即便是个废材,只要灵根不断,也能勉强修个金丹。但他们的金丹是虚的。如果没什么上品法器傍身,实力够硬的筑基期咬咬牙也能打得赢氪金的金丹期。可若有天极法器相助,元婴期修士也得避让三分。“请出示参赛牌。”门口站着五六名万符宗的弟子,两人亮出参赛牌后,其中一名弟子却指着路怀雪道。“摘“大试规则里没说不能戴面具。”“你要入我们万符宗,自然得听我们万符宗的规矩,摘掉面具。”那弟子语露不屑。没等路怀雪动手,段宏锦弹指间,几名弟子顿时恍惚,面露茫然。“走了。”路怀雪朝他竖起大拇指,调笑道:“不得了,段大少爷都会使阴招。”段宏锦面色一红。“别这么叫我。”苍山可不比琼州小城,这里地广人多,汇聚了许多世家子弟。段家在琼州无人不晓,可到了其他地方,段家不过是个自立门户的小宗门,压根没人知晓。出门在外,被喊少爷挺羞耻,而且路怀雪是在调侃他。“开个玩笑,脸皮这么薄。”段宏锦轻哼一声,“跟上,大试现场人多。”路怀雪跟在他身后,扰人的系统又再次上线。【你真不怕天道惩罚你?】【路怀雪,你要是觉得我的开得条件不够诱人,那你自己说,我都能满足你。】路怀雪不接话。临近大试,系统越发着急,最近几天经常冒出来阻止他。【那你怎么才肯离开。我劝过你,若真被殷见寒注意到,你只会魂飞魄散。】路怀雪忽然笑了一声,系统莫名。“是我,还是你?”【什么?】“魂飞魄散的是我,还是你?”系统没吭声,路怀雪又道。“修真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我在殷见寒眼中不过是夺舍的野鬼,你的存在才值得深思。”【殷见寒掌管仙门又如何,我代表的是天道,他还能违背天道不成?】“既然如此,你担心什么?我若成功离开这具身体,你也好找新的宿主。”系统不说话了。路怀雪根本不是在和他辩驳,他是在套话。说得越多只会暴露得越多。识海终于安静下来,路怀雪将视线投向观赛台,宗门长老都还没到场。殷见寒也还没到。路怀雪收回视线,现场的参赛的弟子们互相打量,估测着对方的实力。路怀雪不关心这些,偏头听着灰衣青年和几个散修围在一起聊八卦。“妄川宗百年都不曾招新,容衔祖师此次露面是为何?”“不知道,说起来我倒是听闻一件关于容衔祖师的趣事。”“听说有个弱不禁风的少爷,为了看容衔祖师一眼,报名参加仙门大试……对对,大概就像他这样。”话音刚落,路怀雪和灰衣青年对上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在自己身上。路怀雪还是戴上了面具,在场的人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瞧见一身通白的衣衫,袖口绣着金丝线,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大多家境普通的修士更愿意把钱花在修行上。所以,像路怀雪这种,连气质都透着骄矜,一看就是世家子弟。若是宗门弟子,不会只身前往。灰衣青年大概没想到两人会对上视线,尴尬一笑。“我没有说你弱的意思,我是说你和那位小少爷一样贵气。”路怀雪没放在心上,灰衣青年颇为自来熟地问。“道友为何戴着面具。”“认生。”路怀雪随便找了个托词。作为距离路怀雪最近的生人之一,灰衣青年浑然不觉。“道友,五湖四海皆兄弟,多聊几句不就熟了。”没等路怀雪接话,灰衣青年又道。“你知道吗?我们正谈论的那位小少爷,他为了见容衔祖师一面,竟然报名参赛,听说还没筑基呢。这不是上去挨打的吗。”路怀雪:“?”他知道演武台上生死自负,且只要握着参赛牌就可以任意挑战。路怀雪参赛为求超度,听到有人宁可挨打也要见殷见寒一面,大受震惊。修真界氪金猛,连追星也这么不要命吗?殷见寒的影响力放在他原来的世界,怎么也该是个娱乐圈顶流级的存在。“你也很诧异对不对?”灰衣青年面上笑着,心里却道:哪有什么怕生。只要话题够刺激,哑巴都愿意开口说话。路怀雪微微点头,以示认同。“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撞上他,绝对稳赢。”灰衣青年说着,羡慕中又带着惆怅。“我爹天天骂我,我也知道我笨,但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也太丢人了。如果让我撞上那个小少爷,我肯定不用垫底了。”路怀雪一句祝福还没出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怎么到处乱跑。”说话的正是段宏锦。由于他爹千叮咛万嘱咐,段宏锦兼任着照顾路怀雪的职责,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他只希望路怀雪识相一点,不要给他惹事。结果刚进大试现场,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亏他还在担心,结果路怀雪正这和生人聊得火热,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人太多了,被挤过来的。”路怀雪语气极为无辜,段宏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跟我过去。”话音刚落,灰衣青年就拦住了段宏锦。“你谁呀?这位道友想在哪就在哪。为什么要你管?”“关你屁事?”段宏锦回呛,一双眸子瞪着路怀雪。他知道路怀雪长得惹眼,也做好了赶苍蝇的准备。但见路怀雪戴了面具,以为能少些事端,谁能想到,路怀雪不露脸也照样能招蜂引蝶。“误会。”路怀雪勾唇轻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侄子。”几位青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见段宏锦没有反驳,灰衣青年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大侄子,误会,误会。”“瞎叫什么?”段宏锦脾气爆,眼看又要吵起来,同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别吵了。我还有个消息,你们听不听?”段宏锦不屑听,灰衣青年兴致满满,催着他往下说。“就是你们好奇的那位,追求真爱的小少爷。我刚问到他的参赛牌了。”灰衣青年眼睛一亮,同伴道。“是二百零一号。”段宏锦没听到前情,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小少爷是谁。只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路怀雪,问。“二百零一号……不是你吗?”路怀雪:“!”其他人:“……?”场面安静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话题中心人物,不仅就在身边,还和他们探讨热烈。正不知如何驱散诡异的气氛,却听人群里有人惊叹道。“快看!万符宗的人到了。”几人抬眸看去。十几名穿着白色内衫,外披青色锦袍,绣着相同的云纹,三千发丝均用白玉冠束起,面色沉静,气质非凡,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玄冥剑!!!”“乌木琉璃鞭!”“不愧是万符宗,果然阔气。”众人感慨,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前面的就是万符宗的少宗主盛栩吧?不愧是仙门最富的宗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所以说,这次夺魁的应该是盛栩吧。”“万符宗门主修符阵,竟然出了个剑修天才。”“其他几个宗门的首徒没有参加,盛栩夺魁毫无悬念。”段宏锦轻哼一声,他最不屑这种装模作样,臭显摆的人。为首的盛栩不知为何,忽然侧目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路怀雪的视线,又傲慢地挪开,似是不屑。灰衣青年又忍不住八卦。“知道吗?就最前面那个,盛宗主的儿子,听闻他这次参加大试,一为了夺魁,二为的是拜入容衔祖师座下。”“容衔祖师不收徒吧?他的期望岂不是落空。”提到这个,几名修士忍不住加入探讨。“容衔祖师不曾收徒,其门下弟子都是他师兄容玉所收,现在妄川宗也甚少招新。盛栩傲慢惯了,我看这跟头有他栽的。”“是啊,就算他夺得魁首,容衔祖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我记得妄川宗曾受过万符宗相助,容衔祖师不收,但妄川宗的掌门魏卿尘总该给点面子。”“妄川宗现任掌门是魏卿尘,他欠下的人情债,也与容衔祖师无关。”没多久,几大宗门长老宗师们都到观试台,客套地相互招呼后纷纷落座,而右上角空的座位格外显眼。“容衔祖师没到。”“不会不来了吧。”“难说,妄川宗百年前就甚少参加宗门举办的活动,此次参加我才觉得疑惑。更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容衔祖师。”比试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今年比试中,有一部分修士就是冲容衔祖师来的。看着空出的位置,心底有几分失落。路怀雪竖耳听着,他可也是为了殷见寒而来,可不想白跑一趟。“容衔祖师。”“是容衔祖师!!”路怀雪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高位上的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观赛台上的弟子们俯首作揖,齐声道。“容师祖!”台下的修士们踮起脚尖,一个个脑袋扬得老高,生怕错过容衔祖师的出场。路怀雪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疑惑地看着殷见寒。他知道年纪不能代表修为,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但这个祖师爷是不是长得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冷俊逸,鹊尾冠束发,三千发丝如绸缎垂于腰际,如冰雪铸成的寒意蔓延开了。殷见寒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向高座。忽然,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台下,狭长的眼尾眯起,眸光泛着冷意,正对上路怀雪漆黑的眼眸。路怀雪眨了眨眼,面露矜持,心里激动不已。殷见寒看过来了!殷见寒注意到他了!殷见寒要来超度他了!殷见寒……走了。路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