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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祖师收徒(1 / 1)

路怀雪心情郁闷,眼睁睁看着殷见寒离他越来越远。主持大试的是万符宗的弟子,他往前一站,手里握着鼓棒,一声鼓响,他高声宣布。“大试正式开始。”沉寂的大试现场再次恢复了喧闹。台上有一名负责登记比试结果的弟子,手里拿着花名册。“一号。”拿着一号参赛牌的弟子走上演武台。“终于开始了!虽然知道魁首没有悬念,但比试最精彩的是交战的过程。”“我周身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主持弟子回到位置上,抽出一支竹签。“三十一号。”“是谁?”人群中,三十一号站出来,他足尖轻点,飞身上台。主持的弟子重申一遍规则。比试一共两个环节。第一环节是抽签对战,胜利者必须接受台下参赛者的挑战。对战环节胜利得1分。挑战环节胜利得2分,且胜利者可以吃掉对手的分数。被挑战者失败后不可再次参战,挑战者成功后需要进入一轮抽签对战环节,对战成功进入被挑战环节,对战失败则有胜利者进入被挑战环节。宣布完规则,主持弟子点上一支短香。比试正式开始。作为首场比试的两人都选择了快速进攻,台下弟子们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两人身上,路怀雪却悄悄看向高座上的殷见寒。但这次殷见寒的视线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路怀雪遗憾。刚才殷见寒短暂的停顿,是因为这个面具吗?面具商贩果然没有骗他。殷见寒对师兄容玉深恶痛绝,连与容玉戴着相似面具的路怀雪都一并厌恶了。台下气氛焦灼,高台上的长老们气定神闲,端着弟子们奉上的热茶还聊起天。“听闻盛宗主的儿子也参加了本次大试。”盛宗生摇了摇扇子,“是啊!小栩总因寻不到对手而失望,希望他这次能对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哈哈哈,虎父无犬子。倒是令人期待。”几位长老闲聊着,魏卿尘偷瞄了自己的师叔一眼,两人位置是挨在一起,他以扇遮脸,脑袋偏向殷见寒。“师叔,你刚才看到了?”其他人或许没注意到,魏卿尘看得真切,只是眨眼间,殷见寒便收回视线。殷见寒没接话。魏卿尘又不知道该什么说,视线转向路怀雪,怎么偏偏就戴了这个面具。一个月前师叔才告诉他失忆了,他师叔是连这个面具也不记得了?心底疑惑,魏卿尘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路怀雪正被身边的人拉着说些什么,面具下的容貌捕捉不到,那道身影却是像极了。真是魔怔了。魏卿尘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心底这么告诫自己,刚收回的视线又忍不住再次落下。……一号弟子不到半注香时间,完胜三十一号,取得成绩1分。落败者不可再次参赛,而胜利者的一号进入被挑战环节。“挑战开始,挑战者可直接上台报参赛牌和名字,挑战失败者不得再次参与对试。”主持弟子说完,立刻就有挑战者上台。“二十六号挑战者余蒙,请多指教。”第一场的胜利使一号取得莫大信心,连赢四名挑战者。因挑战者是零分,所以一号拿到了翻倍的挑战分,但吃不到挑战者的分数。所以加上对战环节取得的1分,一号共拿到9分。“六十九号挑战者盛栩,请赐教。”盛栩一上场,台下顿时陷入热议。一号大概没想到盛栩会这么快登台,心里已经知道必败,但擂台上他还是举起了剑。不出意料,只用了三招,一号落败。落败者不得再参赛,一号叹了口气垂头下台。盛栩挑战成功,得2分。同时,挑战成功吃掉一号拿到的9分,共计11分。主持弟子宣布得分后,拿出名册。“六十九号挑战一号成功,现进入对战环节。”参赛者顿时躁动起来。“谁这么倒霉,对战碰上盛栩。”“值得同情。”“你就算抱着我,对战也不会遇上我。”路怀雪无奈地看着灰衣青年,他恨不得挂在路怀雪的身上。灰衣青年尴尬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怀雪不信,其他几位修士也跟着笑。“还不是那个意思呢?你就差拉着路道友的手冲上演武台。”“可、可我实力太弱,只有对上路道友才有胜算。”灰衣青年略不好意思。“路道友对上我也好,我实力弱,不会重伤他,换做别人……”灰衣青年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他人也不由担心地看向路怀雪。见他一身干净整洁,祈祷洁白的衣衫不要沾染血污。几人都一副上坟的表情,段宏锦瞪了他们一眼,不太自然地安慰路怀雪。“虽然你修为差,但……也许运气好。若对上我,我肯定不会伤你的。”“我也是。”方才聚在一起聊八卦的修士们纷纷站出来表态。“对啊,路道友要是对上我们,那肯定很安全。”小团体正开小会,忽然主持弟子的声音再次落下。“六十九号盛栩对战二百零一号路怀雪。”对战是以随机抽签的形式,盛栩原是挑战者,挑战胜利后便先进入抽签式的对战环节。主持弟子话音一落,几人呆若木鸡。灰衣青年咽了下口水。“我好像幻听了。”“我好像也……”“是我。”路怀雪就等这个时刻,这不得趁机“表现”一下。众人却见台下一道白衣身影飞起,如春风拂面,下一瞬白衣身影翩然落在演武台内。那人戴着面具,身姿灼灼,声音染着笑意,极为好听。“二百零一号路怀雪,请赐教。”盛栩上下打量着路怀雪,最先注意到的便是路怀雪身上淡到几乎没有的灵力。他眉头一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自认为抽签式对战结束后,根本没人敢挑战他。比试规则里有一条便是,若无人挑战者,即为第一。这个规则既刺激参赛者积极挑战,若没把握也不敢随便迎战,因为每人只有一次比试机会,也避免被恶意车轮战。盛栩笃定没有人敢挑战他,所以对战环节是他表现的机会。他希望对战的选手实力不要太弱,这样他才会发挥的余地。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没有表现的机会,容衔祖师怎么对他刮目相待?“你戴面具做什么,是怕输得太难看,丢面子吗?”路怀雪敷衍:“认生。”盛栩自然不信,他都没有嫌弃路怀雪太弱,这人还敢敷衍他?“比试开始。”短香点燃,盛栩敛去面上的情绪,提剑击去。“我去!这就要结束了吗?太快了吧。”“二百零一号运气也太差了吧,他没自报师门,那应该是散修。”散修参加仙门大试都是抱着鱼跃龙门的心态,倒不是为了名次,而是借着大试表现,若得了某个宗门青睐,便可加入宗门,所以仙门大试也算是变向收徒大会。“其实输给盛栩不丢人。”“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就是啊,若能接上一招也不错!还是会机会被宗门长老看上的。”面对盛栩的攻势,路怀雪正在被系统骚扰。【弃权吧。殷见寒根本没注意到你,你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天道选择了你,就算殷见寒是仙道之主也左右不了。】“发什么呆,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盛栩剑刃裹着灵力,犹如火舌袭来。思绪还未归拢,本能反应快过大脑,路怀雪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一次攻击。“他躲开了!”“我以为他吓傻了才愣在原地,怎么就躲开了,他是怎么躲开的?”“虽然胜负分明,但好像有点刺激,竟然能躲过盛栩全力一击。”宽大的袖袍翻飞,露出皓白的手腕,路怀雪握紧佩剑,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暖的灵力环于周身,腰间的白玉坠摇摇晃晃,谁都没看清路怀雪是怎么动作的。落在众人视野里,便是一道蓝光炸起。犹如开弓之箭,佩剑被一条蓝色的水龙环绕,猛地冲向盛栩。殷见寒的视线紧跟路怀雪,耳边忽然回响起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慵懒随意。“见寒。学会了吗?”声音擦着殷见寒的耳畔,像是亲昵的低语。“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等殷见寒辨认,那道声音连带着脑海里的身影快速溜走,什么也没抓住。视线中的路怀雪收起佩剑,虽看不见表情,但殷见寒却觉得面具下是一张骄矜恣意的面容。场下的人已经开骂了。“我刚才在期待什么啊。”“还以为能过上几招,这就认输了,太没劲,要认输不能早点吗?”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精彩对决,因路怀雪收剑戛然而止。正热血沸腾,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下去吧,别在台上丢人了。”路怀雪像是没听到,眸色转动,对上殷见寒的视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路怀雪唇角一勾,实为挑衅。“怎么回事?”“盛栩落败了,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言论出现反转。只见台上的盛栩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像是没接住招,几缕发丝被奇奇切断,落在地上。盛栩脸色惨白,颈侧渗出一抹血珠,额角布满细汗。有那么一瞬间,盛栩被路怀雪澎湃的灵力吓到了。他比台下的人更清楚,如果路怀雪没有早点收剑,那他一定会死。“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台下的人一头雾水。早在路怀雪提剑攻击的那一瞬,结局已经敲定。由于出招过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路怀雪的动作,只以为路怀雪中途收剑停止攻击。别说台下的参赛者,就连观赛台上的长老们都被这个反转惊到了。“承让。”路怀雪学着盛栩笔试前的盛气凌人,他摘掉面具,漫不经心地瞥向台下的人。“可有人挑战?”好一会,场下一片寂静。就在路怀雪以为,他的嚣张气焰会引起众怒时,跟随宗门长老而来的首徒们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美人师弟,来覆阳宗。”“去去去,还是我们明心派更适合你。”“考虑一下无情门吗?”“师弟喜好是男或女,我们宗门男女修都是上乘姿色。”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师尊踹了一脚。“你是在替师门招徒还是招.嫖?”路怀雪:“……”他都这么张扬了,就没人发现不对吗?众人不知道路怀雪的心思。他们大多是情窦初开的修士,哪里经得住美颜暴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谁能想到面具下会是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连百花都为之失色,仙门最不缺容貌俊逸的修士,可他们在路怀雪的面前只能沦为背景。要不是顾忌师尊掌门在场,弟子们都不想矜持,这么喊话,哪有下台抢人来得快。“恭喜。”盛栩咬牙,擦掉颈间的血迹,抿着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妒意。路怀雪假装没发现,笑得更好看了。“谢谢。”盛栩心里一梗。“这么多宗门邀请,不知路道友想入哪个宗门?”就算路怀雪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没有哪个宗门能忍受被当众打脸。“我要入妄川宗。”路怀雪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语气极为狂妄。就算修真界颜狗遍地,但狂妄无理的人是要被摁着摩擦的。路怀雪的视线稳稳地落在殷见寒身上,就差脱口而出:快来蹂……超度我。众人惊愕的神情令路怀雪很满意,他勾唇浅笑。“还要做容衔仙尊唯一的弟子。”他特意强调了“唯一”两个字。就连盛栩都不敢如此狂妄,对象还是仙道主殷见寒。众人神色各异,心思出奇一致。路怀雪傲得有些过分。“疯了吧。以为赢个比赛就能为所欲为吗?”“太狂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也想这么傲,但我不敢。”年轻一辈的修士不知道过往的秘事,但老一辈的宗师长老们却是知道,往深处一想,全都是刻意为之。“还以为是个修炼奇才,这等心机我们玄羽宗也不敢要。”“师尊,怎么就心机了?”长老没有回答徒弟的话,和邻座的掌门交谈起来。“此子心思不正,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弟更疑惑了,路怀雪这么好看,西施都未必能胜过他,怎么就东施了?另一个白发老者感叹了一句。“当年的往事,只有我们这辈人知晓一二。”“是啊。当年,容衔对他师兄容玉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是说啊,容衔心里除了已故的白月光,哪容得下旁人?路怀雪真以为戴着相似的面具,容衔会为多看他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下,殷见寒起身走下高台,眨眼间落在路怀雪面前。路怀雪心脏一紧。终于要来超度他了吗?不知道殷见寒技术好不好?他会不会走得很痛苦?还有他更想默默被超度,而不是被一众人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路怀雪正胡思乱想,一串宫铃撞入眼底。路怀雪:“?”这是什么灭魂法器。恰巧清风徐徐,宫铃微微晃动,发出脆响,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中。“那便入我妄川。”等着被超度的路怀雪:“……?”宗门弟子们:???宗师长老们:???路怀雪茫然地接过宫铃,殷见寒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仙门众人堪堪从错愕中回神。怎会如此!时过境迁。连光风霁月,眼里不染风雪的容衔祖师都开始找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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