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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1 / 1)

对付这种自认为可以玩弄人心的屑,金羡鱼坚定地表示出了拒不配合的态度,认真地说:“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吗?”玉龙瑶:“……”玉龙瑶的目光愈发幽深,他勉力笑了笑,“……我发现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和玉龙瑶虚与委蛇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金羡鱼怀疑他有点儿直男癌和表演型人格,对付这种直男癌最合适的方式,就是放置play、抹布,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荡妇羞—辱。不需要她动手,药效会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真有樵夫走了过来。一看到樵夫,玉龙瑶忽然就哑了声,全身僵硬,眼睫颤动,几乎是目露惊恐地看着金羡鱼走过去和樵夫说话。金羡鱼说的当然都是正直极了的问路、天气之类的,游刃有余地像是在和出租车司机师父聊天。作为女性,她可以选择一刀捅死玉龙瑶,但绝不会以那等下作的手段来折辱他。这不是照顾玉龙瑶,这只是在照顾她自己,对得起她自己的良心,她不会让自己在复仇过程中受他的影响堕落成魔鬼。就算复仇她也要干净利落。更何况这是耽美文,又不是路人都精—虫上脑的肉—文世界。只不过,她还是特地走远了点儿,有意隔绝了玉龙瑶的查探,不让他听见二人之间谈话的细节,以作恐吓。等她告别樵夫回到玉龙瑶身前时,金羡鱼惊讶地看到玉龙瑶眼里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恐惧。看到她一人孤身折返,他好像这才松了口气。和那个浪得没边的玉龙瑶相比,此时的玉龙瑶更像是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熊孩子。他的确因药效,因她的恐吓而心生畏惧。他是真的在害怕她找几个大汉搞比利!自恋、自私、表演型人格……金羡鱼脑海里飞快地掠过了这个古怪的想法,玉龙瑶这人或许只是个压根没长大的熊孩子,一个百岁的巨婴。或许是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玉龙瑶弯了弯唇角,再度开了口。一开口,金羡鱼顿时就有种忍无可忍,堵上他那张嘴的冲动。“未曾想,小鱼儿你还是舍不得我。”“不,”金羡鱼摇了摇头,“你还没有漂亮到以至于让人家樵夫兽性大发。”辱樵夫了。玉龙瑶:“……”“我只是想到了要如何对付你。”她继续说道,低垂下眼睫,摊开手掌,掌心一只小老鼠叼着金光飞快地钻入了结界里,爬到了玉龙瑶的胸前。几乎在那瞬间,玉龙瑶就明白了金羡鱼究竟想要做什么!可他动了动指尖,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就被铺天盖地的金光淹没。金羡鱼的嗓音穿透金光清晰地回荡在耳畔。“托你的福,这几日我勉强也学会了如何以神识夺舍。”砰!她忌惮于他的护体法门,不便亲自动手,但未尝不能照葫芦画瓢,找只老鼠来帮自己趟雷。金光穿透玉龙瑶用以防身的气劲时,老鼠也被这气流轰然一声反弹成了碎片。他周身气劲旋即出现了快不可及的微小波动!如果不是在此之前和白苹香学习过控灵技巧,金羡鱼绝难以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突破防御,趁势扭出一道杀气凛然的气劲直逼玉龙瑶命门!老鼠的鲜血伴随碎肉几乎飞溅了他一脸!玉龙瑶如遭雷击,呆滞在原地,眼睫一颤,血珠便顺着眼皮滚滚而落,玉龙瑶的神情错愕得看起来有些滑稽。心里对这位英勇就义的老鼠兄弟道了声歉,金羡鱼走到玉龙瑶面前,平静地捋起头发给他看。“忘记告诉你了,我早就斩断了情丝,感谢你的忘情水,虽然于我无用,但拿来对付你和谢扶危却颇为趁手。也谢谢你这几天的无用功极大的愉悦了我。”“还有,你的灵石我全都拿来买了丹药法宝,如今都已运到崆峒,你不必担心你的遗产无人继承。”玉龙瑶足足有半晌都未曾说话。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她微微发红的发根上,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眼神冷淡地得似乎想要杀了她,与她不死不休。良久,他才微微一笑,“的确是一出好——”还未说出口的话停留在了唇角,金羡鱼不愿再听他临死前的遗言,五指骤然发力,金光深入他跳动的心脏。这一刻,玉龙瑶迅速被金光吞没,胸口裂开一个可怕的血洞,眼里随之失去了焦距。第57章她真的杀了玉龙瑶??看着地上已经失去了呼吸的青年,金羡鱼惊讶地摊开手掌,怔怔地看了一眼。总觉得难以置信。毕竟是《长生乐》原著里最终反派boss,把自己浪死了这未免也太不科学了。虽然玉龙瑶的尸身已经冰凉,但金羡鱼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为了防止玉龙瑶诈尸,她审慎地又翻出身上仅存的化骨水,迅速进行了毁尸灭迹,确保玉龙瑶不会在下一秒揭棺而起。做完这一切,金羡鱼这才擦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吐槽自己简直就像是位杀夫后冷静处理现场的法制咖。她手上还残留着玉龙瑶的血迹,这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马蹄声,伴随着咴律律的马鸣,金羡鱼回头看过去。正好和一双冷澈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喂你——”一道沙哑的,迟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马上的少年,梳着眼熟的高马尾,身上背负着一人高的拙朴大刀。肌肤雪白得像个小姑娘,眉眼俏丽透着点儿冷劲儿,像是冰雪裁就的。那淡漠的双眼落在金羡鱼脸上的时候,温和了点儿,但看到这一地狼藉,又见她手上血迹,卫寒宵错愕地睁大了眼,“你在做什么?!”卫寒宵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可能没想到遵从凤城寒的吩咐前来救她,看到的却是这么凶残的一幕。金羡鱼迟疑地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无辜地眨眨眼道:“呃?毁尸灭迹?”卫寒宵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那冷淡小酷哥的模样几乎一秒破功。他脸色难看,不可置信地绕着现场走了几圈,“玉龙瑶?你杀了玉龙瑶?”又道:“你杀得了玉龙瑶?”金羡鱼皱眉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寒宵墨画一般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如实地说了。这位毕竟是《长生乐》的主角,虽说被玉龙瑶坑得略惨,但出生小仙州,说不定见多识广另有见解呢。可惜卫寒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修士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保命法门,九重元神逃出去一缕都能夺舍附身——”金羡鱼正直脸举手补充:“以防万一,元神我也绞杀了。”卫寒宵:“……”她话音刚落,卫寒宵姣好的面容很是扭曲了两下。她可能给这误入凶杀案现场的小酷哥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金羡鱼相信这个时候卫寒宵脑子里刷屏的是“最毒妇人心”,她转移了话题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卫寒宵走到白马前:“……来救你。”金羡鱼怔了怔,含蓄地表示:“谢谢你,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想,咱们或许可以在此地分别。”这是她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有点儿疲倦。卫寒宵=主角=麻烦。这些主角团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碰。可能是她表露出来的抗拒有些明显,卫寒宵面色有点儿难看,抿紧了唇,冷冷地说:“师父叫我带你去小仙州。”“谁知道玉龙瑶到底死没死,你自己不也那么觉得吗?师父让我带你去小仙州暂避一会儿风头。”这话不假,但金羡鱼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你与凤道友联系了?”她抬起眼,忙追问道,“他……怎么样了?”凤城寒愿意帮她,她心里感激,也的确担忧他的安危,金羡鱼她不问倒好,她一问,卫寒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死不了。”少年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想带你去,我比你更想带他去疗伤。但在此之前,我要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卫寒宵言语里的冷淡。他在迁怒她累得凤城寒受伤,自己还要来收拾她这烂摊子。照这个架势,她若坚持不去,一时间难以收场,更何况,卫寒宵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金羡鱼一点儿没被卫寒宵的冷淡所打扰,她厚着脸皮静静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眼道:“好,我和你走。”这一路上,少年抿着唇,浑身上下显而易见地都在冒冷气儿。一想到方才在“水镜”中看到的凤城寒伤痕累累的模样,卫寒宵不禁捏紧了指节,阖了阖了眼。所谓“水镜”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视频通话,比之传讯玉简要更高级点儿。金羡鱼这一路奔波,精疲力竭,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自然没有心思去照顾卫寒宵的心情。去他的什么好感度,她不干了。饶是再迁怒她,卫寒宵他还是将唯一一匹白马让给了她,自己控缰徒步行走。由于不确定玉龙瑶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没有搭载人多眼杂的飞行法器,这一路上拣着隐蔽的林间小道,虽然花得时间长了点儿,但胜在安全隐蔽。再度重逢,既没叙旧,也没诘问。两个人就这么微妙地冷战了下来。金羡鱼知道卫寒宵暗恋凤城寒,这个时候正迁怒她,也没去他面前招摇,一直循规蹈矩地保持着该有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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