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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1 / 1)

可她这模样,卫寒宵反倒是不适应了。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一放松,金羡鱼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立刻察觉到了不妙。她鼻塞咽痛,头重脚轻,金羡鱼发现了个严峻的事实。她感冒了。这听上去简直像个冷笑话。修士极少感冒,天知道她有多少年没感过冒了。许是这几天经历的事太过操蛋,也或许是人绷紧了一松懈下来就容易出毛病。她这次感冒颇为严重,本来想着靠身体自己调节调节就好了,奈何这一天路走下来,整个人脑袋都是木的,脑袋又沉又疼,像个秤砣。这点小事她也不想打扰卫寒宵,就一直默默自己扛着。为了能快点到达小仙洲,这一路上可谓是星夜兼程,时而步行,时而换马,时而起个风诀御风而行,但鲜少停下来休息。又走了半日,倏忽下了一场山雨。立秋一过,大仙洲渐渐入了秋,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山雨来得突然,潇潇秋雨打在人肌肤上凉意沁骨。深山夕照,山色空濛,雁鸣低回。金羡鱼冻得牙关一个哆嗦,面色微微泛白。卫寒宵一言不发走在前面,脚步又快又稳,连个眼神都吝啬于施舍,自然不会为了她特意放慢脚程。少年乌发落了点儿雾蒙蒙的水汽,山雾中隐约皙白的轮廓,凤眼冷而俏。眉眼如画,干干净净,如同水洗过的青竹,还带着点儿晶莹的露珠。脚步像猫儿一样快而无声,踩在落叶上,只发出一阵沙沙轻响。金羡鱼努力跟上他的脚步,奈何脑子里浑浑噩噩像是浆糊,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之所以是险些,是因为卫寒宵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少年风一般地从她身畔掠过,伸手稳稳地捞住了她。金羡鱼懵了半秒,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面前的少年却没动,蹙着眉冷冷地看着她。少年肌肤冰凉,腰肢劲瘦,脊背有力,想到刚刚的触感,她大脑缓慢地运转,下意识道:“你长高了?”“……”“金羡鱼!”被戳中身高敏感点,卫寒宵浑身一僵,登时炸毛,气鼓鼓睁大了冰红色的眼,“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卫寒宵皱眉看着她红得像个番茄的脸,面上挂了层寒霜,“不舒服你不会说吗?”金羡鱼:“我不想耽误你时间,你不是还要回去看凤道友吗?”“……”卫寒宵脸色立刻就不好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剜了她一眼,冷声道:“一诺重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师父要护送你,定会将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带过去。”当下也不走了,将她摁倒在石头上歇息,自己大跨步地去拣半干的柴火,点火烧水倒是熟练无比,一气呵成。明明才一段时间不见,但金羡鱼模糊感觉到,卫寒宵好像沉稳了不少。这算什么?小学生被谢扶危虐菜之后的发愤图强?不休息还好,一休息她眼皮直打架,实在合不拢眼,蜷缩在青石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卫寒宵一转头,透过绰绰温暖的火光,就看到了金羡鱼蜷在石头上睡着了。篝火的映照下,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他愣了一下,皱眉走过去探她体温。指尖落在她额头的时候,烫得令人心悸,卫寒宵眼睫猛地一颤,指尖一偏,擦过她脸颊,落在了金羡鱼耳垂上。好烫。金羡鱼的耳垂小巧。女孩子的身躯好像不论哪里都比男人要小上一些。薄薄的耳垂,像是血玉,隐隐有嫣红流动。卫寒宵鬼使神差地捻了一下金羡鱼的耳垂。明明四周空无一人,又好像做贼一般飞快地收回了手。手上传来的烫意,烫得他指尖都跟着痉挛了一下,下意识地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触碰到的却是耳坠冰冷的金属质感。卫寒宵抿着唇,静静地收回了手,对着篝火出了一会儿神,又站起来。最终还是脱下了外袍,将外袍披在金羡鱼身上,自己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色绣金线的劲装。轻轻浅浅地蹙了一下眉,低下眼睫自言自语。这是忍了多久。第58章金羡鱼这一觉睡得十分沉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眼看到了面前的白衣少年,还有点儿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卫寒宵正背对着她,垂着眼睫烤火,他手上那把拙朴的大刀,如今充当了烧火棍的角色。“醒了?”卫寒宵转头看她,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袍时,又忍不住挑起了眉,旋即皱了皱。少年闷闷地将“烧火棍”往火堆里捅了捅,“醒了就起来吃饭。”他伸手拿起篝火上的烤鱼递给她。看着猝不及防递到自己面前的,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鱼,金羡鱼还有点儿发懵,“这是你做的?”卫寒宵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金羡鱼本来以为自己不想吃,但焦香扑鼻的烤鱼在眼前放大,她饥肠辘辘的肚子登时如打雷一般咕噜噜叫起来。卫寒宵:“……真恶心。”金羡鱼自然不会和小学鸡计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立刻被烫得斯哈斯哈了一声,烫得无处宣泄,只好下意识地飞快地捏了捏耳垂。面前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视线跟着落在了她耳朵上。金羡鱼不解地看向陡然没了话的卫寒宵。他被她盯得眼睫又颤了颤,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了另一条烤鱼。金羡鱼觉得奇怪。她并没有怎么往心上去,比起卫寒宵还是烤鱼更具吸引力。老实说,卫寒宵的厨艺实在有出乎她的意料,烤鱼外焦里嫩,表皮金黄,鱼肉细嫩,又咸又香。一口气吃完了一条,她还有些不满足,别有用心地夸赞道:“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少年原本叼着鱼,正垂着眼睫努力啃鱼,像只埋头苦吃的猫儿,唇瓣一鼓一鼓的,吐鱼刺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稔得金羡鱼瞠目结舌。听到金羡鱼发自内心的赞叹,卫寒宵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嘁,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触及金羡鱼的视线,“看什么?没看过别人吃饭吗?”金羡鱼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能再吃一条吗?”卫寒宵警惕地护住篝火上仅剩的两条烤鱼,“不行!想吃自己烤去!”他飞快地抡起地上的鱼篓砸了过去,这里面还有两三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不给就不给,虽然遗憾,但金羡鱼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她有自知之明,毕竟她又不是凤城寒。可还没等她大展手艺,杀鱼剖腹,卫寒宵却突然一把将鱼篓抢了回来。“弄得恶心死了,好重的血腥味,”他嫌恶道,“算了你还是吃现成的吧。”金羡鱼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吃啦?”“啰嗦。”卫寒宵的吃相有点儿像谢扶危,或许是少年正值生长发育期,胃里都仿佛连了个无底洞,他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烤鱼,吃得很干净。吃完,又仔仔细细地揩了揩手指,往她手里塞了个装满了热水的水囊。金羡鱼喝了口热水,发自内心地又说了声谢。卫寒宵:“你这是什么表情。”“……可能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卫寒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嗓音清朗微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遇到师父前,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金羡鱼捧着水囊迟疑地问:“你很喜欢你师父?”卫寒宵神情倒是平静,疏疏皱了皱眉,“不一样。”少年眼睫极为纤长,这长眼睫十分具有欺骗性。卫寒宵不知道怎么回答金羡鱼的问题。他说不上来凤城寒于他而言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不一样的存在。金羡鱼本来也只是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之下随口找了个话题。她睡了一觉,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感觉振作了许多,也不愿再耽搁进程,起身道:“走吧。”卫寒宵看着跃动的篝火,眉头又很轻地皱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也好。”金羡鱼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她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抓紧时间调息灵气。卫寒宵说她的风寒可能是因为之前和谢扶危对战的时候,寒气入体所致,谢扶危的霜天冻云般的剑气太过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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