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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1 / 1)

“喏,那个叫罗汉果。”“哦,还有那个,”卫寒宵淡淡地将剥好的毛豆丢进篮子里,“那个叫砖儿。”和其他小说里的病娇人设不大一样的是,提起自己的悲惨童年,卫寒宵并没有回避和遮掩的态度,也没有怨天尤人,崩坏黑化。风轻云淡的模样倒是让金羡鱼多看了他一眼。“当初我讨饭讨到了这儿,饿得实在不行了,就到奶奶家厨房偷馒头,被抓了个正着。”卫寒宵以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咬着毛豆说,“奶奶没打我,还收留了我几天。就这么认识了。”“对了,这个。”他低下头,在脚边另一个篮子里找了找。这篮子里装的全都是刚采的豌豆。他想都没想,将豌豆剥了皮,直接塞到了金羡鱼嘴里。“甜么?”卫寒宵的动作实在太过流畅,金羡鱼回过神来的时候,淡淡的甜味在嘴里弥漫,水润润的,很是清口。少年凑得很近,又卷又翘的睫毛历历可数,热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肌肤上。金羡鱼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拉开了点儿距离。卫寒宵似乎也意识到了距离的不妥,他眼睫一颤,“刷”地收回了手,凤眸不自觉地扭了过去,看向了远方。手上似乎还残存着唇瓣温软的触感。卫寒宵藏在身后的右手不自觉地微微痉挛了起来,他眉头跳了一下,伸出左手将不争气的痉挛的指尖按了下去。姿势看起来就像双手背过去被教训的小孩子一样古怪。可谓“身经百战”的金羡鱼对这种场景简直再熟悉不过,脑中警铃当当当直响!她可不是卫寒宵,如今已经算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和主角团牵扯,成熟的大人就要将小屁孩的暧昧苗头掐死在幼苗期!将板凳往后一拖,金羡鱼飞快站起身道,“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一趟。”卫寒宵被她托凳子的刺耳声音吓了一跳:“你……”袖子却被猪儿扯动了一下,猪儿神秘兮兮地看着金羡鱼远去的背影,“汤圆儿,这真不是你道侣?”卫寒宵脸上一热,险些打翻了脚下的篮子。白猫恼怒地反手又一爪子挠了过去,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般地道,“别乱说。”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或许是。“咸的”。两个字,干净利落,猝不及防地跳入脑中,卫寒宵又是一怔。而另一厢,金羡鱼却已经找到了驿站的商队,耐心地与商队谈拢了价钱,确定插她一个进去,到小仙州,一锭金子。第60章卫寒宵他再也没心思剥豆子了,一抿唇,篮子里的毛豆突然齐刷刷地浮上了半空,看上去就像是旋转的绿色的星。猪儿惊讶地大叫了一声。“豆子!飘起来了!!”“奶!豆子!”这些豆子一扭身,自己脱了外衣,从壳里滑不溜丢地钻出来,又一个个排着队跳进了篮子里。这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但众人的吹捧明显也让卫寒宵很是受用。少年狡黠又得意地眨眨眼,尾巴几乎都快翘上了天,“看见了没?等回来再教你们。”“汤圆儿你去哪儿?”“累了,出去逛逛。”猪儿等人自告奋勇举手:“我们陪你!”争前恐后地就要去抓,奈何卫寒宵身形闪转腾挪,脚步轻盈,猪儿几个硬是没沾上他衣角。少年足尖一点,敏捷一越跳上了围墙,蹲在围墙上先伸了一下懒腰,紧跟着冲他们恶劣地笑。“不是要追我吗?来啊。”手掌在围墙上一撑,“刷”地就蹿下了围墙,只曳开一道白色的残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卫寒宵面色这才稍微有了点儿变化。这一路上他的确没什么事可干,只漫无目的地在巷子里乱转,偶尔看到柿子树,就跳上去捞一个吃。他不愿去想金羡鱼,一想到她就好像被洋辣子刺了一下,心里痒痒的,浑身刺挠。少年耳朵抖了抖,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柿子。不知不觉间,他就逛到了街上,百无聊赖地在摊位上东抓一把,西摸一把。皙白的指尖捏起一条榴花发带,卫寒宵在摊位前顿住了,任由老板的夸赞如无意义的风轻飘飘地刮过。“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我要这个。”发带绕着指尖缠了几圈,卫寒宵垂下眼,发带上的榴花秾艳得像是在掌心燃烧。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她拿到发带时的反应,带上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商队明天早上出发,谈妥之后,金羡鱼打算先去知会卫寒宵一声。等她回去的时候,却没看到卫寒宵的踪影。“奶,”金羡鱼问,“卫道……卫寒宵不在家吗?”老奶奶笑道:“出去玩去啦。”商队这事儿今天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金羡鱼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帮着一起择菜,还没择一会儿,卫寒宵就回来了。看到她,少年愣了愣。“我找你有事。”金羡鱼赶紧站起身,擦了把手。卫寒宵撇开视线,眼神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紧张?“……什么事。”金羡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桂花树,“那边说。”“我也有事。”一站到桂花树下,卫寒宵就不看她了,只闷着头盯着桂花树看。“那你先说?”她爽快让步。“……”卫寒宵忽然又不吭声了。金羡鱼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卫寒宵的目光在她头发上流连了半晌,倏忽,垂下眼摊开了掌心。“这个送你。”他如玉的手掌上躺着条发带,绣着大朵大朵榴花,并不算多精致,针脚有些粗糙,但正是这粗糙的针脚,却显出一种拙意来。这样秾艳的颜色和造型,要这样的粗糙的针脚才恰恰能压住。换句话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她没想到卫寒宵会给她送礼物。金羡鱼心底吃了一惊。卫寒宵的凤眸被阳光照得透亮,鸽子血一般,他低头不去看她,眉间流露出点儿虚伪做作的不耐出来。可预想之中的道谢却并未传来。“抱歉,这个我不能要。”她说。金羡鱼也没想到卫寒宵会送礼给她。她不是情商为0的迟钝傻白甜,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当然能感觉到卫寒宵在对她的态度上发生了点儿微妙的改变。老实说,她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实在无法理解女主的迟钝,她脑子里跑偏了半秒,心里默默吐槽。男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变化难道真的察觉不出来吗?不过她最近实在没有心情卷进这场狗血泼天的三角恋里,帮卫寒宵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该收的东西不能要。于是,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些天承蒙你照顾。”金羡鱼说。卫寒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条发带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我知道你很担心凤道友,”她尽量以一种客观分析的态度,“所以我方才去找了商队,雇了他们送我去小仙州。这样一来,你就能回去探望凤道友了。”她这种说法其实很自私,她刻意提凤城寒,有点儿像在利用凤城寒道德绑架卫寒宵。但也只有提到凤城寒,才能把卫寒宵堵回去。他压根就没办法拒绝与凤城寒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榴花在燃烧,烧得卫寒宵掌心一阵抽搐,他唇瓣泛白,又好像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这一路上的想象她拿到发带时的不安,期盼全都被浇灭在了心底。卫寒宵攥紧了发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如金羡鱼所料,卫寒宵根本无法在凤城寒的事上回绝她。他收起了发带,平静地丢下了一句“随便你。”飞也般地蹿了出去。卫寒宵飞也般地跑了,章奶奶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金羡鱼不愿让老人家担心,随便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又提到了明天自己要先走。奶奶虽然舍不得,劝了几句倒也没强留。她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干脆就跟着回去,继续帮奶奶择菜做家务。这一晚上,奶奶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和卫寒宵,卫寒宵口中的二哥嫂子他们外出做活赶不回来,也依然不减猪儿等人的热情。席上,金羡鱼特地留意了卫寒宵的神情,可能是怕奶奶他们担心,他表现得倒是自若极了。帮着夹菜,盛汤,收碗,洗碗。当她被cue到的时候,卫寒宵甚至还能人前自然地和她说上两句,只不过人后却没搭理她过一次。她的住处就在卫寒宵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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