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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恶魔之惑(1 / 1)

当杯中最后一滴酒液饮尽之时,天边炸起了一朵烟花。艺人们旋转着火把奔入场中,火光在夜色中划过绚丽的弧线,如一道道流星。庆功宴的压轴戏“烟火会”开始了。火药的运用在这个时代还不纯熟,烟火是很稀奇的东西。人们欢呼着赞叹着,他们的视线为那些光彩所吸引,没有留意到路加走下台阶时,脚步略微一晃。路加眨了眨眼,视野重新变得清晰,刚才那一瞬间重影好像是错觉。“据说今年筹办烟火会用的金币比养一支军队还多。”夏佐迎了上来,“一起去看烟花吧,有个视野特别好的地方,我带你去。”他手掌火热,握住路加手腕的时候烫了他一下。“你发热了?”路加皱眉。夏佐摸了摸两个人的额头:“没有啊。”路加却觉得手腕被触碰的皮肤又麻又热,好像每个神经细胞都敏感了几倍,浑身都有些炸毛。他们从小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握住他的手腕更是再平常不过。这还是路加第一次想甩开他的手。——而且,问题不在夏佐,而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路加正强自忍耐,忽然有一道黑影冲过来,重重撞向夏佐。那人手中的葡萄酒泼了夏佐满身,撞完夏佐之后,那黑影头也不回地跑掉,紧接着又撞倒了不少贵族。骂声接连不断响起,直到一名贵妇惊呼“我的项链不见了”,被撞过的贵族才纷纷发现自己丢了东西。“小偷!”“以前根本没见过那个侍酒官!他是混进来的!”“快抓住他!”急着抓小偷的侍卫撞倒了大蛋糕,蛋糕砸碎了摆成金字塔的高脚杯,碎玻璃又扎破了贵族的脚……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为了擦衣服,夏佐自然便松开了路加的手,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路加已经被人流冲散了。路加被挤在人群之中,气得咬牙切齿。他当然看到了那个撞了人、又顺手牵羊的侍酒官是安其罗——也不知道那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人们从他身边擦过,气味和触觉伴随着夜幕中的烟花在他脑海中炸响,路加浑浑噩噩地被人推挤着前行,眼前越来越模糊。混乱中,有人牵住了他的手。不是握手腕,也不是简单的手掌交握——他与他十指相扣,薄茧擦过指缝的嫩|肉,带起阵阵颤|栗。冰凉纤长,那是兰斯的手。即便是这么冰冷的手,路加也觉燥热难耐。“蒂薇茵之酒”算是烈酒吗?他使劲甩了甩头想让思维清晰一些,手指挣扎着想要逃脱兰斯,但兰斯的手温柔地禁|锢着他,一切挣动都无济于事。路加就这么迷迷糊糊被兰斯牵了出来。脱离人群之后,路加顿时感觉清醒多了。他们正高高站在神殿的台阶上,这里僻静无人,却能远远望见空中的烟火。正因为远,才能欣赏到烟火全部的美。……只是他们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十指相扣——这不是一般主仆或是朋友的距离吧?兰斯或许不懂,路加却觉得这样的亲密有失妥当。谁允许他这么随便触碰自己的手?路加皱着眉还没开口,便听兰斯温声道:“殿下今晚很美。”他断句断得模糊,也听不清是“殿下今晚很美”还是“殿下,今晚很美”。“是‘今晚的烟花很美’,”路加严肃地提醒他,“注意语法严谨,不要随意省略主语,兰斯。”兰斯向他笑了一下,也没说是或者不是。夜色中只有神殿灯火长明,然而神明的灯火却无法照到他们。只有当烟花在空中绽放时一瞬间的明亮,路加才能清晰地看到兰斯的模样。他感觉兰斯有些变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变了。就好像……下午那条流浪大型犬,终于如愿以偿找回了家,撵都撵不走。烟花盛放时的光华落在兰斯脸上,仿佛神将他的眷顾投向人间。……很美。路加脚底又晃了一下。刚才身体出现的异常去而复返,他的视野又开始朦胧,烟花炸响的声音一会儿吵得他头疼欲裂,一会儿又忽地飘远。“殿下?”兰斯关切地望向他,明明只是正常说话,路加却觉得那嗓音如同天鹅绒般不断撩|擦过耳廓。就连手指间的接触都让他像过电一样酥|麻,电得头脑发晕。路加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酒里有壮|阳|药?由于身体原因,他穿越前后都欲|望寡淡,感知这么明显还是第一次。他心神一晃,又立刻咬紧了牙。他必须一个人待着。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出丑,尤其是兰斯。随着这个念头出现,一股力量回到路加身上,他猛地打开兰斯的手。“你逾越了。滚开。”他嗓音沙哑,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都这么说了,以兰斯的乖顺和不多管闲事的优良品格,一定不会跟过来。这么想着,他定下了心神,勉强稳住步伐,缓慢地顺着台阶走下。路加高估了自己的情况。一离开兰斯,他身体的异样突然严重了好几倍。两条腿好像不再属于自己,每下一步台阶,布料都擦带来一阵颤|栗,需要极力忍耐才不会出丑。他努力支起自己的眼皮,视野还是一点点被水光吞噬。不仅是眼睛,他身上所有能流出液体的地方都在冒出水分,就像拧干一条刚在水里浸泡过的毛巾。恍惚间路加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留下湿漉漉的脚印。……该死,这台阶怎么这么长。忽地他脚踝一软,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抬起手肘,做好了滚落台阶的准备,却觉腰间一紧。一条手臂将他揽了回来,因为用力太大,路加反而撞进了那人的胸|膛。“小心,殿下。”兰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头晕的状况再度减轻,路加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又被他看到了,不由怒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说到一半他便住了口。叫兰斯滚没滚,他自己反而差点字面意义地“滚”了,简直像个笑话。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掀起眼皮瞪人。他倒要看看,兰斯有什么理由违背他的命令。却见兰斯正色道:“殿下,您有东西忘带了。”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路加眉梢抖了抖。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兰斯笑了。“如您所愿,殿下。”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有风,殿下。”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好热,而且……有些渴?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的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了。“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一颤,“稍等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双手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的掐握。指甲陷入了皮|肉里,略有些刺痒。殿下的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的,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心。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的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了经书所说的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的黑色指甲。尤其是魅魔。它们诱惑夜行的旅者入梦,索取生命的液|体。受害者往往日渐憔悴,既因为伤了身体,又因为留恋那一夜的露|水,相思成疾。经书上描绘过受害者背后的指甲抓痕。路加动了动手指,只觉喉咙干渴得要命。之前从体内挤出去大量水分,现在似乎要从其它地方汲取弥补。他注意到兰斯的唇轻轻张合,浅淡的樱花粉,纯净透明。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所有的理智都消散,路加现在唯一的意念便是“解渴”。冰凉的,湿润的……他仰头含住了那片嘴唇。突然被偷袭,他的猎物似乎怔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玻璃珠似的绿眼睛微微睁大,睫羽不断颤抖,扫在他颊边,有些痒意。路加意犹未尽地撤开嘴,撩起眼皮,翘起的唇角仿佛无言的邀请。他舔了一下唇角,露出了半颗属于恶魔的尖牙。“不够。”他命令,“张开嘴。”他的猎物听话极了。路加勾着他的眼睛轻佻一笑,再次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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