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紧紧地拥抱着路加, 几乎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殿下的皮肤冰冷的可怕,脸色青白,像是在雪地里赤脚站了一夜。兰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颈。他看着修女们将昏厥过去的艾丽莎修女搀扶起来,又看向那条死去的巨蛇。那巨蛇体内有黑暗神停驻的痕迹。兰斯的手指滑过路加的颈侧, 又捋起他的袖子, 撩开他的衬衣下摆——脖颈,手腕, 小腹, 或许还有脚腕, 都留有蛇类缠紧后的淡淡红|痕。他能想象到殿下是如何被绑缚手足, 在黑暗密闭的房间里隐忍着无法出声, 受尽欺|辱。兰斯眼瞳中阴云密布, 他指尖轻动, 巨蛇的尸体立刻在金焰中焚为灰烬。每一次、都是黑暗神。“殿下, 我在。”兰斯用与神情截然相反的温柔语调, 轻轻安抚着殿下。他手指每略过一处, 就用治愈术抹除那一处的痕迹, 他温暖的手覆盖了蛇类冰凉粘腻的触感,也抚慰了路加颤抖的灵魂。路加感觉灵魂重新回到身体里,又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殿下, 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听到兰斯这么问。路加犹豫片刻, 摇了摇头。“没什么。”欧西里斯心思难明,给他看那些画面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即便祂的所做所言再如何真实可信, 路加也不会被祂牵着鼻子走。他要靠自己挖出证据, 只有亲眼所见, 亲耳所闻, 才会彻底死心。他推开兰斯, 靠自己的双脚独立站着。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兰斯就是他的亲哥哥。他一直以来将自己的亲哥哥当做奴隶、当做狗,当做猎物,也……当做恋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禁忌的不|伦。路加嘴唇泛白,喉中欲呕,按住了自己翻涌的胃部。兰斯想要触碰他,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告解室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蛇……”修女们惊魂未定地小声议论。路加将鬓边卷发别到耳后,再抬眼时,双眸中恢复了平时的坚毅和冷静。他编造了一个被巨蛇意外惊吓的故事,并对艾丽莎修女的精神状态表示担忧。反正,有关他身份的唯一证物——公爵夫人的画像已经拿在了他手里,即便艾丽莎修女再说什么疯话,也不会有人相信。“王子殿下,有您的消息。”一名骑士在教堂门口说。路加走过去:“你是塞西尔伯爵的扈从骑士。”“是的。”扈从骑士肃然道,“领主大人吩咐我告诉您,圣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请您进城堡详谈。”不好的消息?路加皱眉。瘟疫已经驱除,那么不好的消息是……“好。我这就来。”他看了一眼兰斯,两人立刻整装骑马,跟随扈从骑士前往领主城堡。塞西尔伯爵在城堡门口等他,见面后直接领他向演武场走。一个重磅消息砸向路加。“——老国王退位了。”老王退位,自然不是道尔·查理曼愿意这么做,而是被迫腾出地方,好让新王登位。——好让大王子登位。“退位?我倒好奇他退了位能活几天。”路加冷笑一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塞西尔伯爵看了一眼兰斯,犹豫了一下才道:“两个小时之后……我只是得到了他们将会这么做的消息。”这个消息是兰斯通过信徒的联系通知他的,并嘱意他将此事转达给王子殿下。看起来,兰斯在圣都也有不少与他类似的“信徒”,从那些信徒的眼与耳中得知了消息。不过,他远在北方却对圣都的消息这么灵通,王子殿下恐怕会起疑吧。好在路加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种细节。“那么戴纳·查理曼什么时候加冕?”“三天之后,教皇会为大王子加冕。”“他们太心急了。”路加说。“殿下多次在国家事务上表现优越,这次瘟疫更在光明神信徒中获得了一定声望,登上王位已经是众望所归。”塞西尔伯爵分析道。“如果宫相想继续把持朝政,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殿下回圣都之前,迅速拥立新王。”“我不会让他们得逞。”路加道。他对大王子造成的威胁,比他想象的更强。以至于对手未等时机成熟,就被迫要孤注一掷,仓促夺位。“神谕教派呢,有什么新消息?”他状似不在意地问。“神谕教派和宫相一党没有直接冲突,教皇手中的事应接不暇,暂时还没有空闲顾及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低下头:“殿下。”“伯爵远在北方,对新崛起的教派倒是了解颇深。两个小时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也能未卜先知。”路加似笑非笑道,“看来神谕教派非常希望我能登上王位。”塞西尔伯爵脸颊边的肌肉鼓起,强忍着才能不去瞥兰斯。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他心中咆哮:那是当然了!神谕教派的幕后领头者就是殿下您身边的契约骑士,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一方!?这对主仆天天贴在一起就快负距离接触了,为什么互相不说通?非要他来当中间的传声筒!路加完全没感受到伯爵心中的挣扎与呐喊。他微笑着问:“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加入了神谕教派?”塞西尔伯爵呵呵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如实道:“最近。”“看来神谕教派扩张的脚步也跟随我来到了北方。”路加目视前方,“你说是吗,兰斯?”兰斯骑马跟上前,不动声色道:“或许他们对北方的瘟疫也有所关注。”路加见他不露破绽,自己也没心情深究,便没再问下去。塞西尔伯爵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我愿意将北地的骑兵借予殿下,夺回您应得的王位。”他扬臂一指,“殿下请看。”路加已经听到了铁器摩擦声和马匹咴咴声,绕过一处拐角,他便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的铁骑,正整装待发。骑士团的团长下马上前,向塞西尔伯爵与路加单膝下跪,宣誓效忠。“殿下驱除瘟疫,救了我的妻小。我愿意将这条性命献给您,追随您——即便前方是地狱。”他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微泛红,显然有北方蛮族英武勇猛的血统。“记住你的誓言。”路加道,“起来吧。”他看向塞西尔伯爵,没有再推托:“感谢您的帮助,我会铭记您的功劳。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返回圣都。”夺位之事迫在眉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到事态平息,我会派特使接您全家返回圣都,与夏佐相聚。”路加露出了一些属于少年的温柔,“夏佐很挂念您们,我这次来尔历城也是受他所托。”他转身道:“期待与您们再会。”“殿下保重。”塞西尔伯爵略有感慨。路加点头,一挥马鞭,便策马向城外奔去。夺位一事,他优势充足。路加在贵族中的势力能与宫相一方势均力敌,许多势力藏在暗处,不被宫相知晓。如果两方军队交战,输赢未知。宫相或许也畏惧于此,才打算在他离开圣都、无法亲自操作势力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王子扶上王位。如果没有塞西尔伯爵提前相告,以正常的消息传播速度,可能等三天后新王继位之后,北方的路加才能得到国王退位的消息。那时再反攻,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反。宫相想用信息差胜过他。那么他同样能用信息差反胜宫相。——毕竟,多亏了神谕教派的“告密”,他比宫相所预料的提前一周回归。突如其来地回到圣都,阻止大王子的加冕,逼宫上位。然后,再向老国王……问清他与兰斯的身世。回去的路上,兰斯明显感觉到了殿下的冷淡。冷淡之外,又对亲密之事过分热情。只要有私密的场所,或是在夜晚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殿下便会静悄悄地缠上他。……就像急着要把一辈子的亲密都堆积在这几天一般。回程中唯一一次落脚,是在路加信任的一位贵族的领地上,铁骑们厉兵秣马,为一日后的交战做最后的准备。刀剑反射的弧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路加鼓起的脸颊上。他的卷发被松松地握在兰斯手中,不断擦过指缝。兰斯深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殿下,您累了。”路加没有回话。片刻之后他呛咳几声,捂着嘴干呕起来。兰斯喂给他清水,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地做这些有违自尊心的事情?“我答应过要回复你的心意。”路加避重就轻地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清所有真相,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脸色苍白,望向兰斯时,双眸中闪动着近乎疯狂的光。反正证据还未确凿,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心所欲去接受兰斯,不是吗?路加隐隐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只是想在铡刀彻底落下之前,贪婪地索取,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路加在兰斯的亲|吻中睡去。他带着自己的秘密疲惫入睡,兰斯却因为无法得知殿下反常行为的原因,难以入眠。那天,殿下听到他的告白时还很正常,直到在告解室中遭遇黑暗神,才怀揣了秘密。那么,只要探知殿下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会有所解答。他将手覆在路加额头上,掌心亮起莹莹白芒。忽然,另有一只手握住了兰斯的手腕,制止了他释放圣力探知记忆的行为。本该在睡梦中的路加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你还想像之前一样,篡改我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