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说, 他要永远离开圣都,不再回来?路加眼神空白了一瞬。为什么?兰斯一直都像大型犬般忠诚而温驯,被他踢一脚踹远了也会一声不吭地跟回来。这一次, 却主动说要离开。离开之后不再回来,也就是说,永远都不再见他了吗?路加攥紧了袖口, 骄傲的自尊心却没能让他问出口。如果问了,简直就像他在卑微地挽留兰斯不要走一样……路加不愿做战争中那个被抛弃的角色, 他应该站在高处命令, 掌控博弈中的主动权。而现在,因为他的动情他的心软, 主动权正在向兰斯倾斜。路加意识到了这一点。那短暂的软弱想法好像只是高烧之后的后遗症, 在他的身体恢复健康后, 便被彻底冰封起来。他刻意冷淡了态度,在接下来的行程中, 没有再露出自己的弱点。兰斯将他送回了王宫。风声瞒得很紧, 除了少数几名亲近之人和寥寥数名侍卫以外, 没有人知道他们未来的国王遭遇过险情。在追捕刺客的幕后主使的过程中, 加冕礼如期举行。一周之内, 圣都风起云涌,老国王退位、小王子发动政变血洗大王子的加冕礼、国王丧礼、新教皇上位、小王子加冕……所有的变动都在短短七日之间完成,给人“竟然如此”的感觉。又想到发起这一切的是那个受神宠爱的小王子, 便有“果然如此”之感。新王的加冕礼非常隆重,在三天前新教皇诞生的同一个大教堂中举行。当日早晨,圣都万人空巷。教皇将亲手为王子洗礼, 授予权杖和王冠。圣国教权与王权密不可分, 每一任教皇与国王都是兄弟或者亲密的友人, 双方建立牢不可破的誓约,共同治理这个国家。因此在历史上,加冕礼常常被戏称为“国王与教皇的联姻”。路加身披猩红的礼袍,以阿芙拉为首的查理曼家族成员拉着袍角,护他走过漫长的红毯,步上台阶。教堂两边,在王室骑士之后,站着重要的贵族和为国家多有建树的平民。以及,在台阶尽头的最上方,教皇在主教们的簇拥下,静静站立。路加凝视兰斯,然后转过身,回望向他的子民。教堂之中的百人只是一小部分,顺着红毯向外延伸,那里有几千名圣都的人民,以及圣都之外,远至千里外的北方边境,人们身穿皮袄,以同样的虔诚之心向同一个方向致意。全场肃静。“我承诺,终其一生,我都将全心全意,不辜负人民的众望。”少年清朗的嗓音响彻整个教堂,下面的人民眼中涌出热泪。年轻的王子将他们从瘟疫中拯救,未来也将创造出更多神迹,引领这个国家长盛不衰。路加缓缓转身,望向台阶最上方的教皇。“我承诺,我将以法律保护每位主教和他的教会,与教会相互扶持,共理国家。”此时他不是路加,而是未来的国王。未来的国王眸光锐利而坚定,凝视着教皇之时,不带一丝私人感情。他解开自己的礼袍,长袍逶迤落在台阶上,露出少年瘦削的肩膀和笔挺的脊背。在接下来的受洗礼之中,他将要袒露自己的胸膛,由教皇在他的胸口和前额涂上圣油。整个过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完成。然而,在路加解开胸前衬扣的一刹那,圣光从穹顶降下,将他整个人包裹在璀璨的光芒之中。人们不由自主地回避视线,无法直视那束光芒,更无法窥探圣光之中的敞露出肌肤的路加。“那是圣光!光明神降临的先兆!”“从来没有哪一任国王加冕会引发这样的盛况……简直是神迹。”兰斯将人们的猜测听在耳中,接过主教手中的圣油,稳步踏入了圣光之中。在那里,路加正在摸索圣光的光壁,试图离开这束光芒,却被无形的物体挡住了。光线、声音,甚至空气,都被这束看似无形的光芒阻隔在外。见兰斯进来,他立刻问道:“你做了什么?这不合规矩。”“殿下放心,这样的‘神迹’更加证明了您深受神宠。”兰斯说。他不紧不慢地摘下面具,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圣光壁流窜过音波般的纹路,复现出光束之外的讨论声。路加仍未放下疑心,皱眉道:“别想耍什么心眼。这是我的加冕礼。”兰斯置若罔闻。他缓步走上来,伸手帮路加解开领口上的衣扣。“按照规定,我要为殿下涂抹圣油。”两双戴着白手套的手交织在一起,如一双白鸟嬉戏穿梭,洁白的羽毛偶尔想触,又转瞬间分开。衣领散开,露出少年白嫩的前胸,以及……一道淤痕。“殿下也不想让这样的痕迹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吧。”兰斯微笑着说。他留下的伤痕不知为何无法用治愈术抹除,随着时间,那抹青色的伤痕变成了玫红色,宛如一条紧紧缚于胸|口的红丝带。胸膛上私密的伤痕裸|露,路加却丝毫不觉羞赧,扬起下巴,蔑然睨着兰斯。“完成你的任务。”“是,殿下。”兰斯森绿的双眸不错目的盯视着他,牙尖叼着白丝手套,慢慢撕下。然后他双指探入圣油瓶中,沾染带着植物清香的橙黄膏油,温柔地以太阳的图腾涂抹在路加的胸膛上。触及左胸的皮肤时,兰斯的手指隔着骨肉,仿佛直接触碰到了少年有力搏动的心脏上。他不由为那生机勃勃的跳动而多停驻了几秒。路加握住了他停留过久的手腕,眼尾上挑。“冕下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诱我吗?”兰斯抽手,在路加手掌中滑出,双指的圣油蹭在路加的手心里,滑腻地轻轻一勾。“如果殿下愿意接受的话。”他一边在路加耳边低语,一边系上了少年的衣扣。他们离得很近,仿佛随时都能亲|吻对方。周遭传来外界的圣曲与人言,如同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不伦之恋。圣光消失。他们已经拉开了礼貌的距离,恪守自己的职责。兰斯将圣油涂抹在路加前额。他念出一段祷词,最后说:“愿国泰民安。”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侍者为路加重新披上礼袍,人们惊讶地发现,纯红的长袍袍尾绽放出朵朵绣金玫瑰。神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来展现他对新王的偏爱。鹅绒软垫从主教手中端来,上面呈放着国王的王冠与权杖。纯金王冠上镶嵌着宝石,由教皇亲手打造。兰斯扫过那顶王冠,却发现本应镶嵌在王冠中心的“狮心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宝石。他眸光微暗,端起了那顶王冠。“殿下弃用了‘狮心王’。”兰斯曾将那颗红宝石亲手镶嵌在王冠最顶端,用这颗他给予路加的礼物,宣誓他的主权。而这颗宝石却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换成了另一颗。“我甚至没戴‘狮心王’。”路加仰起了自己光洁的脖颈,“它现在或许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他紧盯着兰斯,语带傲慢:“如果我把它放在心上戴着,那时因为我喜欢。一旦忘却了,我也能轻易将它弃之不顾。”路加手握权杖,感觉王冠轻轻落在了头顶上。“作为首饰就是它所拥有恩宠的极限。至于想成为我的顶上王冠——痴心妄想。”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警告声中,加冕礼成。按照规定,教皇必须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国王的下手位。而路加站在最高处,头戴王冠,俯视他的子民。在子民的欢呼声中,国王落座于祭坛的王座上,接受贵族们的宣誓效忠。从中午开始,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中举行。所有受邀的贵族和平民在宴会上跳舞,享用美食,路加作为国王,邀请阿芙拉跳了第一支舞。一舞结束后他退出舞池,几位年轻的小姐想要邀请他跳舞,都被他拒绝了。成为国王后,路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王室与国家,他将永远戴上名为沉稳庄重的面具。圣国拥有了一位国王,却失去了最美丽的舞者。路加扫视过宴会厅,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兰斯身上。教皇被允许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拥有家室,因此同样也有贵族小姐向兰斯抛出橄榄枝。“那么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绝了,也没听说神谕教派禁欲啊。”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谕教派,也一直想接触一下“神使”会是什么样的人。她靠在路加身边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请他跳舞,他会拒绝吗?”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凉凉道:“小心些,他跳舞说不准会突然摔倒,反赖在你头上。”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样的讯息:“哥哥和教皇跳过舞?”路加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他忽然轻轻一晃。这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是魅魔化?可是现在才刚到中午,离入夜还有很久!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路加先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兰斯走去。“请问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饮一杯吗?”他自信的笑容不露丝毫破绽,在场除了兰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从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我的荣幸,陛下。”还好兰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其实在打算驱逐兰斯之后,谁会接替兰斯作为魅魔的“猎物”,路加早就准备了人选。那些新“猎物”保证对他忠诚,而且只会被抽血,对魅魔之事一无所知。其中的一个就在这座王宫里,唾手可得。然而,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路加想要捕猎、想要求助的,还是只有兰斯。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处,路加便把兰斯按在墙边,踮起脚尖吮|咬他颈间的鲜血。“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天就发作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魅魔即将成熟,就在这几日。”兰斯眼神沉静,“陛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对魔力的需求会随着成熟之期的临近而增加。”路加一拳锤在墙壁上:“该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刚进食完,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浑身的细胞便开始叫嚣着干渴。兰斯熟练地将国王横抱起来,走过长长的暗道,推开一扇门。这里连接着国王的卧室。兰斯坐在沙发上,路加骑坐在他身上,一有机会便抱住猎物的脖颈吸食。“陛下不必担心。”兰斯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我已经为您的成熟期准备好了完美的计划,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陛下。”路加从他颈间抬起头,唇|瓣间艳红如玫瑰,因为太着急,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落,滑进衣领里。他已经吸食了兰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空洞。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抛之于脑后。路加向着兰斯的嘴|唇吻了上去。披风在翻滚中铺散开来,金色的玫瑰花纹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与威严凌厉的国王,在私下的“饮酒”里竟饮了这样特别的酒液。路加也没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后的兰斯竟没有用任何手段胁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对他予取予求。他最乖顺的狗。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温存地在兰斯脸颊边滑下,双眸餍足地半睁半闭,在烛光的阴影里望着兰斯模糊的轮廓。“我感觉好多了,”他说,“谢……”谢。未尽的谢语停在喉咙中,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脖颈间,封禁了他的语言。路加眼瞳一缩。他按压着自己的脖颈,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向兰斯。有人走进来,捡起了属于他的披风,披在身后。那是一个眼神中总带着卑弱的少年,此时改换了身形,变成金发紫眸,俨然是另一个国王。贝洛克,国王的替身,为什么会用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如果贝洛克的角色是国王,那么他路加又是什么?兰斯将脸色煞白的少年按在自己怀中。“睡一觉吧,陛下。”他温柔地抚弄着路加金色的卷发。“醒过来,就到我们的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