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在深红色中醒来。周围笼罩着深红的幕布, 他轻微地动了一下腿,脚趾便磕到了冰凉坚硬的金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必须尽量蜷缩起身体,才能盛放下自己那双变得比身体还巨大的恶魔翼。他现在是在……铁笼里?变成魅魔后,路加的嗅觉能力成几何级提高,他能嗅闻到兰斯就在他身边。除了兰斯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圣都的都城门口,夏佐翻身下马,敲了敲马车的窗户。“城防盘查。”夏佐客气地说,“冕下, 特殊时期, 每一驾出入都城的车马我们都不能放过, 请您谅解。”兰斯默然应允。其它城防兵得到了同意,纷纷前去检查教皇的车队。而夏佐就站在教皇的车门口, 没有离开的意思。兰斯开口:“没想到身为侯爵之子,也要事事亲力亲为。”夏佐将胳膊架在车窗口, 痞痞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涩。“冕下也知道,鄂多河围攻您和陛下的刺客, 到现在还没查出底细。有人暗中想对陛下动手, 我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至少让他在圣都之内能过得安心。”“塞西尔少爷对陛下的拳拳忠心真让人感动。”兰斯淡淡地说。“冕下和那些刺客亲自交手,能判断出他们的来路吗?”夏佐又问。“不能。”兰斯似乎情绪不佳, 不愿再多说。夏佐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退却, 目光落在了车厢里放着的立方体行李之上。教皇的行李都装在车厢后方和其它运货的马车里, 只有这么一个罩着猩红色天鹅绒幕布的“行李”贴放在了教皇脚边。它的体积装一个活人都绰绰有余, 几乎占据了整个车厢的空间, 让宽敞的车厢显得有些拥挤。而教皇的一只手正抚在深红行李之上,如同爱抚宠物般温柔。究竟是什么宝物,才会让教皇如此重视?夏佐起了疑心。“那箱子里装了什么?我可以检查吗?”他虽出于礼貌询问,但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剑。“请便。”车厢里传来不辨情绪的声音。夏佐直接打开车门登了进去,其它城防兵也检查好了教皇的车队,聚集在车厢门口。将手放到深红绒布之上的时候,夏佐侧眸看了一眼教皇,金鸟喙面具遮掩了他的容貌,没有泄露出半点情绪。夏佐掀开了红布,瞳孔一缩。他身后的城防兵倒抽一口凉气,向后大退数步,纷纷拔|出了刀剑。红布之下是一个铁笼,铁笼中躺着一只恶魔。说是恶魔,实际上只能看到它的恶魔翼。巨大的恶魔翼遮盖了它的头颅和身躯,只有一双肖似人类的赤足露出。那双赤足精巧而优美,足弓紧张地绷紧,指甲漆黑,魔纹从苍白的脚踝向上蔓延,深入恶魔翼之下。只一双赤足,便能知晓在那恶魔翼的掩盖之下,是怎样一张勾魂夺魄的面孔。诱惑,还有从出生起便从经书中听来的……对于恶魔根植于灵魂的恐惧。夏佐不自觉松开了手,幕布飘落,再次将铁笼里的恶魔关回黑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恶魔。”他强自镇定下来,“我以为这种生物已经几乎绝迹了。”“寻找他用了我半生的时间,制服他更花了我很多精力。”兰斯轻柔地抚摸牢笼,“所以我正要带这只恶魔去安全的地方‘研究’。”所有城防兵都以为教皇在说对于“人类”而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兰斯所指是对于“恶魔”而言安全的地方。夏佐毛骨悚然。他总觉得教皇面具后的那张脸在笑。看起来教皇对那只恶魔执念颇深……即便夏佐畏惧厌恶恶魔,也不由有些怜悯那只恶魔落在教皇手中,会遭受怎样的折磨。车门关上,窗帘闭合,马车继续辘辘向前行驶,出了城门。兰斯掀开幕布,慢条斯理地将恶魔抱出牢笼。“陛下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不出声?”路加身姿柔软地卧在他怀中,眸光却锋利如剑。“兰斯,现在将我送回去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要逼我与你为敌。”“我给了陛下机会。”兰斯微笑着说,“从您醒后,我便撤掉了‘禁言术’。您大可以向塞西尔少爷求救,但您没有。”他所言不错。路加完全可以露出脸,或者发出声音。不必表明身份,只用泄露出一丝信息,就能让夏佐起疑,带他脱离兰斯的控制。但他没有。当幕布撩起时,他本能地将全身都藏在恶魔翼之下。当夏佐表露出忌惮与厌恶的情绪时,路加更失去了表露身份的勇气,一动都不敢动。他现在情况特殊,恢复不了人形,承担不起被送上火刑架的风险。“看来陛下心里也很清楚。”兰斯说,“当您变成魅魔后,这世间能够依靠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有兰斯绝对不会对他的恶魔血脉介怀,只有兰斯能完全保证不泄露他的身份,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依靠?”路加冷笑,“到现在,你还能假装自己是最初那般忠诚,对我别无二心?”“我从来对您别无二心。”“别无二心,却别有所图。”路加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一个陛下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的地方。”兰斯说。“什么?”路加皱眉。“——瑶光塔。”兰斯语声带笑,“陛下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吗?”听到“瑶光塔”,路加如坠冰窟。是啊,当然是瑶光塔,那座在上一世就囚禁了他的高塔。兰斯掌握了神谕教派,自然也拥有了神谕教派的瑶光塔。而那座高可通天、只有兰斯一个人能进入的石塔,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既定的命运。路加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打碎,他攥着兰斯的衣领,嗓音颤抖。“你怎么可以……!”兰斯望着他的双眼,在其中发现了失控的愤怒和恐惧。陛下对这个地名反应过激了。在前世,他也曾经把陛下囚禁在瑶光塔之中吗?“我一直都错了。”路加眸光颤动,“我以为可以有所不同,我以为肉骨头和项圈将你驯养成一条忠犬。”“没想到,疯狗就是疯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变。”“忠犬?”兰斯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指夏佐·塞西尔和安其罗那样的人吗?您喜欢他们?”“喜欢又怎样?”路加咬牙道。“夏佐·塞西尔与陛下相距不到半米都认不出您,见到恶魔只有满腔厌恶。”兰斯说,“而安其罗外出搜寻刺客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垂着眼睫,轻轻拨动路加耳边的发丝:“无知和无能。您喜欢的就是这样无用的忠犬?”“光是‘听话’这一点,他们就比你好千倍万倍。”路加眸中紫光大盛,命令道:“兰斯,现在,送我回王宫。”他的语言在无形中产生了两道枷锁,第一道是光明神的主仆契约,第二道是魅魔在黑暗神力的灌注下产生的“言灵”。然而两道枷锁在触及兰斯之时,都烟消云散。“或许陛下不知道,恶魔无法影响或侵害某一类特殊的人,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兰斯说,“我刚知道这个规则,也刚知道我是这类人中的一员。”路加脸色苍白下去。他为兰斯亲手套上的项圈失效了。“陛下恐怕不能如愿回王宫了。”兰斯指尖亲昵地蹭过少年的脸颊,“不过我从宫中为陛下带来了一件礼物。”他从心口的衣襟里取出了一件红宝石首饰——那件被路加藏起来的“狮心王”。“陛下不许它镶嵌在您的王冠上,我非常难过。”兰斯笑容温柔,没有一丝难过的意味,“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白金在他手掌中变形,红宝石被切分成数不清的碎片,高低错落地镶嵌在形状精美的白金底框之间。……项链变成了四粒由白金勾勒的红玫瑰装饰钉。路加望着他手中的装饰钉,还没弄那些装饰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便见兰斯拿起了其中一枚。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兰斯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他耳边鬓角,将路加形状精巧的耳朵磨蹭得微微发烫。现在,色泽莹白的耳朵上,耳垂和耳尖泛起了红润,肉|感的耳垂无助地被兰斯揉|捏在指间,捏起来,又落回去,可爱地轻颤两下。兰斯在路加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用一枚红宝石耳钉,扎|穿了那一朵小小的耳垂肉。莹白的耳垂缓缓溢出了一滴鲜艳的血,与宝石玫瑰交相辉映。路加只觉耳垂像被叮咬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勃然一惊,伸手就去拽那粒耳钉。兰斯制住他的手,又制住了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坐塌之上。“你要做什么?”路加双眼大睁,看着兰斯又捻起一粒耳钉,“停下。我说了,停下……”然而兰斯不会再对他千依百顺。这一次是同只耳朵的耳骨。仿佛有轻微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路加耳边炸响,只是软骨被扎出一个小|洞,他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仿佛被这一针扎|穿,碎得七零八落。路加眼神有些空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耳垂绽放的袖珍玫瑰上,沙沙地疼。“陛下好美。”兰斯的拇指顺着那抹泪痕划过,“很疼吗?为什么要哭呢。”耳朵一点都不疼。路加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兰斯解开了他的衬衣。“如果全打在耳朵上,是不是太平庸了?”他礼貌地征求路加的意见,“陛下,您说剩下的两枚点缀在哪里比较好呢?”少年的胸|脯平坦白腻,有一层薄薄肌肉。兰斯望着那里,眼神渐暗。“您说,这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