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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 第83节(1 / 1)

刘大是北地来的流民,一路上作奸犯科的事没少做,可这回却也是第一次进衙门,故而被那惊堂木的声音吓得腿软,声音也略有些发紧,“回……回大人,萧姑娘所说确实是真的,草民也是一时糊涂,草民已经知错了,还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给草民一条活路。”“你放心,本官查明真相后自会按律法处置。”府尹大人回答得十分官方,也没给他的准话,复又转向池萤道:“萧氏女,你可有受什么伤?”“回大人的话,并无。”“既然如此,这几人便按着未遂处置,刘大主动投案,自然会酌情减轻他的惩罚,萧氏女,你先回家去吧,这三人暂时收监,待最终判了下来,自会告知于你。”“大人且慢。”在府尹大人拍下惊堂木前,池萤及时开口叫住了他。“你还有什么案子要禀报?”府尹轻叹了口气,心道要不是看在和尚书大人同朝为官的面子上,哪里需要自己堂堂府尹出面去断这么个小案子。池萤恭敬道:“大人,这三人虽并未得手,但依刘大所言,他们却并非是一时起意,而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才想要将民女掳走的。”“什么?受人指使?”顺天府尹这下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来,毕竟着萧氏女是当朝尚书家的千金,若是一般的山贼见色起意便罢了,可若当真是背后受人指使,那便很有可能是党羽斗争呢,这两件事儿的重要性就完全不一样了。府尹将目光一转,面色多了几分凝重,“刘大,你且说说,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你们要对萧姑娘动手?”刘大忙道:“回大人的话,那人找上草民时并未明言自己的身份,只是看穿着应当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家丁,他告诉了草民要在何时何地动手,也大致描摹了萧姑娘的长相,还留下了定金的银票,只等事成之后再付给草民剩下的一半。”顺天府尹继续问道:“找上你们的那名家丁开出的什么条件?”刘大将头埋地更低了些:“那人说……说只要在萧姑娘落单时将她掳走便是了,具体想要怎么处置……全凭我们的心意,是死是活都不要紧。”“大胆!”府尹将惊堂木一拍,怒斥道,“这是当天下没有王法了吗,那家丁长什么模样,穿的什么衣服你可还记得,又可曾留下其他的什么信物?”“回大人的话,那人虽然没留下别的信物,但他曾说过,他留下的银票是聚厘钱庄的,若是我们没能办成事儿,他们便可向钱庄说明,将那银票作废,草民便无法取用,所以..……”他这话说得让人有些云里雾里,顺天府尹却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挥挥手道:“快!将那银票呈上来。”刘大伸手在怀中摸了摸,随即将一个油布包着的小布包掏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油布展开,随即只见其中静静卧着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池萤心头微微一跳,好嘛,这刘大自己私藏了二百两,又拿出了五十两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平分,这究竟是哪个二百五凑出来的买命钱,怎么连凑个整都做不到吗?衙役将那银票接过,接着便呈到了府尹面前。府尹拿起那两张银票仔细看了看,随即吩咐道:“去找聚厘钱庄的樊掌柜过来,让他来看看这银票究竟是哪家的人取用的。”那衙役点头应是,半晌后便带回了一位身材略有些敦实的中年男子。那人忙跪在堂下,向着主位行了一礼:“草民参见府尹大人。”顺天府尹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又招呼他上前道:“樊掌柜,你来看看,这银票可是你们钱庄的?”“是。”那位樊掌柜恭敬上前,接过那两张银票细细端详了半晌,随即点头道:“回大人的话,这确实是我们钱庄的银票不假。”“嗯,”府尹大人捋了捋胡须,复继续问道,“那这银票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樊掌柜立刻解释道:“大人明鉴,这银票确实是我们钱庄独有的一种兑票,每张银票之上皆用天干地支编写着主人的名字,若非得到主人的许可,即便是捡到了银票也无法在钱庄中兑现银,故而有着防盗之用。”“哦?那倒还真是个好东西。”顺天府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银票,语气中带了几分好奇与赞赏,“那樊掌柜你可能看出来,这银票的主人究竟是谁?”“大人稍等。”樊掌柜低头盯着那银票上的某处细细端详,片刻后回道:“回大人的话,这银票上的标号,草民只记得前一位代表着姓氏,可后两位还需回钱庄中查阅账册对照才是。”府尹点点头:“无妨,你先捡知道的说吧。”“是,回大人,这银票的所有者,应当姓袁。”“什么?”池萤闻言立刻惊呼出声。顺天府尹皱了皱眉:“萧氏女,你可是知晓这银票的主人是谁?”池萤一脸难以置信,轻点了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民女的继母,便姓袁。”第137章 王爷的白月光11二更*(已修,有部……顺天府尹静默了片刻,肃声道:“不过只是一个姓氏而已,小姑娘切莫下定论,樊掌柜还是先回去核查一番吧。”府尹心中大致有了几分计较,他确实曾听闻萧尚书家中有两位千金,其中一位二小姐是原配所生,而另一位三小姐则是如今的萧夫人的骨肉。现在看来,今日之事并非是党羽间的斗争所致,而是萧尚书的家务事。他暗暗摇了摇头,不行,这种事自己还是万万不能沾边,他也不知萧尚书究竟更偏向哪一边,哪里能趟这趟浑水呢,若是因此得罪了他反而不妙。池萤自然也能看出这位府尹想要做壁上观的意思,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惊道:“府尹大人,民女明白了,过去民女与继母和妹妹确实有些不快,前两日却突然约民女去京郊踏青,民女还以为母亲和妹妹是真的想和解,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背地里打着这个主意呜呜呜!”在围观的民众此时也终于将关系捋顺,敢情这说来说去,就是原配的子女在继母手底下讨不着好,甚至还想要除之而后快,不然那个妹妹怎么偏偏要在荒山野岭里去接手,就是暗地里计划好的事儿!得亏这原配的女儿有点儿拳脚功夫,不然在那三个大汉手里可真讨不着好。“府尹大人,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就是这位姑娘的继母在背地里使坏啊!”“是啊是啊!我可听说了,尚书家的这位小姐好像是前几年被山洪冲走了,最近才找回家呢。”“我也听说了,当年这位小姐好像是和靖王爷有婚约,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又没结成,两人又退了婚。”“对对,然后现在和靖王订婚的却是她的妹妹,你说说当年她被山洪冲走,是不是就是那个继母下的手啊,就是为了抢她的亲事。”“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哎!看来这继母早就看这位姑娘不顺眼了,哎,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府尹听着众人谈论的话题愈发跑得没边儿,甚至还牵扯上了皇家宗嗣,心下不由得一凛,连连敲了几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围观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吓,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道:“萧氏女,今日的案子尚不明朗,还是让樊掌柜先回钱庄确定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将这三个贼人收监,退堂!”语罢也没管旁人究竟是何反应,起身衣袖一甩便绕进了公堂后的内室之中。池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膝盖,在众人或是可怜或是同情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顺天府。*翌日。萧府。“你说说,你为何要去顺天府告官?”萧父下朝归来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池萤的小院中,冷着脸叱问道。“哦,父亲这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池萤的神色倒是依旧淡然,“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的?”萧父被她噎得脸色一窒,神色略有些讪讪,“你……你这不是没事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这般抛头露面?你这是给我萧家蒙羞!”池萤淡道:“父亲,女儿已经答应了去万古庵清修,出不出阁早就与女儿无关了,况且女儿在城外遭了贼人,差点儿将性命搭了进去,难道不应去该报官吗?”“你!”萧父脸色更暗了几分,“你报官便罢了,又为何要在顺天府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你母亲和你妹妹。”“父亲当真觉得这是个误会?”池萤哂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好吧,若是误会也无妨,既然母亲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萧父深深呼出两口气,语气稍缓和了几分,“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你受了惊吓,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你和你母亲多去几个宴会,和外人解释清楚便,当日是你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池萤只笑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父亲,妹妹如今可在家中?”萧父有些不解,“怎么?她要备嫁,自然是在家中的。”“也没什么,”池萤摇了摇头,面色似是有些疑惑,“说来女儿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急着报官,便自作主张将马车驾走,反而将妹妹留在了那山里,还不知妹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萧父也跟着道:“对啊,你怎么能将你妹妹独自留在山里呢,倒是让她走了许久才回来,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才是。”池萤却蹙眉摇了摇头:“可不对啊,那地方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妹妹下车的位置又是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妹妹本就甚少出门,若是走回来只怕城门也早就关上了,难不成——”她将尾音稍稍拖长,挑眉问道:“妹妹早就知晓我会遭遇不测,所以其实备了另外的车?”“一派胡言!”萧父面色微寒,却不自觉地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你好好反省你的过失,往后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语罢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小院,只是在池萤看来,他离去的身形颇有几分狼狈的意思。她暗暗摇了摇头,啧,不就是无能狂怒么,装模作样糊弄谁呢!*而这些日子京城的文人中,又传出了一首不知山人的新作,那诗云:古有舜天鸟,空啼旦复晓;谁人知所谓,皆言其中妙。却有负柯人,行差兼蹇足;神鸟挥羽去,择枝复音高。虽说这诗看似只是在讲个神鸟的故事,但文人们都能看得出,这是不知山人在借机讽刺那位顺天府尹。这诗也渐渐传出了文人的小圈子,而在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连街边的小孩儿都能随口说上两句什么“舜天鸟,见蹇足,挥羽去,复音高”之类的简易版顺口溜。自然,这首诗也没逃过宫中在民间的耳目。“这不知山人是什么人?”皇上盯着手中的诗稿,面色淡淡不辨喜怒。内侍忙回道:“回陛下,此人两个月前因一本诗集在文人中出了名,经过探查得知,他是甫耘诗社的成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旁人都叫他成公子。”皇上的眉心微蹙了蹙,“他在文人之中,可是有些影响?”内侍点点头:“回陛下,文人确实对他的诗作多有追捧。”“这人..……”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的内侍通传道:“启禀陛下,靖王求见。”他揉了揉眉心,示意殿内的内侍退到一旁,随即回道:“让他进来吧。”“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皇上冲他点点头,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招手唤道:“你一向喜欢写诗,来看看,见过这首诗吗?”“是,父皇。”靖王上前两步来到皇上的桌案边,盯着桌面上的那张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道:“父皇,这首诗在京中已经传遍了,儿臣也曾读过。”皇上摩挲着手中的玉坠,问道:“那你可知晓这位不知山人?”靖王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儿臣……知晓。”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的皇上锐利的双眼,“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靖王垂眸点了点头:“回父皇,这位不知山人,儿臣其实认识。”“哦?”皇上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是文笔老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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