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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1)

偶尔提及,文若雨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他们运气不好吧。毕竟是末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萧暮雨没有再多问。因为要送那个半路救下的女孩子去找妹妹,所以萧暮雨没有过多停留,稍稍修整了片刻便跟文若雨道别离开。文若雨送她们下楼的时候,她们透过窗户看到某个人被绑上了绞刑架。那看起来是个普通的人类,绝不是什么被结晶感染的丧尸,他满面阴沉,紧闭着嘴巴没有争辩分毫,看起来已经彻底绝望了。见两人都停住脚步,文若雨平淡地解释了两句:他们认为他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处刑人。萧暮雨至今还没搞懂这个传闻具体如何,便追问了一声:什么处刑人?传闻中能够剥夺他人异能的人,让不少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异能者因此失去了自保的能力,被杀死了。但是我听说处刑人只剥夺犯下重罪的人的异能。女孩儿小悦小声辩解道。她至今没有觉醒异能,虽然听说过传闻,却从未因此而产生危机感,反倒能更客观地看待这个问题。这种能力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文若雨说道,谁能保证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不会失控呢?是人便有喜恶偏好和私心,他又并非神明,即便是重罪之人,他又有何资格去剥夺他人的能力呢。末世之中,异能是保证人类活下去的唯一手段。光是有可能会被剥夺这样的传闻出现,都会让他们觉得惶惑不安。因此便成了罪。甚至比那些结晶和丧尸更让他们惶恐与厌恶。那他们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传闻中的处刑人的呢?女孩问道。只是这样猜测而已。文若雨答道,宁可错杀而绝不放过,大概是这样的心理吧,之前已经抓过好几个了。那个被压上绞刑架的人会是如何下场已经不言而喻。明明只要动动刀子就能杀死的人,却偏要在全城的人面前用最古老的方式展现只是猜测就女孩儿面露不忍。毕竟首先要保证异能者本身的安全如果没有异能者的存在,整个人类怕是都会灭亡吧。文若雨耐心地解释了几句,她注意到萧暮雨看着下面一言不发,不由问道,萧萧,你有什么看法吗?萧暮雨正出着神,被文若雨叫了几遍才反应过来。关于那个处刑人吗?萧暮雨的看法倒是确实与众不同,为什么觉得一定是某个具体的人呢?文若雨起了一点兴趣,不由追问道:什么意思?人类的异能力本就是世界赠予的,为什么不能是危机结束之后,世界决定慢慢收回这样的能力呢。这样的传闻兴起的时候,谁也说不清楚那位处刑人是个怎样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男人或是女人,老人或者孩子都一概不知。有的只是某一小部分人失去能力的事实,人们却将此擅自定义为某个具体的人所为了。文若雨闻言怔了怔,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确实曾经也有过类似这样的说法,世界提前觉察到了危机,因此才赐予人类超出常理的能力来自我拯救。文若雨却并不太认可这样的观点,但那又要怎么解释那些被剥夺能力的人群呢?即便是在为了生而不择手段的年代里,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残忍至极、不配为人,为什么仅仅只有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才被剥夺能力,就像是精准的处刑一样。这也是处刑人之名的由来。世界本就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概念,难道它会像是机器或者游戏管理员什么的一样一直在背后监视着所有人类吗?况且,世界真的会定义善与恶吗,那么为何和平年代里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文若雨最后问道,你觉得世界真的存在意识吗?因为那时候人类并没有拥有超出他们掌控能力的异能。萧暮雨一一回答道,惩罚罪犯本来应该是人类本身的工作吧,为此才有了警察和法律,但是异能却并非人类生而有之的。她们只是闲谈,因此不知不觉便多说了一些。文若雨对此嗤之以鼻,她很想对萧暮雨的天真幻想表达一下委婉的怜悯,但还是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也不一定是善与恶,就像是游戏之中破坏了规则也是要受到惩罚的吧。萧暮雨没有看向文若雨,仍是看着下方广场中的狂欢。平静到像是玩笑一样的话语让人也认真不起来。文若雨盯着她淡漠的侧脸,却蓦地愣了神。至于监视什么的萧暮雨顿了顿,也说不定哦。世界正在看着你们呢。-文若雨将萧暮雨和那个女孩送到城门口。途中她们经过了那个广场,城中基本上都是异能者,真正的平民都在后方的山谷里。广场上人很多,有欢呼雀跃地喝彩的,有满脸惶恐厌恶地瞪视着那人的,也有躲在远处皱着眉头的,像是不满这失了理智一般的场面,却又无可奈何。萧暮雨也没有对此多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出城前最后转头看了一眼被送上绞刑架上的男人。男人面带嘲讽,一言不发,最后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既然被当成传闻中的处刑人,自然也是有一些原因的。或许他同样对这样的群体感到了失望吧,又或许只是费了再多口舌争辩也无济于事,索性闭口不言。萧暮雨在城门口跟文若雨挥手告别。被邀请下次过来就留下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正面答应。剩下的路程还算轻松,女孩子的妹妹就在下一个基地里。那个基地与中央基地也有联系,到那里的时候萧暮雨才听到那个被当做处刑人的男人的后续。据说那天城中人本来准备将男人送上绞刑架,但他的同伴却突然闯入城中去救他,最后一同逃脱。而他们能在一群异能者的围绕下安然逃脱,是因为那几个最激动的人忽然失去了异能。激进分子突然变回了脆弱的普通人,周围的人也突然间陷入了惶恐,第一反应就是远离那几个失去能力的人,而不是去抓捕逃犯。但经此之后,处刑人的存在却被确认了,渐渐惹得人心惶惶。就连相隔甚远的另一个基地里也开始涌动起不安的情绪。这件事本来跟萧暮雨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她却没能安然离开那个基地,因为她被那个女孩子出卖了。倒不是因为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处刑人事件。萧暮雨送女孩子与妹妹团聚之后,在那个基地稍稍停留了一段时间。虽然她没有具体的所属,但是热心善良又强大的异能者在哪里都会受到欢迎。不幸的地方在于那里某个高层人物下去视察时,无意间瞥见萧暮雨的脸,顿时惊为天人,就起了歹心。当时妹妹为了感激萧暮雨帮她带来姐姐,因此留下她在住处歇脚。在那个小领导找上门来,许以各种好处威逼利诱之后,姐妹俩在萧暮雨喝的水里下了药。也许是被人坑的次数多了,萧暮雨有了些抗药性,本也没喝下多少,半梦半醒之间把摸进门来的小领导狠揍了一顿。隔天在强行破城门而出之后,萧暮雨就上了这个基地的通缉名单。虽然不至于把她逼到绝境,但也着实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下一次见到文若雨的时候,萧暮雨也被狠狠地嘲笑了一通。你不必对那样的人报以太大的期待,除了她世界上还是有其他能够维持底线的人的。嘴上说着近似安慰的话,但她的态度却让萧暮雨高兴不起来。眼底笑意含着轻蔑,像是在说:看吧,我早说过那样的人不能去信任,是你太过天真了。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大约最早就是在那时候真正意识到了什么。萧暮雨侧过头,用难以分辨的目光打量了文若雨片刻,忽的问她:你跟她说了什么?文若雨却不慌不忙,眼含笑意地反问她: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唆她对你不利吗?她紧跟着又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远隔数千里去教唆她,更何况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伤害你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每每见面,总是以最热情的态度招待她。确实不像是有丝毫恶意的模样。萧暮雨也能分辨得出来,正如她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她心怀恶意的刹那。毫无挣扎犹豫,转瞬间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末世人心再怎么黑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伪装都窥不破。女孩儿胆怯懦弱,但心底仍然怀有几分善意,濒死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身边的小猫。小猫最后没能救下来,她还哭了很久,跟着萧暮雨上路的时候也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非要说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无非是在文若雨这处暂且停留的时候。文若雨只会嘲笑萧暮雨天真,竟然在这时候还对人性报以幻想。萧暮雨没有再接话。冷场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开启新的话题。那一次萧暮雨当然也没有留下来。不过后来她倒是再一次听到了那对姐妹的消息,听说是暴毙了,横尸荒野,即便不去看她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也能从仅剩的残肢中窥见她们生前遭遇了不少的折磨。那是萧暮雨难得为某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死亡生出恼怒。可是生气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她下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刻。-萧暮雨最后一次见到文若雨是在救下那对母子的时候。母子俩都是普通人,无力自保,先前所在的基地也被攻破,一路流亡,直至撞上了萧暮雨。萧暮雨救下了他们,听说他们想□□基地,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送他们去。虽然那里有文若雨在,很多异能者有些疯狂,让人不太舒服,但若说到最适合平民居住、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还是非那里莫属。那时本已经是末世后期,相对安稳的时候,但他们那一路走得却并不安生。先后遭遇好几拨丧尸潮,最后是人为的连环爆|炸。萧暮雨为了救人重伤坠落悬崖。但在深海之中,她并没有沉溺太久。文若雨叫人把她捞了上来。爆|炸的始作俑者便是她。萧暮雨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匕首。刀刃不是对准心口的,而是四肢。听说挑断了这几处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海水冰凉,萧暮雨却觉得对方碰到她的脸的手更冰冷。文若雨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下手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抱歉,你实在是太能跑了,为了让你乖乖留下来你不要怪我,谁叫你对我的能力免疫呢,否则也不会这么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萧暮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能依稀听到对方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于处刑人的流言越传越盛,随着失去异能的人越来越多,某一部分疯狂的人终于慌不择路,开始大规模地追杀所有有嫌疑的人。萧暮雨也在其列。她的名字是由文若雨提出来的。也是她亲自带着人设下圈套来抓她的。就连那对遇难的母子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至于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已陷于文若雨的幻境之中。至少中央基地之中的人都是如此。萧暮雨在末世之初的担忧终于成真了。-文若雨的能力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丧尸或者清除结晶而生。她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后方,为解决末世危机的研究做出贡献,但她却并不满足于此。最早可能还是拥有一颗救世之心的。但是能力用得太过顺手,渐渐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想法,她便渐渐沉溺于其中,再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反驳。幻境和催眠的能力用在铲除异己上卓有成效。当控制人类对她已经是寻常小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不满足也就随之扩大了,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全人类似乎也十分单调无趣。看到人类同心协力对抗危机的时候,文若雨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在她眼里,人类就是最表里不一、最虚伪的生物。什么光明良善在危机与黑暗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她并没有直接重置人格的能力,但却可以通过幻境将人心之中的黑暗扩大到最大限度,通常一个对视就能悄无声息地让某个人陷入狂躁与绝望之中。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意志力越强,受到幻境的影响也就越小。这样的人要么与文若雨未曾谋面,要么已经沦为她的玩具,最终不知所踪。偶尔一时兴起也会针对弱者。比如被萧暮雨救下又背叛的兄妹。后来的文若雨毫不在乎地承认了。唯有萧暮雨不一样。文若雨对萧暮雨格外在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末世前相识,若萧暮雨只是平平无奇地活在末世哪个基地的平民区里,或许文若雨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最早是末世前,文若雨想要萧暮雨留在她身边,曾无意识地使用过能力,但对萧暮雨毫无作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又无危机,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便并未太放在心上。后来就是末世中重逢。出于残存的良善之心,文若雨不希望萧暮雨再在外面四处游荡面对危险,她更希望萧暮雨能留下来当她的助手,至少那样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但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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