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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1)

再往后几次也是如此。萧暮雨对文若雨的能力仿佛天然带着免疫。文若雨不知道是因为她精神力强大到逆天,还是因为对方自带着第二种异能。从已知的样本数据中来看,双能力者寥寥无几几乎不存在,曾有过传闻的基本上都已经死了,要么就是难以分辨出另一种到底算不算异能,比如力气大、听力惊人之类的变异。或许有不服输的那一面吧,文若雨渐渐地便执着起来。到最后人格与认知都已经扭曲到极致的时候,文若雨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对萧暮雨的在意是正面的友情、在意,还是仅仅只有执着了。萧暮雨作为处刑人的候补人选被抓了,却并没有被立刻处死。她被文若雨关了起来。指望一个疯子了解重伤者的人体极限是不太可能的事,萧暮雨自己也很难说她到底是为了求生,还是为了逃避那个日日夜夜相对的疯子,最终将意识沉入了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失血过多带来的窒息感让她的意识在混沌之中产生了错觉。她以为自己沉进了深海之中。-风雪之中的时间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大约是在昏睡的那段时间里见过枯坐在庙前的花飞雪的。那时候说不清意识到底是作为无知的人类,还是全知全能的神或者世界。她看着风雪之中飞速闪过的画面终于渐渐明白过来这个世界到底是被如何创造出来的。作为世界意识而出生的人类,与其他人都有着强烈的割裂感,即便身处闹市,也仍然格格不入。但初生时她与旁人没什么两样,同样是白纸一张。她一边因为天性冷眼看着众生,一边仍然会觉得寂寞。在对末世危机感知最为强烈的那个时期,作为人类自私的一面占据了上风,就像一些孤独的小孩子幻想着不存在的朋友一样,她想象出了自己最喜欢的某个人物的模样。原先只是随意地写在纸上,到最后大概是无法自控地感觉到惶恐吧当这个世界的危机来临,她就会死。哪怕支撑到世界危机结束的时刻,她也仍旧没有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她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可以接纳自己的世界。作为人类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拥有着怎样的能力。她只是无意识地去想象,一点点将自己的力量渗透于纸页之中。就像是游戏的进度条正在缓慢地往前推进着。可能永远不会走到尽头就会离开。也可能会在下一秒就会加载完毕。因为越临近那个危机的期限,她溢出的力量也就越强。最后是在那个实验室里,真正想象出那个人物模样的刹那,叮的一声轻响,进度条走到了尽头。如果萧暮雨在末世正式开启前死去,那么那个已经成型的世界将会脱离她的掌控,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运转下去。但是萧暮雨在最后选择了人类的身份。她再度遗忘了一切,包括那个由她亲手创造出的世界。她将自己当成了普通人,世界的力量藏于深处,甚至一度被后来觉醒的异能所压制。于是花飞雪的世界时间停滞了。却并非停在半途,而是世界创造之初。直到文若雨的罪行真正展现在萧暮雨的面前,她回想起自己停留于世的缘由,也再度感知到了那个世界。意识沉溺了进去。感知到创造者的到来,世界才真正开始运转。风雪之前的记忆只不过是纸笔和键盘书写出来的空壳,在那之后才是真正存在的现实。萧暮雨穿越之后的一切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所以花飞雪才会对那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她要如何对一个不曾真正生存过、记忆都是虚假的地方产生感情呢。大概她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孤独感吧。在意识重新归位之后,萧暮雨忍不住这么想着。但她会补偿她的。-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串成了一条线。看似漫长的时光不过一眨眼,萧暮雨回过了神。背后是花飞雪惊慌的脸,裴秋月神情木然地握着刀捅进了萧暮雨的身体。萧暮雨感受到了疼痛,痛楚却在慢慢减轻。倒是花飞雪颤抖惊慌的神情让她更觉得为难。萧暮雨轻声安慰道:别恨她,只是被操纵了而已。她是指裴秋月。一直站在后方的人眼神黯淡,神情麻木,偶尔才见得几丝痛苦与挣扎。显然至今为止的举动都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受到了无形力量的驱使。大概是从贵妃那时候开始就跟着了吧,怪我没有早点想起来好在没让她找到下手杀了你的机会。二小姐应该也很抗拒对你动手吧。反倒是对萧暮雨,裴秋月一直心有怀疑,所以才会轻易动摇,被人钻了空子。捅的是要害,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在意的必要了。萧暮雨摸了摸花飞雪的脸,指尖碰到了滚烫的泪珠,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对她轻笑了一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最后送你一个礼物,就当是补偿你的。第67章大地的震颤渐渐停止了。文若雨冷眼看着远处的几人,面具般的笑意渐渐隐去,只剩下几分阴郁。这个世界依然受萧暮雨所控,她很清楚。她也不过是趁着萧暮雨封闭所有记忆和能力的时候,才趁虚而入。这个世界的幻境,也就是玉林谷中的禁地与现实连通,文若雨本就对幻境之类的领域十分敏感,因此在那个时刻就抓住了机会。可惜那时候她还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没能抓住机会杀了花飞雪。本来在那之前她还有机会,只要萧暮雨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就依旧有搅乱这个世界的能力。可若是萧暮雨什么都不记得连她也忘记,她同样觉得不高兴。此刻虽然失去了主导权,但萧暮雨却回想起了一切。也算是个好消息。只要萧暮雨清醒过来,她必然就会回到现实之中的那个世界。她一向如此,绝不会选择逃避问题。文若雨的心情微妙地好了起来。哐当一声轻响,裴秋月手里的刀落了地,眼底挣扎片刻之后,她忽的惊醒过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我裴秋月看着指尖的血,再抬头看看面色越发苍白的萧暮雨,不由颤抖起来。花飞雪刚往前跨出一步,就被她喝止了:别过来!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度失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直接消失在这两人面前。裴秋月盯着地上的刀,眼底显出几分犹豫。文若雨弯了弯唇角,似乎对面前几人的痛苦挣扎感到很愉悦。你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必担心被操纵了呢。文若雨说道。裴秋月眼底的挣扎更深了。住口!花飞雪厉声呵斥道,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鲜明的怒意。萧暮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花飞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无意识透露的无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她的认知,只有本能不断叫嚣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萧暮雨就不见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渐渐散去。天边透出的亮光却并非源自于阳光,光越来越亮,裴秋月都怔愣了片刻,陡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萧暮雨挡在花飞雪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开。她脸上一直带着笑,花飞雪却越来越慌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直觉如此告知她们。白光向着中心渐渐聚拢,萧暮雨转头看向文若雨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她说道。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光,花飞雪手中一空,下意识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慌乱之中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抱歉。她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最后这么说着。就连意识也渐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了。--中央基地的古堡,某处地下牢房之中。萧暮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期昏睡带来的眩晕还未散去,视野先一步慢慢适应了昏暗的视线,铁制的栏杆隔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此刻空空荡荡。古堡地下并未通电,光源唯有墙壁上的烛火。文若雨并不在。或许她进入萧暮雨的世界也需要特别的仪器,在地牢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显然无法达成。但她绝不会离得太远。萧暮雨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手上和脚踝处即便不动也在隐隐作痛,文若雨生怕她跑了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治愈了。双手都被绑了起来,稍稍一动就能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被挂在了墙壁上的圆环上。但不仅仅只是限制行动之用,一旦萧暮雨尝试使用能力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萧暮雨毫不怀疑,如果她一开始就强行将能力运用到最大限度,她的手腕就会被立刻切断。事实上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已经很难忍耐了。萧暮雨没有叫一声疼,只是轻叹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之后,她就低下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就在走廊尽头响起来。文若雨出现在了牢房外,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了萧暮雨片刻,随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微凉的指尖抬起萧暮雨的下巴。萧暮雨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墙壁上的烛火的光轻微地跃动着。萧萧,你终于肯回来了。文若雨轻声说道,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费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个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崩溃了吧。文若雨轻笑了一下,掐着萧暮雨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那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归处,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了,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以后这个世界都会是我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除了离开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活下去吗,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你文若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几变,兴奋到几近扭曲,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虚。人类都是废物。文若雨忽的失去兴趣似的低下音调,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你在,这个世界都会无趣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毁掉。她自顾自地说着,萧暮雨盯着虚空之处,毫无反应。萧萧。文若雨又叫了一声,碰上萧暮雨的脸,声音轻柔,答应我好吗,不要再离开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暮雨不说话,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文若雨渐渐觉得烦躁了。苍白的皮肤上轻易地印上了指印,只片刻就变得青黑。文若雨眼睛通红,手指渐渐下移,落到了萧暮雨的脖子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文若雨咬着牙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露出那种眼神?不过只是个虚构的人而已,不,连人都算不上,我哪里比不上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文若雨的双手渐渐用力。但在某一刻,就像是指尖触了电一般,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微微瞪大了眼睛。萧暮雨冷眼看着她。明明是被俯视的那个人,眼底却带着俾睨的意味,让文若雨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为什么不说话?文若雨颤抖着质问她,难道你哑巴了吗?!当然是等你说完遗言。萧暮雨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对方听到,真可怜啊。这一句话轻易地激怒了文若雨。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文若雨冷哼了一声,挑衅的话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异能,一身的伤,就算我松开你,你想自己走出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想,随时就能杀了你。她顿了顿,脸上忽的显出几分恶意的笑容来。不,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不如先砍了你的腿,还有手臂反正只要活着就好,现在拥有治疗能力的人那么多,总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文若雨说着摸上了萧暮雨的脸。啪萧暮雨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眼底未见恼意,像是只做了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文若雨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恼怒之后她才心头一惊,发现萧暮雨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本该是受了重伤,手上动作却稳稳当当,一如往常。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萧暮雨反问她。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文若雨眯了眯眼睛,终于显出几分戒备和警惕,你的藏身之所已经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到现实。不。萧暮雨回答道,我只是来杀你的。萧暮雨轻轻松松地将锁链挣断,揉了揉手腕,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缓步走向文若雨。由她赠予的能力,自然要由她来收回。若是能力已经强到难以剥离,那也只能抹除她的存在了。文若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火光中的萧暮雨,才陡然惊觉这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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