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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1)

一颗,两颗,三颗柳离先前光顾着寻宁子笙的身影,却并未发现地上竟然零零落落散了这么多。凭她对宁子笙的了解来看,这显然不是无心之失,因为这些珠子散落的位置,似乎隐隐指向某个方向。是密道‌。是几月前,宁子笙在皇陵处守株待兔,将她带回宫中时曾走过的那条道。密道‌内虽有数不胜数的岔路口,看样子,可以通向许多不同的地方,可在皇宫内的入口,似乎只有一个,也正是大珠小珠所指之处。柳离自然不会忘记。她将大大小小的琉璃珠紧紧攥在掌中,顺手塞进了腰间的香囊中,顿时感觉沉甸甸的。附身探去,龙床之下那一层遮掩似的木板早就大敞着,不过空间仍是有限,一次仅容一人入。里头黑幽幽的,在无声无息的夜晚很是令人害怕,可柳离心下一怔,便没多犹豫,试探着走了下去。那股味道,一直蔓延到了这里,并且有越来越浓的趋势。宁子笙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密道‌内空气稀薄,本不该点太多灯,可壁上的火折子却仍是亮着,忽闪忽闪,把柳离的胆怯驱散得一干二净。宁子笙想让我去哪里?足尖正指处,又是一颗新的琉璃珠。她要偷偷出去,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留下这么多珠子,不就是想要带我过去罢了。况且连密道‌的入口都忘了关上,这怎么可能是宁子笙做得出来的事情‌。【系统】皇陵?动动你的脑子。皇陵在长安城外,荒无人烟,除非宁子笙要‌就地杀人毁尸灭迹,否则绝无可能。但其他能通往的地方,柳离一个都不知道。【系统】有的岔道‌内有灯,有的没有,再加上这些珠子她是刻意给你引路。嗯。这是一段比回来时走过还要‌长的路,尽管柳离以灵体的形式飘得飞快,却还是过了小半个时辰,都还没有看到尽头。她感觉不到累,能感知到的,唯有自己心焦如焚。拐入第不知多少个岔路口后,柳离的香包也被琉璃珠撑得满满当当,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密道‌位于底下,时不时会有沉闷、细碎、且来自地面上的嘈杂透进来,可柳离似乎听到了不一样的熟悉声音。是鹅卵石被包裹着冲撞,是泥土被轻轻抚摸;是淙淙淌过,也是倾泻而出;是叮咚作‌响,也是风卷浪起头顶上无疑是一片川流。柳离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将本就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些,飞一般地冲出了这条密道‌。而后她看到了宁子笙为她留下的出口。柳离再也迫不及待,跳了出去。如她所料,这里正是前不久,宁子笙曾带她骑着乌骓马儿来过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此时没有晚霞,没有曦光,唯剩下时时刻刻奔涌不息的流水。琉璃珠和火光的引领到此为止,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柳离环顾左右,也没能再发现什么。【系统】往东看!往东看!古代没有指南针,都是依靠天象和日影而辨。柳离毕竟在司天台待过,认个方向还是问题不大的。她回眸一瞧。东边是那片柔软且青翠的草地,只不过其中一小片,被一个红彤彤的灯笼染成了檀与胭脂相融之色。只需一霎,柳离便到了灯笼之旁,也看清了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字。囍。灯笼前方又是数不尽的琉璃珠,几乎铺成了一条路,只是柳离再也捡不下了,只能执着灯笼,继续前行。这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几乎将她全部的心神扰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急切,犹如被烈火灼过一样,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尤其是脸颊。不必去摸,她都知道有多烫。不知何时,灵体化作‌实体,柳离听着自己踏着草地发出的沙沙声,步伐忽然慢了下来,每多迈出一步,都要做出极大的心理准备。因为她看到了。灵体的夜视能力还没完全消失,当柳离迟疑地抬手,举起灯笼之后,便看到了。灰色的树干之上,是一簇一簇盛开的花,将枝丫一圈圈地缠绕其中。也是明明于春日开花,早就该凋谢、此时却依旧绮丽非凡的碧桃。而碧桃花下,清风徐徐,勾动红衣一角,露出石榴红的鞋面,缀着看不明晰的花纹。是双顶端圆润的翘头鞋。红衣之上,一层红纱将那人的容颜尽数笼罩其中,端坐树下。看样子她在此等了很久,因为已有碧桃花瓣悄然落在她衣畔,她却并没有伸手去拂,一动不动。似是在等着什么人到来。直到柳离终于站在了她面前,两人相对无言,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才看见她手中执着一根碧桃枝,缓缓抬手,示意对方拿去。柳离头脑发懵,不知自己此时究竟该做什么。她只是凭着本能,放下灯笼,接过那根碧桃枝,然后挑起了那片红纱。纱与枝相勾翻飞,露出宁子笙那张熟悉的脸。却又并不熟悉。绯红色的口脂描摹出微抿的唇,眉用螺黛细细勾过,额心花钿,眼尾亦是一片妍丽的红。乌发之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唯有一柄小梳缀在髻前,即便是莹润的玉,也如同映上了娇艳之色。美得不同寻常。柳离看到她笑了,并没有起身,只是将手中的另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拿着。宁子笙说。是一方再素净不过的月白色手帕。灯笼即便放在地上也有微弱的光,柳离下意识地借着这光,低头去寻那绣在一角上的字。两笔金线,勾出一个九字。你你不给我么?给,给。柳离的手帕一向就揣在怀里,可她晕头转向的,找了半天竟也没摸出来。宁子笙并未着急,只是那样耐心地注视着,一直待到柳离总算拿了出来,方才又露出了笑意。指尖与帕子相触,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一般。你挑了我的盖头,又与我换了帕子。她的手攀上柳离的手腕,缓缓将她拉近,口吻不疾不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红衣艳烈,直到凑到眼前,柳离方惊觉,原来清脆作‌响的声音不是风吹碧桃花,而是衣上琉璃珠晃荡相碰撞。我你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捉着宁子笙的指尖,愣愣地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对方顿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拉着她的手,便朝自己肩上摸。柳离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衣裳。衣裳里边,柔软指腹触及的地方,的确有密密的针脚,虽然还算平整,但也能感觉出来,绣的人并不是个老手,至少不算熟练。绣的时候,偶有失手。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上去并没将绣衣这事放在心上。实则一针一线,费了多大的功夫,又花了多久的时间,唯有自己心里清楚。袖只一翻,便带着她一块儿躺在了这片柔软干净的草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灯笼在另一侧,柳离眼前的宁子笙是尽数被阴影笼罩着的,却扔不妨碍她看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揭了你的盖头,换了帕子,代、代表再抬眼又是红灯笼上的囍字,她已经傻掉了,犹豫着,不敢说出后面的话。这明明是新婚入了洞房后,才会做的事情‌。可宁子笙点着她的鼻尖,替她补上了这句话:代表,我嫁了你。嫁。这个字比柳离听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沉重。司天台算过,总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也要‌半年之后。宁子笙叹道,可我今日将衣裳绣好后,便一刻也等不及了。黄、黄道‌吉日?呆子。小九的手指还在继续点着她,曼声问,现在还不明白?呼吸凑得愈来愈近,唇齿相距不过一线。你以为孟溪苒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吓跑的?那些木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到底是、是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都扣到柳离后脑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从地在宁子笙唇上啄了一下。可火都烧起来了,又怎是啄一下能完事得了的。夏日本就穿得薄,那些圆圆润润的珠子又隔着衣裳不住乱蹭,蹭得不知什么有如不远处的清川汩汩,肆意流淌。唇分之刻,她听到宁子笙说:司天台算的,是封后之日。手被带动着,将新绣好的嫁衣褪去。孟小姐看到的,是鞠衣一角,皇后春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柳离。箱子里装的,是是鸳鸯纹玉簪头,是鎏金步摇嵌明珠,无数配得上皇后之位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花树凤冠。也是封后诏书。柳离呆了,手上的动作一滞,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还以为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衡量我,及我对你的心意。而另一头,系统在沉默许久后,发来了一行字,伴着碧桃花的坠落,映入柳离的眼帘。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宁子笙对自己的好感度界面,在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之后,终于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湿意。【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999(之死靡它)。之死靡它。直到死,也不会变心。明明最真诚的事物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为了虚无缥缈的数值而提心吊胆。哭什么。宁子笙替她抹干净湿哒哒的眼泪,你要‌把我这么晾着么。好不容易让她一回,却还是这么不争气。对、对不起。柳离和前头的许多次一样,一如既往地道歉,然后俯下身子,蹭了蹭宁子笙的脸颊。别废话。宁子笙本想敛起眉头来斥她,却又在看到她被泪晕得朦胧的双眼时,将话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她又何曾狠下心过。柳离只是犹豫,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轻柔地将小九拢入怀中,却又准确地,对她做了让她开心的事。似乎,都好久没看过宁子笙脸红了。她凑到小九的耳畔,咬着唇问:疼吗?宁子笙无暇说话。女子与女子之间本不分嫁娶,可若到了封后之时,便不尽如此,总要分个主次。于是,就在嫁衣绣好的这一夜,她嫁给了她。宁子笙仰着头,忽然看到了藏在云后皎洁的月亮,悄悄探了个头,露了一点出来,似乎正俏皮地打量着她们二人。她还看到了巍峨山岭,层峦叠嶂。因着遭受的顶撞,山峦在视线中似乎也变得忽远忽近,宛若此刻身在此山中。她听到湍急的流水,哗啦啦地扑棱起数层浪;还有身下的草地,随着动作,划出了挲挲的响声。还有头顶上的碧桃树,花瓣更加纷纷扬扬地堕下,落在耳畔,颈侧,身旁。夜景赏心悦目,可宁子笙却全然没有想要细看的心思,满心满眼,都只会,也只想注视着眼前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地想。从年少时开始,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安静了不过片刻,柳离又问: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呀闭嘴。宁子笙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世上每一日都有新人出生,旧人逝去;而少年少女念书习字,成年男女劳碌奔波,不过都是随处可见的事情‌罢了。相较之下,放眼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大海一望无际,鲲鹏一飞千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宁子笙一直是如此作想的。我真的没做错吗?对方胆怯。可直到她看到眼前人局促地抿唇,露出颊上浅浅梨涡。满到要溢出来的感情‌,在心中快要‌堆积不下。就在那一刻,先前喜爱的那一切波澜壮阔,大好风光,好像都沦为了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的寻常光景。嗯。她亦是露出了和对方一样的表情。琉璃珠子仍在叮咚相碰,宁子笙却并不觉得聒噪。琉璃柳离。绣于衣上,缀于袖间,放于心上。这世上风景再多,江山再美。却又何及你一笑。《九公主为尊》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段后记感想:(不收钱,放心看)晚上好~我是叶叶。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可能有些误会,正文完并不代表本书完自己亲手挖的坑和伏笔肯定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番外【都会写到】的,一个个来。只是这条时间线,到此为止,是我心中九公主和淳宁郡主最好的结局。她们早就不是公主与郡主,却好像和当年又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十二岁、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是鲜活的少女。笔下的故事本来就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乌托邦,人的青春又如此短暂,这一刹那是我所能描绘出属于小九和离离子的,最美好的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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