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连载了三个多月,写结局章的时候还是非常感慨的qaq。开学前,别人叫我出去浪,我说不,我要写大纲。开学后,朋友叫我双排,我说不,我在看晋江后台。教室里,同学问我作业写了没,我说靠啊我忘了,光顾着赶更新了。烤肉店里,店员边给我烤肉边问:小姑娘咋半天都不吃,光看电脑?我微笑不语,因为我在绞尽脑汁写能通过审核的车车。是的没错,就是在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写出来的,说起来真的很神奇。总之,感谢大家支持正版连载,女孩子们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虽然水平有限,但我真的有认真在写qaq,之后也会多多努力哒。能和大家相遇很开心,感谢订阅评论打赏的每一个人=3=以下是番外计划:【1】九崽和离崽的婚后生活,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沙雕日常【2】(涉及剧透,反正快了,看了就知道)【3】三对副cp的短篇故事:宁子露x娇儿,云霓x江裳兮,江畔x楚月。除了he其他暂不透露,因为短篇故事说太多就直接剧透完了【4】待补充最后特别感谢 友人a 以及 恨我好了 两位宝贝对我的帮助~总是陪伴在身边督促我完结的基友友qaq以及生活中鼓励我坚持码字的所有朋友qaq爱你们=3=大家都要照顾好自己,注意防疫,记得戴口罩,多喝热水。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全面暴富~最后是广告时间:下一本开《九行告白诗》,专栏里第一本就是,点点收藏不迷路,词穷了反正收藏一下入股不亏!啵啵啵啵啵爱你们!by 新的一年绝不当懒癌患者的懒癌患者叶叶2021.1.10第112章 婚后日常·一半年之后, 又是冬末春初之际,正是司天台算出来的那个黄道吉日。柳离没有详细了解,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日子究竟有多吉。她唯一知道的是, 这个日子还挺冷的。前些天西京刚下过雪,如今还没化透, 硬邦邦地堆在角落里;纵然将衣裳裹得再厚, 紧紧握着暖手炉,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冷冰冰的天气里瑟瑟发抖。而柳离为什么这么清楚呢?因为她就要在这样的日子被册封为皇后了。从几个月前, 艳儿就天天劝着她少吃点东西,免得稍不注意,就在冬天养出一身膘。古代的规矩甚多, 繁文缛节,更何况是册后这样的大事, 服饰自然是不会轻薄少到哪里去的。若不是极为纤瘦的人, 到时候一层层穿上,免不了会显得累赘。更何况新婚之时, 还有洞房花烛夜, 但凡是个爱美的女孩儿, 都不想自己看起来臃臃肿肿的。柳离并不是那种容易吃胖的体质,一向都算是苗条的,闻言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小肉肉,迷茫地问艳儿:那些衣裳穿起来,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艳儿遗憾地点头。柳离不得不下定了决心。成亲六礼,乃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即便是一朝之君娶妻,也不例外。这一套流程下来需要很久, 所以柳离有得是时间瘦身。所以那段时间,宁子笙每日下朝回来,都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用小臂和脚尖撑在榻上,身体悬空。宁子笙实在是看不懂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歇会儿?她看着柳离就这样坚持了许久,明明都累了,却仍旧没有放弃,同时嘴里还不忘反驳她:你不懂,这叫平板支撑。宁子笙:算了,就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开心就好。时光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既定的那日。宁子笙做事周全,六礼的前五礼早已办妥,唯剩下最后的亲迎一项。不论是明面上,还是实际的身份,柳离都是从楚国公府出来的,要迎,自然也是去国公府迎。闺房之内,宝安郡主站于柳离身后,低头望着她及腰长发,将手中的篦子轻轻插入其中。发丝顺滑,宝安没用多大力气,只稍稍一带,便顺利地从头梳到了尾,没受到任何阻碍。柳离亦是没有感觉到痛。镜中映出她此时的模样。黛绿色的袆衣之上绣有翚翟,栩栩如生;宽大的领口、袖口将整个人笼罩在内。的确和艳儿说得一模一样,很显胖但落在母亲宝安的眼里,显然不是这样的,只觉得自家闺女身段玲珑,面若桃李,怎么看,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你呀宝安轻叹。她至今还不知道柳离死而复生一事。毕竟先前瞒了那么多年,又为了圆谎,下了那么多功夫,而今也没有戳破的必要。在宁子笙写的信中,柳离已成了家,而今又回京得以册后,宝安自然而然地将女儿当成了和离后的再嫁之女。进了宫里,凡事要处处小心,谨慎为上。这些年,宝安没怎么见老,用那张与柳离有几分相似的唇,絮絮叨叨地念着,圣上宠你爱你,你既有了前车之鉴,可要好好与她相处,有了矛盾好好沟通,切莫重蹈覆辙,再闹得个和离。她这是见柳离抿唇不语,以为她还思念先前的夫婿。柳离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微笑:好的,阿娘。而后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先前有一次,她也问过宁子笙这样的问题:你说,你让我当皇后,若是有一天腻烦了,想废了我,我怎么办?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只能漂泊无依,四海为家?当时宁子笙正在看底下呈上来的文书,闻言,理都没理她。柳离只以为她是没听见,又凑过去再问了一遍。这一回,宁子笙总算有了反应,不过只是淡淡地抬头,旋即扫了她一眼:想得美。*宝安为她梳了头,又有宫里来的侍人为她挽发、戴冠。柳离本就生得明艳,美而外露,头上戴了好些东西并不会看起来累赘,反倒相得益彰。侍人见她面无表情,忐忑道:可是弄疼了您?啊?柳离眼睛都懒得睁,没有没有,你继续,不用管我。时辰太早,她本就困倦不堪,和宝安说完体己话实在是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如今已动都不想动,只任凭侍人折腾。之后的封后大典是怎么过的,柳离已经困得记不清了。只能勉强回忆起,自己坐在宁子笙身侧,迎接着文武百官各异的眼神。【系统】你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吗?她已经连系统都没力气回复了。【系统】没事,我给你开个金手指。柳离转瞬就有了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扫过之处,尽是众人的心理活动,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眼前。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首先,是身旁为她斟酒的宫女。她神色肃穆,笑也不笑,莫非是个脾性烈的主子?以后若是我犯了点什么错便杖杀我,可怎么办?然后,是不远处的赵小瑞。郡主今天心情不好吗?难道是和九大人吵架了?没事,晚些在龙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柳离:我明明只是困了而已。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解读啊?!她蓦然侧头看向宁子笙,眯起眼睛,想好好瞧瞧宁子笙在心里是如何解读自己这副表情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数行字:她眼神飘忽,是饿了。她面色不佳,是困了。她这么看着我是想亲我?她想困告。好家伙,柳离除了好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真不愧是你啊,天命之女。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省得这群人再想这么多。可事与愿违,却变得更糟糕了。斟酒的宫女更加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显然极为害怕:这主子阴晴不定,我还是小心为上。赵小瑞饶有兴味:果然郡主一看到九大人,就笑了啊。不过龙床上的架,该打还是要打的。而宁子笙眨了眨眼:她果然想困告。柳离深吸了口气,放缓嘴角,褪去伪装出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拿起半块糕点,塞入口中。懒得再管这些小笨蛋怎么想了。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嗝。*封后大典折腾了整整一天,柳离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合眼,从丑时一直忙到了第二日的丑时。不过有时人困过了那个劲儿,就会突然变得更精神。她虽然很困,可是已经失去了睡意,被送入洞房的刹那,只想把身上这些累赘通通甩掉,然后放空大脑。小九儿。柳离有气无力,帮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拆了。宫灯映得铜镜更加昏黄,但仍能完好无损地映出凤冠的模样,即便光线微弱,华丽亦是丝毫不减。宁子笙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你快点。柳离简直要趴下了。她这才感到头上的负担正在一点一点减轻。你这些日子吃得太少,有损身体,容易疲累。运动之余,柳离的确也管住了嘴,所以减重的最终效果十分成功。那不是为了穿这衣裳吗。她嘟囔着,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若是不好看,怎么行。美与丑,无关胖瘦。柳离哎了一声,开了句玩笑:怎么会呢,我若是胖上一圈,你就要嫌了。宁子笙的手很巧,没多久,便将冠、钗、步摇等柳离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不会。她看着满头青丝在眼前如瀑般地散下。噢。柳离似是不信,总感觉你在骗我。没有骗你。发饰除去,便是冗杂的衣物。不论里衫还是外衫,都是宁子笙亲自挑的,对于如何解开,她再熟悉不过,只消轻轻一捻那件厚重的皇后袆衣,便顺理成章地被褪了下来。穿衣裳好不好看,其实并不重要。为什么?柳离突然有了一丝警觉,登时欲起身,可却被宁子笙牢牢地按住了肩膀,哪也不能去。熟悉的味道充盈鼻间,属于另一个人的长发也搭在了她的耳畔。反正总归,是要脱下来的。指尖犹如一条富有攻击性的蛇,只探了两下,衣带便再也撑不住了,应声而落。这是她们迟来的新婚之夜,她的心上人,穿着她选的衣裳,如此动人,又如此合适。自然也该由她亲手为她脱去。诗中有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可谓嘈嘈切切,潺潺汩汩,欲罢不能,无休无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离方才得闲抬首,迷蒙地望见窗外一轮皓月当空,周遭隐隐生出了一圈或赤或靛的环,将它绕在其中。她认得这是什么,在司天台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有喜?有喜这寻常的两个字放在今夜,似乎有了别样的意思。若换了男女夫妻,算是个育后的好兆头;可对她们二人来说,却不适用。柳离只将那句话轻声默念了一遍,便甩了甩头,将这份思绪扔到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便真的会从宁子笙那里获知一份喜。并不是怀子之喜。而是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注:唐宋婚衣多为青绿色,皇后袆衣也是这样。之前让小九穿红衣只是单纯觉得比较美:d《春夜喜雨》《周礼·天官·内司服》《新唐书·志·礼乐》《开元占经·卷十二·月占二·月冠珥戴一·荆州占》第113章 婚后日常·二所以, 到底是什么?柳离满怀期待地问。因为此刻,宁子笙的身后放着一个用布盖起来的笼子,里头似乎有着某样活物, 正不安且躁动地顶着,只不过空间有限, 又被紧紧禁锢着, 无法逃出来。这是宁子笙说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已期待了许久。而对方示意她自己直接看。于是柳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整块掀开了那块覆盖着它的布, 露出了笼中东西的全貌。金灿灿的笼边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只浑身都是白色柔软毛毛的可爱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