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松歉意道:抱歉,现在不能让你说话,再过一段时间到目的地,我会替你撕开。这番话却让秦宁瞬间觉察出什么。目的地?哪里的目的地?他思绪飞转,短短瞬息就从这句话中分析出几点信息。当下他们正在离开滨城,目的地对于柯松来说很安全,安全到可以任由秦宁说话。季应闲一旦发现自己失踪,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找来,柯松依然敢撕开胶布,说明这个地方安全到季应闲也无法找到,或者说,短时间季应闲找不到。季家无法迅速插手的地方,只能是秦宁心中倏然一凛。他们现在正在前往国外。得想办法联系外界,否则真不知道他会面临什么下场。柯松全然没想到秦宁通过一句话,便理清当下的情况与处境,甚至已经在缜密沉思如何离开。他从旁边端着粥走近,秦先生,喝一些粥吧,不吃东西,你会撑不住的。跟在秦宁身边有一年多,他深知秦宁有胃病,不能过度挨饿,也不能吃辛辣油腻的刺激性食物,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餐食。秦宁摇头。柯松为难的站在床边,一时不知该怎么劝。这时,房门咔哒响了声,似乎有人走进来。秦宁静心集中注意力,企图听出来人的声音与房门的方向,对方并未说话,只听柯松恭敬的尊称一声先生。先生?青年还是中年?秦宁暗中思索这个问题。很快床垫慢慢下陷几寸,那人在秦宁身旁坐下,紧接着,黏在脸上很不舒服的胶带被撕开。对方下手果决又利落,秦宁甚至没反应过来痛,胶带已经脱离。他视线被挡住,看不清对方的长相。秦宁能说话,没有第一时间大声呼叫求救,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贸然开口,而是选择保存体力。他需要一个时机。片刻,他被人抱在怀里,瓷勺舀了半勺米粥,送到他嘴边。秦宁张开嘴,顺从的喝粥,没有一丝反抗,也没有求救,乖得不可思议,那人也耐心喂粥,时不时替秦宁擦拭嘴角的米汤。室内气氛温情了不少。前提需要忽略他被捆的手脚。对方安静的喂完粥,却没急着走,轻手帮秦宁擦着唇瓣,温热的米粥洇湿他的浅唇,多了抹薄红。纸巾擦拭着,渐渐变了味道,略粗粝的指腹在娇嫩唇瓣摩挲,动作很轻柔,但却有些暧昧。秦宁不太舒服的皱眉,指腹磨着嘴唇太疼,好像破皮了。他正要张嘴去咬,手指撤离,下颚突然被轻轻抬起。先生。旁边传来柯松不赞同的阻拦。那人手指微顿,似乎在与柯松对视,室内氛围有些奇怪。然而不等两人反应,深感被冒犯的秦宁转头狠狠咬住对方手背,咬合力度加重,唇齿间很快尝到血腥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感骤袭。秦宁迅速松开嘴,滚到床边,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愈发白如纸。柯松快步走来,想替秦宁拍拍肩膀,但碍于什么,他没有靠近。秦先生,你没事吧?他犹豫着问出声。秦宁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瞬,脚下悬空,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坐到旁人的大腿上,整个人被温热怀抱紧裹着,能清晰感受到心脏的搏动。他身形倏然僵住,下意识挣扎几下,但除了疲累,没有任何效果。对方手臂抱得很紧,令秦宁有了一丝痛感。那人没有再做什么冒犯的举动,只轻轻拍了拍秦宁后背,似乎在帮他顺气。秦宁咳嗽几声,缓过来些,直言问:你们为什么绑架我?*滨城。季应闲坐在办公桌前,状态非常不好,眼下青黑,下颚隐约可见青色胡茬。刘助理从未见过这样的季总。季应闲饮完整杯美式咖啡,闭了闭眼,稍微醒神,他问:线索哪?刘助理没敢摇头,只说:目前查到有一辆可疑的白色大众在昨夜进出过医院,这辆车没有挂车牌,交通部门追踪过去,发现这是辆□□,短时间换了数个车牌,已经离开滨城范围,警方那边正在加紧追踪。季应闲眼神阴鸷,我问的是这个么?刘助理心中微凛,忙道:结合现在的线索与那辆车的行驶轨迹,他们是朝着海城前去的。警方已经连夜追踪,那辆大众车的行驶方向来看,它的目的地是海城港口。刘助理说话保留了一半。季应闲听出另层意思,那人要带着秦宁坐船,极有可能离开国内,通过游轮前去国外。季家能力再强,在国外也容易束手束脚。季应闲心中焦躁暴戾,咬肌抽紧,强压着火气。公司内部无人敢这时候招惹他。季应闲在办公室又待了几个小时,就接到警方那边的来电。他抬头吩咐道:刘勋,立刻安排直升机。刘助理点头,好的,季总。*秦宁没有得到任何答案。那人依然没有说话,活得像个哑巴,秦宁不觉得对方是哑巴。他嘴巴再次被强制贴上胶布,防止他说话。室内再次剩下秦宁和柯松。一段时间后,秦宁慢吞吞朝柯松那边唔了声,柯松立刻回应,秦先生,有什么事么?秦宁又示意了几次。柯松走来,靠近秦宁,试图理解他的意思。秦宁暗中蓄力,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抬起头,狠狠往柯松的脸撞去。柯松被撞得趔趄后退,一阵稀里哗啦的响音,他好像撞倒茶几边柜一类的东西。秦宁没管他,抓住这个时机,滚动着落下床,朝门的方向费力挪去,柯松反应过来,很快走来,要去扶秦宁。秦宁脚下绊他,柯松时刻护着秦宁,怕踩到他,因此被秦宁再次绊倒,砰地摔倒在地。趁他再次倒地,秦宁费力爬起来,背过身,将房门打开,努力往旁边挪,柯松也立刻追出来。对方正扣着秦宁往室内拽时,忽然顿住,立刻松了力道,迅速离开。秦宁正不明所以,忽听前方响起熟悉的温敛声音。阿宁?第84章私立医院。李威抱住数个礼物盒, 跟在贺凌寒身后,紧步走出电梯。两人一前一后朝205号病房走去,几分钟后, 安静停在门前,贺凌寒抬手轻轻叩响病房, 礼貌又克制。他端直站立,静候回应。李威稳稳托住礼盒,静静站在贺凌寒背后, 目光紧盯病房门,脸上挂着笑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他有段时间没看见秦先生和汪海,怪想他们的,最主要是,自家老板见到秦先生心情会格外好,非但不扣工资,甚至会额外奖励。比如现在他抱来这堆礼物, 老板提前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奖金,这种好事,他当然乐意干,最好老板每天都见秦先生。李威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在病房门前站了十来分钟, 却没人开门,甚至一丝动静也没传来。贺凌寒冷酷俊脸的浅薄笑意, 瞬间垮下来。汪海明显感受到周围气压在极速下跌,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额头开始冒汗。贺先生?冷不丁冒出一道带有困惑的问声。两人整齐转头,见到托着药盘的护士, 她提了下口罩耳畔,把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脸。李威喊了声, 林护士,是你啊。林护士看看两人,问:你们这是要找秦先生么?李威笑嘻嘻的点头,是啊,不过秦先生好像不在。贺凌寒则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林护士面容忧虑,又带点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李威微愣,茫然道:知道什么?贺凌寒皱眉,隐约觉察出这句话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护士忧愁道:秦先生昨夜独自离开医院,似乎是失踪了,现在季先生找他急得不行,我也正担心着。她抿了抿唇,犹疑着恳求道:贺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忙找找秦先生,秦先生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恐怕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危险,请您帮帮忙吧。贺凌寒冷淡的嗯了声,说了句我会找到他,越过林护士疾步离开,他走得很急,李威和林护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贺凌寒摁下电梯按键,迅速拨通手机中的某个电话号码。三秒后,接通。贺凌寒沉声道:立刻找个人。他挂断通话,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沉越,眉宇间透露着戾气。这时,李威抱着东西匆匆跟来。贺凌寒看他一眼,冷脸问:抱回来做什么?李威想说秦先生不在,但又想起往常送礼也是堆在门口。他马上说:我立刻放回去。火速折返去病房,把礼盒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忙活完,李威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他偷瞄一眼,问:老板,秦先生那边怎么办?贺凌寒没看他,只道:你这几天不用跟着我,去帮忙找他,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沉思几息,又刻意补充,有线索,只用告诉我,至于季家那边,暂时保密。李威朝贺凌寒眨了下眼,老板,我都明白。贺凌寒冷漠脸:你眼睛要是有病,就去看。李威:老板,你最好别说话。*秦宁忽听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求救,他循声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唔唔的示意。脚步声快速靠近,秦宁肩膀被温柔地搂住,眼前的遮蔽物也被轻轻揭开,刺目白光乍然亮起,他不禁闭住双眼。长时间避光,眼睛非常不适应强光。短短瞬息,秦宁虚睁着眼,白光笼住温辞那身白衬衣,他难以看清温辞,表情略显茫然和脆弱。温辞指腹碰到秦宁嘴角,带有一丝粗粝感的指尖让秦宁战栗,他不适地后躲了下。下一秒,温辞果断撕开封住秦宁言语的胶带。秦宁连续贴透明胶带的时间太长,嘴唇有些过敏,令唇色殷红,有点不自然的红肿。现在不是顾及这事的时候。秦宁立刻道:温辞,马上报警,我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他转头看,长廊两侧均是相似的房间,房门紧闭。秦宁逃出那房间时,脑袋昏沉,无暇注意距离,一时间分不清柯松在哪个房间。在这短暂的回眸,秦宁偶然发觉这里的设施很奇怪,不像平常酒店,反而像是在船上。秦宁脑海里思绪飞转,他问:温辞,我们是在船上?温辞说:是在船上,这是一艘前往兰卡威的小型游轮,目前已从海城港口启航。秦宁错愕几秒,很快镇定。停船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到就近停船的城市,转航回滨城。温辞见他皱眉,低头给他松绑,见秦宁手腕满是淤痕与红印,心疼地触碰着,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疼么?他温柔的问。秦宁忽然有点尴尬,把手抽回,不疼。温辞顺势松手,没再去碰秦宁的手,反而蹲下身,把他脚踝的绳索也解开,最后把秦宁脚腕小心抬起,揉了揉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他轻轻地揉搓着,仰头睇向秦宁,那双琥珀般明亮的浅眸,含着浓烈灼热的情愫。阿宁,你知道绑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么?秦宁眸光闪动,避开他的柔情凝视,避重就轻道:一个误走歧路的人。他始终相信柯松不是那种人。要说相信他的依据,秦宁只能说是直觉,这份直觉告诉他,柯松背后藏着一个秘密。温辞听出秦宁不想多说,手下轻轻揉捏着秦宁的脚踝,问:你脚疼不疼?我带你去船医那里吧。秦宁没穿鞋,一直光着脚。温辞的手非常漂亮,修长又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他脚踝时,反而衬得秦宁的脚圆润可爱。秦宁被他这样抓着脚,心中有种怪异感,他动了动脚,兀自撤回。没关系,我脚不疼,只是红印瞧着吓人,没有大碍,不用特意去船医那里。温辞站起身,温柔却强势道:你没穿鞋,这样走来走去,不是办法。没事秦宁刚出声,温辞单手抄过他后膝,将他轻松抱起来,轻轻一笑,温敛又清隽。你脚都划伤了,别这样走。秦宁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语气不禁有些冷淡,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很奇怪。涵养让他没有直接把不喜欢说出口,而是换了更委婉的方式。温辞见他坚持,只好把秦宁放下来,说:我先扶你去我房间,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找安保和船长过来,向你了解情况,好么?秦宁点了下头,好,多谢。温辞主动伸手去扶秦宁,并无逾矩暧昧的举止,但秦宁总是不太自在,侧身避开,自己慢慢走。温辞唇边笑意有些苦涩,他慢慢放下手,与秦宁并肩而行。秦宁则看了眼温辞那只手,那手的背面贴着纱布,应该受过伤。他眸色闪动,但没说话。*海城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飞速转动,往目的地飞去。机舱中,后排的季应闲脸色阴沉,越过透明窗盯着下方海面上那艘游轮,眼神凶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