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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江清如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偏头错开风听寒的视线,约摸是觉得自己此举丢了面子,又硬着头皮转回来,故作凶狠地吼道:谁和你别来无恙!燕祯玩味一笑,拖着调子缓慢道:原来是,淮阴江家的小少爷。几个月前闹得不欢而散,江清如半是委屈半是不甘地跑回了家,一直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风听寒。他一方面嫉妒风听寒得到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另一方面他又对风听寒从剑上摔下去的事心存愧疚。风听寒好脾气地笑笑:江小少爷不让我们跨过那条线,可否将缘由告知一二?罗里吧嗦烦死了。江清如别别扭扭地说,我亲眼看到,跨过去的人都消失了。他说完就转身跑了,跑了没多远又转过头,远远喊道:风听寒,我们扯平了。燕祯噗嗤笑出声:江家不世出的天才,原是只骄傲的小凤凰。可不就是只争强好胜的的小凤凰,不谙世事还好骗,天真得令人作呕,风听寒盯着江清如跑开的方向,莫名心头火起。就他还凤凰?娇生惯养心性散漫,我看他更像插了孔雀毛装凤凰的野山鸡,上不了台面。姜九安不爽道。许是刚才被气急了,小姑娘的嘴忒不饶人,傅斯乾被她这比喻逗笑了。燕祯睨了她一眼,但笑不语。性骄躁,不服输,庸才格局。姜九澜抿了抿唇,若得烈火焚之,或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可惜烈火不止焚去了江清如的凡胎□□,还将他整个人都击溃了,样样都是顶配,却逃不过炮灰的命,傅斯乾想起江清如的结局,暗暗叹了口气。燕祯笑意更浓,冲风听寒挑了挑眉:如何?风听寒掀起眼皮看了眼姜九澜,在燕祯邀功般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纡尊降贵地一点头,恨不得甩给这人俩字:德行!眼前黑暗与光明分割两地,江清如的话给他们敲了一个警钟,走了半晌才来到这里,一探究竟还是原路返回,是个重要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量,姜九安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她最烦这些拖拖拉拉的事,当即便嚷嚷起来:谁知那野山鸡是不是在诓人,我看他那副嘴脸就不像个好人,可能那边藏着信物,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拿到。风听寒摇摇头:他不会骗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骗你,你温软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他一旦敛了笑,就显得有几分阴沉:我什么?姜九安缩了缩脖子:就当那野山鸡不会骗你吧,但他也没去过那边,可能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他胆子太小不敢尝试。打定主意要把江清如的形象钉死在野山鸡上,姜九澜无奈扶额,对自己姐姐这张嘴彻底没了办法。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姜九安歪打正着的话恰好给风听寒提了醒,他何曾如此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风听寒当即做了决定,他俨然已经成了小团体中的决策者,其余人纷纷表示同意,姜九安更是兴奋得眼睛都亮了,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冲到线的另一边。傅斯乾倒不怕另一边有危险,只是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原著里江清如借助家族势力给风听寒使绊子,还在比试大会上设计陷害风听寒,可刚刚他一直站在旁边,江清如根本没机会靠近风听寒。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风听寒突然间一嗓子叫回了神。燕祯不知这位祖宗又抽了什么疯,平白无故喊他不要掉队,声音大得能吓死人,这还是其次,问题是她不是一直跟着呢吗?不正常,就很不正常,莫不是被下了降头,不然怎么总干些莫名其妙的事?跨过界限的一瞬间,刺眼的白光争先恐后地扑上来,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怎么回事啊傅斯乾一头雾水地飘在空中,身旁早已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尖叫声从脚下传来。嗯?脚下?傅斯乾如遭雷劈,慌忙低下头,表情由茫然到震惊,最后定格在哭笑不得上,这界限后竟是一道悬崖,迈过界限相当于跳了个崖。真的是天翻地覆。别提多刺激了,还贼拉风,跟蹦极似的,还是那种不带任何防护措施的蹦极。下坠速度很快,几乎看不到人影了,情况紧急,傅斯乾连忙往崖下冲去,生怕晚了一点看到风听寒摔死的惨状。秘境拟制的是上古遗境,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傅斯乾提前冲到崖底,魂体无法施展修为。电光石火之间,正巧崖底草丛里有一只四条腿的毛团子,他拧了拧眉迅速俯身上去,暗中使用灵力托住了掉下来的四人,给他们争取了缓冲的时间。坠落的速度降了下来,风听寒袖底的手缓缓松开,眼底晦暗不明。见速度差不多了,傅斯乾便撤了灵力,他不能做得太过,否则容易引起怀疑。姜九澜甩出两条白练,四人踩着白练安稳落了地,傅斯乾卸下一口气,朝风听寒抬了抬爪子,他方才怕出意外,没把傻白甜脚下灵力全收回。燕祯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风听寒眉头一皱,迅速封住了她的心脉,姜九澜姜九安面色凝重,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过了好一会儿,燕祯才缓过劲儿来,从英姿飒飒变作素着一张脸的美娇娘,弱柳扶风惹人生怜,她虚弱地笑了笑:方才没注意,被吓到了,劳烦二位妹妹了。姜九安挠了挠头,好半天才牙疼似的蹦出几个字:不劳烦。姜九澜面上早没有了笑意,一张脸冷得能冻死人,她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燕祯,片刻后,一言不发地走到旁边。燕祯叹了口气,向风听寒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往前方草丛走去。四条腿的毛团子正在跟自己较劲,猝不及防被攥着后颈提溜到半空中,琉璃般的眼里满是惊慌,傅斯乾蹬了蹬腿,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刚才情急之下俯身在这四脚兽身上,结果出不来了。不来了。来了。了。傅斯乾气得想吐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附身的是个什么品种的毛团子,现在还被人逮了,逮他的人是哦,是风听寒。傅斯乾:风听寒??风听寒伸手挠了挠毛团子的肚皮,看着它张牙舞爪,颇为得趣:啧,真蠢。傅斯乾:试问变成四脚毛团子被自己的傻白甜徒弟揪着后颈骂蠢是什么感受。草,就那种植物。其余三人陆续走过来,燕祯一脸复杂,看着风听寒露出温温柔柔的笑,忍不住轻嘶了声,嫌弃道:哪里捡的狐狸崽子,也太丑了。傅斯乾:好的,他现在知道自己变成什么品种的毛团子了,虽然毛团子丑和他没一点关系,但这位配不上他家傻白甜男主的神秘女子,说的话总让他觉得有被冒犯到。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果然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应该不可能的吧?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风听寒:莫非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年。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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