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他抱住娄启,对方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火,说明两人的关系有那么一丢丢的进展,距离让娄启放弃搞垮原家的目标前进了一步,只剩下九百九十九步了,进步斐然!他睡得很香,娄启回房间坐在办公桌前,想到秦河给他查到的娄奉凯最近的联系人,微微眯起了眼。娄启想的比原煦深,毕竟原煦现在记忆混乱,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一对在医院才第一次见面的假情侣。而娄家其他人,除了那个人外没人知道原煦的存在,自然也没人知道他将原煦养在了现在这栋房子里。但娄奉凯很清楚,他来这儿直奔原煦,显然是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娄启顺着娄奉凯往下查,本以为会揪出心思不安定的娄家人,结果却查到了白辛乐头上是白辛乐将原煦和娄启在一起的事告诉了娄奉凯。白辛乐背后的人更加出乎娄启想象,是段家的儿子。段家和娄启没什么交集,算是两个不相同的领域,但也不排除对方可能想要扩大经营范围的可能。娄启一时间分不清对方是朝着自己来的,还是只想找人教训一下原煦。他按着太阳穴,闭上眼沉思。鼻间忽的嗅到一丝花香,夹杂着阳光的气息,是在刚才拥抱时沾上了原煦的气味。轻吐了一口气,他睁开眼,下了决定。不论这些人到底想对付谁,警告必不可少。还有那个赵沉娄启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如果对方的鲁莽让原煦脑海中的催眠动摇,那他这几日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甚至还会衍生出其他的麻烦。除此之外,必须清理一下原煦周边的问题,他想。早知如此不如直接让原煦休学,在别墅里一直待着,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娄启下意识想到,但又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不妥,深深地拧起眉。但他最终也没有思索出心中莫名的危机感来源于哪,便收敛了心神,躺在床上睡去。在另一个屋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原煦忽的就在梦里打了两个喷嚏,哆哆嗦嗦地把露出的腿和脚一起塞进被窝里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论戏精我是专业的娄启:(暗搓搓)囚/禁起来是不是更好一些原煦:?大兄弟有话好好嗦!第10章第二天一早,娄启果然没有食言,早上七点便让佣人疯狂敲门,把原煦吵得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愤怒起床,连美味的早餐都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娄启见他把培根咬的像是在嚼自己的肉,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扬。很少见原煦这样吃瘪,居然还挺有趣的。直到原煦吃完培根,拿起草莓果酱在面包片上愤愤抹了一个启字然后一口吃掉后,他才意识到他盯着原煦看了有一阵了。干嘛?原煦恶声恶气的,但是只迅速抬头瞟了他一眼,就重新低下头,盯着盘子。生气了?娄启微微挑起眉。是啊。原煦冷哼一声:我都没睡够五个小时,很容易猝死的!昨天睡得比他还少几个小时的娄启:以后早睡。昨天是个意外,想一口气把画画完。原煦忽的转转眼睛:今天上午我要拿画去报名参展,就不去上课了。娄启:不用麻烦,秦河会帮你报名的。原煦哀怨:你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了吗?当代年轻人不能睡太少的。娄启不为所动。最后原煦还是只能看着秦河把画包好装进车里,因为画展方向和学校正好一致,所以他得以和自己的画坐在一起。娄启倒是坐另一辆车走了。原煦在车里坐着也不安分,他瞅了秦河两眼,对方即使坐在副驾驶,也脊背挺直,并没有完全放松。你只是娄启的助理吗?原煦往前蹭蹭,颇有些好奇地问:感觉你会武,平时是不是除了助理还兼职保镖?娄董有专门的保镖。秦河道。我好像没见过。原煦摸摸下巴:是像电影里一样,分布在周围的便衣保镖?秦河笑笑,没有否认。这就很大手笔,因为那些便衣的距离肯定不近,不然他一定会发现有人在周围徘徊。而且用这么严密的安保,娄启平时的生活可能也不真的这么安全。原煦甚至怀疑那次轮胎爆胎是不是真的只是意外,也许是娄启查到了什么,但没有告诉他。不必太过担心。秦河似乎看出了他的犹疑,安抚道:请保镖只是以防万一,其实很少出事。我倒是没什么。原煦嘟囔了一声,干脆转移话题:对了,我一直不知道娄启是哪国混血诶,之前失忆都忘记了。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秦河便告诉他:是意大利。意大利?原煦摸摸下巴:不像啊,意大利的人多会说话。当年他也是去过意大利的,被人表白或者赞美都是常态,大概是因为环境问题,这个国家的人都嘴甜得很。反正不是娄启这种,要不不开口,开口了就是讥讽的语气,非要把人气个半死才行。所以这才是对方带这么多保镖的原因吧。原煦自觉找到了理由,觉得有些好笑,就在后面嘿嘿嘿地笑起来。秦河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没说话。他是在华国才跟着娄启的,几乎是从对方一无所有开始,看着他一步步缔造了奇迹。娄启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没有欲/望,对钱财权力都不感兴趣,也没见他对哪个美人有过关注,更别提是密切接触。所以在秦河收到原煦的信息后,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这只是娄启达成目标的又一个手段。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全是那样,娄启在原煦身上花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要多。他正从镜子中观察原煦,青年却抬起眼,对着他漫不经心的弯起了唇。秦河呼吸一滞,下意识露出营业的笑,假装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因为原煦今天是八点的早课,所以他们先送原煦去了学校,原煦刚刚从车上下来,旁边就又停了辆车,脸臭臭的赵沉迈下车,似乎是不耐烦地与车里人说了什么,一抬头,和原煦对上了视线。他像是想摆出凶狠的神色,又想起昨天原煦的行为,神情顿住,脸都扭曲了。原煦朝他微微挑了挑眉。赵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但由于他们路线完全一致,尽管加快了脚步,依旧觉得后面被人用目光刺着,浑身的不自在。你真的不追阿乐了?他磨了磨牙,放慢速度,扭头盯着原煦。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原煦早上没睡够,懒洋洋地揪着卫衣的带子:我不追他了,我有新目标了。是谁?赵沉下意识问。原煦瞅他一眼:保密,反正不是你。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周元亮: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只要在期末考试前成功转系就行。原煦表示不慌。话是这么说的,但就算转专业申请被通过,也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转过去。周元亮看看他:你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这次轮到原煦缓缓打出问号了。兄弟,好好学习。周元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虽然你被一球砸失忆了,但这学期的课程你早就自学完了,再把书看一遍肯定有印象,及格一定没问题。大概。原煦双目无神。把书看过一遍的是原主,不是他,他压根没有看过金融之类的任何东西,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我下午先把课翘了。他下定决心:老师要是点名,你就说我去医院看脑子了。周元亮意识到原煦是真的不想上课。行吧。他摆摆手:反正下午就两节课,还是大课,只要老师不点名,不会发现你翘课的。原煦挑眉:那我赌他今天下午不点名。李才云今年四十岁刚出头,已经是有名的画家,同时也是这次青年展的评委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幅作品打分,四个评委的分加在一起,前八十名的作品可以获得参展的机会。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报名的人很多,远远多于八十。而这其中除了他们熟知的、早已有了点名气的画家外,偶尔还能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今天便是如此,他沿着画边走边打分,目光就非常突然地被这张油画吸引了。油画上铺撒着大片的暖金色阳光,米黄色的小路又透着点粉。从两边钻出的花虽然只露出一半,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旺盛的生机与美好。看着这张画,似乎就已经站在了这条小路上,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间嗅到浓郁的花香,心情舒缓,只想长久地凝视它,保留下这份美好。李才云看了足有十分钟,才从意境中脱离,他再仔细打量这幅画,发现画画的人技巧十分纯熟,如果不是上面标注着画家的年龄与姓名,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知名画家的作品。原煦,20岁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小怪物。李才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中的白纸上写下了9分。作者有话要说:原煦上课的状态和我非常像但他会画画我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第11章说是要翘课,但原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没意思,看看卡内的余额,决定去逛商场。他之前和娄启去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商场里东西还挺多,足够他逛一阵子,不过这两天一直有事,完全没有倒出时间。原煦说走就走,打了个车直奔商场。在公司开会的娄启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微沉。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一片人,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坐的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刚被老板用平静的语气讽刺了一波,现在他明显心情更不好了,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散会。娄启道,他起身,又按住桌面,语气沉沉:我买下你们团队,不是让你们研究这种缺少稀有元素就无法成功的东西,下次再交这种没用的报告,就和你们的报告一起离开公司。研发部战战兢兢。娄启把他们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从一旁站着的秦河手中接过外套,向外走去。走在走廊里,他突然道:安排车,去商场。是。秦河应了声,忍不住问:是原先生的事吗?娄启瞥了他一眼,冷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秦河神色一凌,立刻低下头:非常抱歉。娄启不再说话,只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右手轻轻转着左手腕的表盘。他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表盘,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恢复冷静。原煦还不知道自己翘课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仍在商场里晃晃悠悠的买东西。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这里买了东西又不用自己提,一不小心就把卡里的钱花的七七八八,只剩了下了可怜巴巴的几千块。和专门帮着送货的人说了娄启家的地址,正准备走,忽的被人一把拽住手臂。你哪来的钱?陌生的声音问他。原煦一懵,他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住,对方还用这种质问的口吻说话。听语气似乎是和原主很熟,他抬头一看,的确眼熟。再一想,在手机里见过,应该是原煦的大哥。原煦愣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原煦的大哥在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和原家一样就是寥寥几笔,也没有提过原煦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你还在生气爸停了你的卡?原冕皱起眉:他也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