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在了她唇角。
孟蕴伸手推他,厉荆深纹丝不动,只是移开了些许。
“刚才那男的是谁?”那声音低沉醇厚,又隐隐有些危险的意味。
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气场般摄人。
孟蕴强作镇定的抓着床单,说:“秦政么?我小时候就认识的哥哥,我让他来帮我看下病况,熟人靠谱些。”
心虚就容易出错,她本不用解释这么多,说得越多越给人一种躲躲藏藏的感觉。
厉荆深笑了一声,说:“哥哥?那你这个好哥哥替你看出什么来了?”
孟蕴总算是从他嘴里品尝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来了。
那声‘好哥哥’激得她抖了三抖。
孟蕴没看他,嗓音愈发冷淡说:“你管得有点多了。”
厉荆深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我总得弄清楚,自己找的女人是否健康,有无残疾。”
这借口也真是够牵强,孟蕴真心怀疑是不是秦政说漏嘴了什么。
她轻描淡写回道:“你以为是结婚做婚检?我们指不定哪一天分道扬镳,我的死活健康都跟你没关系,残疾与否也都不会拖累到你。”
厉荆深扳着她的脸,“一天到晚想着跟我分道扬镳,你是怕我拖累你吧?万一我哪天完蛋了,你还要被我连累……”
后面这话,是她那天离开厉家大宅,在回去路上说的。
孟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厉荆深就势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突然泠泠发狠:“你当我大善人?我完蛋了,当然也要拖你一起下水。要死死一双,黄泉路上也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