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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完(1 / 2)

何禀成扶着谢乐天上楼,心里很平和,谢乐天与宋慈这样惨烈地翻脸了,就再没有言和的机会,他也不会担忧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两人之间的牺牲品,以后谢乐天与宋慈会斗到底,他站在谢乐天这一边,会得到谢乐天非同寻常的信任。

谢乐天一言不发地由何禀成扶到了房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冷冷道“滚。”

何禀成愣住,“谢主席”

谢乐天直接回过身给了他一耳光,胸膛艰难地起伏着,“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滚”

何禀成又羞又恼,大声道“你们两个都拿我当棋子,我有的选吗”说完,他狼狈地转身跑下了楼。

谢乐天拄着手杖快晕过去,“系统,我的芭比宝贝儿没事吧”

系统“他是男主,当然没死,也就疼得死去活来而已,问题不大。”

乐天对8起。

谢乐天轻咳了一声,敲了敲手杖,幽灵般的佣人立即出现了,“先生。”

“下去,”谢乐天垂着脸,惨白的脸色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把院子里的大衣捡回来。”

谢乐天最恨的就是有人在他背后耍花样,宋慈安插何禀成在他身边,等同于触了他的逆鳞,更何况谢乐天还一无所知地跟宋慈毫无顾忌地上床,那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足以逼疯谢乐天。

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是宋慈强硬地闯入他的世界,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令谢乐天也产生了或许他是真的爱我的错觉。

到头来,原来全是欺骗。

谢乐天怒火上涌理智喂狗,发了狠地要把宋慈斗垮。

宋慈受了枪伤,硬熬着让医生取子弹缝合伤口,医生都看着觉得疼得手抖,宋慈也是人,他也疼,他疼得想大叫想大哭,但他没有,疼到了极点,人都恍惚了。

谢乐天到处收集他的材料想直接把他从位置上拉下来,严冬人虽然傻,倒还是很听话,主要是看了宋慈那晚上凄惨的景象,对宋慈莫名产生了一点同情。

其余人受伤的时候,严冬也未必会那样震撼,只是那是宋慈啊无坚不摧的宋慈。

严冬把外头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宋慈,宋慈苍白的脸在窗外的日光映照下几乎透明了,他淡淡道“不用管他先过年吧。”

严冬垂着手,悄悄怂恿道“那何禀成”

宋慈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先过年吧。”

严冬不说话了,宋慈这样灰心的模样,他可真是从来没见过,心里反而对宋慈感到更怕了。

不是有句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嘛,宋慈宋慈是不可能灭亡的,恐怕只会迎来更可怕的爆发。

除夕夜,何灵本来说要在何宅过的,经过那件事,她就没再离开过谢宅,于是陪谢乐天一起过节。

谢乐天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话少了很多。

何灵不知道该怎么令谢乐天开心点,以前都是谢乐天安慰她,她放下筷子,轻声道“谢先生,我放烟花给你看好不好”

谢乐天昂起头,却是想起了那个人与他一起折金箔的场景,沉默半晌,缓缓道“好。”

对于宋慈和谢乐天之间的事,何灵不知全貌,只知道宋慈想杀她,谢乐天救了她,然后彻底与宋慈撕破了脸。

心形的烟花腾空而起,何灵站在屋前怀抱着小狗,面上露出一个引导性的笑容,“好漂亮。”

“阿灵,葛南你不要去了。”谢乐天沉声道。

何灵知道谢乐天是担心她在葛南出事,低声嗯了一声。

烟花持续不断地在漆黑的天幕中绽开,不一会儿,雨丝飘下,何灵愣了一瞬,“下雨了。”

新年下雨不是什么新鲜事,谢乐天沉默地望着雨幕,面前模模糊糊地又浮现出了他不该回忆起的场景。

“先生,”佣人撑着伞从外面走来,雨伞下抬起一张冷静的脸,“宋先生来了。”

谢乐天微微一颤,对身边的何灵道“阿灵,你进去。”

何灵倔道“我陪你。”

谢乐天猛咳了一声,几乎是疾言厉色般道“进去”

屋内的佣人听到主人的呵斥声跃跃欲试地往前,何灵没办法,只好进去了。

谢乐天拄着手杖站得笔直,眼神利刃般射向雨幕。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一柄黑色的大伞缓缓飘来,高大修长的身影躲在伞下,步履缓慢。

雨伞抬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服。

乐天卧槽,怎么瘦这么厉害

谢乐天站在台阶上,宋慈站在下面,微微仰着头,嘴唇也是失血无色的模样,瘦削的脸在雨幕的光影中格外地萧索,“谢主席。”

谢乐天面无表情道“宋狱长。”

宋慈凝望着他,外面下着雨,他的眼睛也无声无息地下了雨,“我害过你吗”

谢乐天手攥紧了手杖,冷着脸道“你只是还没来得及。”

宋慈平静道“还有这样定人的罪。”

谢乐天不说话了,静静地望着宋慈,眼神中没有温度。

宋慈想起了之前,每当谢乐天发脾气沉默时,宋慈会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蹭一下他的脸,谢乐天绷不住脾气,眼神里稍微透出一点柔光,宋慈就会打蛇随棍上的亲上去,两人很快交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那样的亲密,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已经触碰到那个人的心,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想跟我斗,”宋慈淡淡道,“我奉陪到底。”

谢乐天神情一滞,缓缓勾唇笑道“我恭候大驾。”

宋慈望着他寒芒四射的眼睛,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盒子,谢乐天眼神警惕,宋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他拿出戒指,附身轻轻放在地面,抬首,“新年快乐。”转身撑着伞走入细密的雨幕中。

乐天低头望向那枚微微闪着光的戒指好想戴

谢乐天动了所有的人脉卯足了劲要整倒宋慈,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利益层面的范围,谢乐天罕见地发了狠,圈子里的人都被吓着了,本来是没什么人看好谢乐天能扳倒宋慈的,但谢乐天这么不顾一切,他们还真观望起来了。

宋慈倒是很闲适,照旧每天在中顶抽烟办公,偶尔还亲自动个手。

“狱长,你这伤都快好了又崩,这两天还是休息吧。”严冬苦着脸道。

宋慈点了支烟,翘起腿望着前面笔直的手杖,吸了口烟,淡淡道“一点小伤,号什么丧。”

严冬是跟宋慈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眼见宋慈完全没有重整旗鼓的意思,无奈道“您受的伤,打回来不也就一句话的事。”

宋慈猛吸了一口烟,对着严冬喷出雪白的烟雾,冷冷道“多管闲事,滚。”

严冬

一整个春天,宋慈的伤一直没好,腰上天天缠绷带,这种自虐式的行为引来了医生的数次劝解,“伤口这样反复会引发溃烂感染,狱长,您真不能再隔三岔五地动武了,养好伤再说吧。”

宋慈漫不经心地垂下了长睫,“上班,没办法烂就烂吧。”手指掐了细白的烟,披上西服走了出去。

宋慈捧着一大束玫瑰去谢宅叫门,“谢乐天,出来。”

谢家的佣人忙进去找人。

开了春,谢乐天就经常坐在院子里发呆,这时听宋慈来了,拄了手杖过去看人,一件宋慈捧着一大束怒放的玫瑰,顿时变了脸,“宋狱长,什么意思。”

宋慈叼了根烟,吊儿郎当道“谢主席费那么大劲,动那么多人脉,整死鄙人了吗”

谢乐天气得脸微微发白,“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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