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宇气急败坏,骂道:“他妈的江临风,你什么意思,早知道你这样,我绕开你把他们哥俩带走,你又能怎么样?”
“你带不走。”江临风淡淡地摇头,说:“从你进这个房间见到黎箫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跟他商量的事了。”他转过头,看着黎箫,说:“黎箫,你要让你弟弟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不要。”黎箫脱口而出。
“那么,你现在已经有一个现在把柄握在我手里了,你还没开始谈判,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你没有立场说服我,也没有好处来诱使我,所以,我也没有必要来答应你。”
黎箫脸色苍白,他二十二年的生涯中,出来没有遇到过象江临风这样的厉害角色,难道连帮黎珂脱离这里都不能做到吗?果然还是没用的人啊,他惨淡地笑了笑,却晶莹脆弱如阳光下的冰棱般光彩夺目。江临风不由微眯了下眼睛,没来由地被这个男孩的笑容扯痛了内心一根细微的纤绳。算了,不要把他逼得太甚,进入主题吧。他咳嗽了一声,正想将条件抛出来,却听见黎箫轻微的声音传到耳里:“如果,用我来代替黎珂呢?”
“什么?”他一时没听清。
“让我来代替他,今晚,你放了他,让他休息,他太累了,一个人抗了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黎箫的声音虽然低,可却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到屋里人的耳朵里。
“黎箫,你胡说什么,你知道eric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吗?你不要以为这个很简单,我告诉你,受苦遭罪多了去了,你——”
“徐霆宇,你闭嘴。”江临风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他再次仔细地打量黎箫,发现这个看似美丽柔弱的男孩,其实自有属于自己的坚韧和勇敢,这下自己要坐实逼良为娼的恶霸形象了,他心想,嘴上却说:“你看起来毫无经验,身体又差,我为什么要——”
“因为我是他的哥哥,就像徐先生所说的,我没有任何性经验,连与异性拉手的经验都没有。在今晚之前,我,也不知道原来男孩真的可以这样卖身,原来我疼爱到骨头里的弟弟,一直就是靠这个来——”黎箫骤然打住,抬头朝江临风楚楚可怜地笑着,继续说:“不管怎样,我是一张白纸,相比之下,显然要比eric更能满足你男性的征服欲和虚荣心,而且,我不要钱,不是买卖关系,不是你从自己场子里带出去的少爷,我是心甘情愿跟你上床,这在性心理上会带给你更大的获胜意识和满足感;而且你放心,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撑着跟你上一回床的余力还是有的,所以,你选我,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坏处却一点也没有,也很符合你这种大人物一贯的处世原则不是吗?”
江临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精雕细琢的玉人儿竟然能头头是道地说出这番话来,而且句句语含讥讽,轻易将自己骂了一通。有意思,他的嘴角再度上扬,也罢,反正已经给这个男孩留下黄世仁的印象,那就不介意继续扮演下去。他点点头,对徐霆宇说:“你听到了?他自己选择代替eric跟我,我可没有逼他。”
徐霆宇愤愤地看着他,说:“江临风,你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江临风低低笑着,说:“表弟,有些事情,先来后到可不管用,得了,就算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别为个外人伤了咱们兄弟的和气,去找杰森,你今晚只管尽情在天使之约玩,要人要东西都算我的,去玩玩吧。”
“稀罕!”徐霆宇瞪了他一眼,再看看黎箫,心里万分不舍,却明白江临风说得对,黎箫再好看,也犯不上为了他这么个陌生人得罪江临风,今后他要仰仗表哥的地方还太多。只是就这么转身走了,实在有些不甘不愿,忍不住说:“黎箫是我的朋友,可不比你以前那些个小情儿,你——”
“去吧。”江临风不悦地打断了他,说:“告诉杰森,就说是我说的,今晚黎箫的事,相关的人都不许跟eric透露半个字,让他现在立即回去休假。”
徐霆宇哼了一声,再恋恋地看了黎箫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哐当一声,大力摔上了门。
江临风回头,问:“你呢,准备好了吗?”
黎箫垂头不答,长长的睫毛象两只了无生趣的蝴蝶一样覆着,弧线精致的下颌几乎要顶到自己的胸膛。他看起来说不出的孤单和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成灰烬一寸寸萎顿下去一样。江临风一阵心软,没事干嘛充当这种惹人怨怒的恶霸角色,他走了过去,将黎箫揽进了怀里,怀里的人就势软软地靠着他,毫不挣扎,任他用力将之贴近自己的胸膛,温顺得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这个拥抱就像一根导火线,一接触到就令江临风无法抑制地心动起来,他叹息了一声,将怀里的人儿绵软的身子紧紧圈在自己的臂弯中,心里模模糊糊的,竟然想起自己初次拥抱情人时的甜蜜和慌乱。再低头看到黎箫雪白的瓜子脸上,形状美好的淡色双唇微微张着,他再也按捺不住,捧住黎箫的脸,沿着额头一路吻了下来,经过眉毛、鼻梁、稍一迟疑,便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到他柔软而多汁的双唇上。
黎箫的反应很生涩,在接吻的瞬间全身骤然一僵,有些本能地想要推开他,随即便放松了下来,顺从地张开双唇,任他的唇舌驰骋进来。江临风喜出望外,本来顾及他是初吻,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