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说他自私也好,但既然她肯为他倾尽所有,他没有理由不将她独占。
除了他,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被任何男人看到她美丽的一面。
是的,在看惯了那些被欲`望吞噬的灵魂之后,她的确让他“惊艳”了。虽然她过于顽劣,但她的内心却很善良。或许,她的所做所为的确有些单纯,有些傻,却远远胜过了一切智慧,因为,那是人类最初的美。
任初静,他玩味着这个名字,也许,她的父母给她取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先见之明?静这个字,跟她可是一点也不搭边。
正当他一边品茶,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很快,便入了客厅,转过了屏风。
来人一身翠竹色轻衫,虽眉峰紧锁,却仍是气宇轩昂,正是他的皇弟秦玄。
“臣弟不知皇兄驾到,未曾相迎,还请皇兄见谅。”秦玄不失礼数的抱拳施礼,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窥探。
“朕也是临时决定来这边看看,坐吧。”秦冥淡淡的应着,看他行色匆匆,刚才,是跟任初静在一起吧?他的天曲星岂可沦为别人的侍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皇弟,他绝不允许有这种顾忌存在。
秦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这才再度开口道:“臣弟听说皇兄正在清修,所以,万万没有料到皇兄会突然出现在天涯城。”
对于他言语中的试探,秦冥也不作解释,直接道:“朕会在你府上住上些日子,方便吧?”
秦玄脸上多了些许震惊,很快便又隐没,沉着的应道:“皇兄肯屈尊降贵,臣弟自当尽心款待,又岂有不便之理。”
事实上,自从秦冥登基以来,他们两个就很少再相见,两人之间更因为夹着一个太后,而使得关系更为僵化。此次他突然要住进王府,对秦玄而言,心里必然是有想法和戒备的,所以,他虽然表面上很客套,但是,秦冥依旧能感觉得出,他眼里隐藏着的排斥。
对于这个皇弟,他本来就不喜欢,如今,因为任初静,这份厌恶便更多了几分,不过,为了他的计划,表面上的和协是必然的。
就在两人的客套告一个段落时,一串轻快的脚步声适时的响起,打破了这一室暗藏的萧杀。
很快,一个云白色衣裳的小奴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径直绕到了他跟前,低着头,恭身递上茶水,道:“皇上请用茶。”
熟悉的声音让秦冥不由得看向这个本不起眼的小奴,几乎不用等他开口,在他伸手欲接过茶杯的同时,“他”竟自己悄然抬起头打量起他来。
虽然是作男装打扮,不过,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只是,她现在的模样还是让他颇有些意外。
与她认识以来的这两天里,他竟然没有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印象里,便总是她脏兮兮的乞丐模样,与现在的清秀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想到,她其实生得很耐看,脸上未着妆容,但细致的五官加上她那种天生的野性,仍是能让人过目不忘,尤其是那两道不浓不淡的柳眉,和那张粉红小嘴,只一眼,便和他记忆中那个古灵精怪却又多话得让人想抓狂的小女人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仅只是极短暂的目光相触,她在看清楚他的样子后,脸上最初的好奇立刻便转化为了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手一颤,茶杯顿时跌了出去。
他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它接住,原本的和颜悦色已然隐去,眸中多了些许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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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十六)
在他脑海里曾经构想过许多种与她再度相逢时的情景,却还是没有料到会是像现在这样。
她为他的生命垂危而放弃逃跑,她为他的“死”而黯然落泪,她为找不到他的“尸体”而当场昏厥,她更为了安葬他而卖身为奴。
他以为,他看到的即便不是一张挂满忧伤的脸,但至少也不应该是像刚才那样,十足的奴颜媚态,好像在这里做奴才是她一生的志向一般。
看来,她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开心到甚至忘了他这个“爹”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正是因为他消失了,她脸上才会如此轻松吧,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来抓她囚禁她了。
她在他身边时,可从没这么心甘情愿,也从没这么乖巧过。
“你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下人?”他冷冷的讥讽着,既然她这么想当奴才,他就让她知道,当奴才的“好处”。
瞬间的慌乱后,她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秦玄,这个眼神让他心里的无名怒火烧得更甚。她以为秦玄能帮得了她吗?他会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主宰。
秦玄脸上也写满了意外与震惊,在看到她求助的眼神后,连忙喝道:“任初静,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给皇上赔罪?”
他竟然直呼她的名字?虽然他表面是在训斥她,但不难看出,他眼里是有着想要袒护她的念头的。
而眼前的女人更是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眼神转回到他身上时,已变成了无限的哀凄。
怎么,她是想用这一招来博取他的同情?让他心软?秦冥敛去脸上表露出来的情绪,朝她逼近了几分,戏谑道:“看出朕脸上写着什么字了吗?”
她脸上泫然若泣的表情已经作了最好的回答,她心里是很清楚惹怒他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的。看她只敢在心里辩驳,脸上却写满了哀怨的样子,他心里的气才稍稍压下了些。
“任初静,不可对皇上无礼,还不跪下?”一旁的秦玄见她如此的失礼,虽然有些疑惑,却仍是再度出声提醒。
她这才回过神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了,道:“皇上,奴婢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