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了吧?这几个字大概也只有她任初静才说得出口,她这是在跟他道歉吗?还是在跟他打商量?他突然很想知道,他若是不原谅她,她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任由她跪在跟前,一脸可怜的望着他。
一旁不明就里的秦玄只当他是动了真怒,忙起身道:“皇兄,是臣弟有失管教,冒犯了皇兄,还请皇兄责罚。至于这丫头,臣弟自当好好责罚。”
说到这里,他未作迟疑的冲门外喝道:“来人,先把任初静拖出去,家法伺候!再叫个伶俐点的丫头过来。”
那胆小的女人立刻便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很快,便被进来的家丁架了起来。
恐惧中,她抬头朝他看了过来,眼里的意思分明是想向他求饶。
她不是做奴才做得不亦乐乎吗?还是因为,秦玄的身份让她觉得可以从此衣食无忧,所以如此死心塌地?靖麟王,她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吧?
既是如此,他就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是个多大的错误。
他含笑目送她绝望的被人带出了客厅,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
很快,之前那个奉茶的丫环重又进屋里来张罗茶水,秦玄歉意的解释了几句,见他并未追究,这才无声的松了口气。
“听说四弟家法甚严,带朕去见识见识吧。”寒暄了几句之后,他站起身来,看向秦玄。
也许是他对任初静的这份特别关注,秦玄眼里的疑惑不由得更深了些,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将他带向后院。
刚进院门,便看到她被绑在了大树上,头上顶着水碗,手里还拿了两个鸡蛋,一脸幽怨的样子。
“这种刑罚不痛不痒,倒是挺适合你的。”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顺眼多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做奴才的滋味吧。
他眼中的嘲讽成功的激怒了眼前的女人,气恼中,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转过头去想要避开他的视线,结果,头上的碗摔落下来,一碗的凉水从头浇下,立刻让她的狼狈加剧。
连同凉水一并滑落下来的,还有她的泪水,那双俏皮的大眼睛此刻也变成了兔眼,盈满了委屈。
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紧,本来是想惩罚她一番,好让她认清事实的,可是,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他没来由的便联想到了她在林子里为他落泪时的情形,也是像现在这样伤心吧?
收拾起戏谑的笑容,他转身对身后的秦玄道:“就是她吧。”
“呃?”秦玄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任初静,眼里隐隐透着一丝不忍。
他心疼了?
秦冥心里升起一丝不悦,或许,是他的温柔和体贴更能让女人喜欢吗?所以,就连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在他身边也变得那么乖巧?
“朕在你府上的这些日子,就由她来伺候朕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那个凄惨的女人。
就算她不喜欢他,她也没得选择,因为,他已经认定了,她是命运赐给他的,谁也休想夺走。
“怎么,臣弟不会是不愿意吧?”看秦玄半天不语,他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臣弟岂敢,只是,这丫头不懂规矩,做事也毛躁,臣弟唯恐招待不周,冒犯了皇兄。”秦玄虽然遵着礼数不便当面回绝他,但是,他已然品出了这其中的不情愿。
看他眉眼间时不时的望向任初静,秦冥的眼神里的光芒也降为冰寒,笃定的道:“朕就要她了。”
不顾秦玄诧异的注视,他径自走到了她身边,替她整理着额前湿漉的发丝,看她震憾的回望自己,那双水眸里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让他忍不住升起一丝戏弄,道:“不过,是在你受完刑之后。”
她的心里还是很干净纯透的,所以,他决定,侵占那片领地,不管,要用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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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情节完整,多更了点,小小的磨蹭了一下,大家等着明天加更吧。
正文 帝王篇(十七)
逛完了整个“靖麟王府”,秦冥刚折回秦玄为他安排的东厢房附近,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正探头探脑的挤在门缝边瞅着,不用说,除了任初静,整个王府里大概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没规矩的丫头。
“你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他缓缓走近她,不过是随意的一句问话,便将她吓得不轻,回过头来时,小脸上写满了惊恐。
才短短一个时辰,她已然换回了女装,虽然是很朴素的丫环装扮,却仍难掩那骨子里的灵动,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我只是想确定,你在不在屋里。”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心虚。
这次相逢,她对他明显有了惧意,而这种惧意,似乎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倒像是怕他会惩罚她一般。
这个女人的思想很奇怪,她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又知道他是当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