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负责”,这四个字让他心底所有的怒意全都悄然凝聚起来,原来,她是这么无所谓?还是,仅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那,他呢?你是想让他对你负责吧?”
她若敢说那个“是”字,他就掐死她!
可是,显然任初静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意思,竟然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道:“就算是,也与你无关,那是我的自由。”
她竟然真的这样想?就因为那秦玄懂得哄她捧她吗?那其中又有几分真意她知不知道?还是说,她白痴得只会从事物的表象来分辨善恶?
他对她难道不够好吗?她做了那么多忤逆的事他都不予计较了,她还想怎样?看来,是他之前对她太好,才会让她忘了她自己的身份,忘了谁才是这世间的主宰者。
他朝她狠狠的伸出了手,却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脸警告道:“朕不管你和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亦或是你想要和他发生些什么,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
他没有办法改变过去,但他绝对能掌控她的未来。就算命运安排她遇见了秦玄,爱上了秦玄,他也会不惜杀掉这个皇弟,来改变这个命运!
她休想逃得掉。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说的天曲星?”她喃喃问着,眉宇间却写满了倔强。
她为何这么在意这一点?她是天曲星,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然而,她自己却似乎并不想承认这一点,还是,她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但,在他心里,答案却只有一个,因为她是天曲星,所以他才会找上她,才会要将她带回宫,若非如此,以她的性子,早已死在了他手里。
然而,看到她眼里对他的惧意,他却下意识的将这个答案咽了下去,换了一种方式,冷冷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你逃不出我手心。”
说完,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站起身来。恢复了自由,她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蜷缩到了床的一角去,警惕的望着他。
他对她而言,是不是太过凶悍严肃了?他记得,她一开始并不是这么怕他的。如果,这个时候他再遇险,她是否还是会做当初那样的决定?还是,趁机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被他找到?
一向自信笃定的他竟然第一次捉摸不准一个女人的心思。
这种可能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过身去,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语气却放柔了些,道:“记住,今晚洗干净点再上来。”
不给她任何争辩的余地,他转身出了房间。
做了他的女人,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彻底占有,她这辈子都休想再有机会招惹其它男人,就算,是顶着妃子的虚名,她也要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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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喽
正文 帝王篇(二十六)
沐浴过后,秦冥随意的套上一件轻衫便走出了屏风。房里早已点上了烛火,平时的这个时候,他通常还在阅览奏章,或是研习古籍,也只有在出宫的这段日子才睡得比较早。
刚走到内室门口,烛光映照下,一个女人的身影让他突然止住了脚步。这个女人的脸他并不陌生,可是,让他讶异的是她身上穿的衣物,足足裹了好几层,活像一只肉粽一般,身材臃肿的坐在椅子里看着他。
他记得她刚才沐浴完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绸裙,才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竟然把所有的衣物都穿在了身上。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侍寝”?
“你很冷吗?”他故意不露声色的问着,有时候,他不得不怀疑,她做一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用过脑子?难道她不知道,男人的欲`望足以摧毁一切,更何况是这区区几层布帛?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所以,我提前做好准备。”不知是刚洗浴不久,还是因为穿得太多,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天气预报?”这是她的家乡话吗?没有继续深究,他直接切入正题道:“难道你就准备穿成这样睡觉吗?”现在可还是盛夏。
“我习惯了,不可以吗?”她倔傲的仰着头,一副誓死防备的模样。
既然她不介意苦撑着,就由得她了,反正,他并没有要真正的“临幸”她,她穿多少件衣服都与他无关。
“睡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张大床。
椅子里的人纹丝未动,应道:“我习惯了晚一点睡。”
正要解开衣带的手不由得顿住,回过身来,就见那女人还雷打不动的坐着,耐性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你的习惯是不是太多了点?给朕过来。”
终归是不敢违抗他,她握紧了他给的匕首,闷声走了过来。
他这才稍稍满意,在床边坐下,道:“伺候朕就寝。”原本,在宫外这些事他并不讲究,不过,她越是想要刻意躲着他,他就越要逼她靠近,至少,她要适应与他共处,适应听命于他。
这次,她脸上明显的堆起了不满,好一会才来到他面前,却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朕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听不懂?”他是叫她伺候他就寝,又不是让她侍寝,就这么让她为难吗?
“那个”她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紧接着,竟绕到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