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争吵,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碰她了,身体竟是异常的渴望她的柔甜美好。这几天里,夜夜抱着她入睡,若不是因为她正病着,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明白了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后,这种渴望全部拥有她的冲动便越发的强烈。
“抱得紧的人是你吧?”她嗔怒着,却不难听出,她已经不那么气他了,娇羞的模样更像是一种接纳与默许,让他心头一片滚烫。
“那,今晚继续。”不忍压坏了她,他微微侧过身来,将她紧紧裹入怀中。
她顺从的依偎着他,如同从前一般,嘴上却不依不饶的道:“不许趁我睡着后再亲我!”
“你是说,要在你醒着的时候吗?”他轻笑着她的羞涩,随即印上了自己的唇。
交织的吻让彼此的思念变得那么透明,再也无从掩饰。这几天里,他的心因为她而倍受煎熬折磨,总算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安慰。
“小魔女,别再不理我,好吗?”他轻咬着她耳垂说着,明明她是这么在意他,他不许她再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嗯。”她轻声应着,眼里的挣扎犹豫一闪而过,却仍是被他捕捉到。
“傻瓜,别忘了朕跟你说过的话,朕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包括朕自己。”
所有的深情与爱怜全都溶入了缠绵的热吻中,当身体与身体再无阻碍的紧紧贴在一起,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也终于变得完整。
从现在起,他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不会再给她逃离他的理由。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感觉,他要定了她,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
tnnd,三千字
正文 帝王篇(八十一)
上一次,因为急着赶回皇宫而没来得及铲除秦寿这个祸患,这一次的莲城之行便料定他会有动作,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做殊死一搏,竟大意的将他引至自己的老巢,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种自负,最终,让他送了性命。
看到任初静仍因为愤慨而忘了收回那股卷走了秦寿的疾风,他忍着身上的痛楚走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化去了她的戾气。
他没有想到,柔弱如她,会为了保护他而不顾自己的危险,而她爆发出的勇气更是令他对她刮目相看。
事实上,这一次和她一起出宫,他的确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任初静。以往的她,乐观开朗,心地善良,偶尔会俏皮的捉弄人,又喜欢招惹他,已经是一个让他觉得很特别的女人了。
可这次在莲城,她依旧带给了他无数的惊喜与惊奇。最让他感动的,是她对百姓的那份心,她竟会为了他的江山,而不惜放下她皇贵妃的身段,倾尽全力,用尽心思,去打动那些老百姓。
虽然中间出了不少意外,险些引起了民愤,但,她的心,他全懂。
也正是这一次的出行,让他意外的发现,她竟然有一双神奇的巧手,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鼓声可以敲得那么好听。
回想起她穿着那一套雪白的衣裳走上神台的那一幕,当时,竟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是来自天外的小仙女,那样的特别,那样的美,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最迷人的身影。
这么多年来,他很少抚琴,虽然他的琴艺深得他娘的遗传,可是,却总是缺少些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从前缺的,就是爱与被爱,因为不曾付出和得到过,所以,抚琴时,便只会越弹越空虚。
求雨的那一场合奏让他更加的看清了他和她的真心,原来,他们早已有着心连心的默契,这种感觉是谁也无法欺骗谁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也知道以后他该要怎么做。
可是,秦寿临终前的那番话,她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其实还是会在意的吧?否则,她此刻又怎么会如此的失魂落魄?
“没事了。”迎视上她的水眸,他轻声安慰着。不出他所料,她眼里写满的全是不安与黯然,可是,他却不能解释什么。
修炼术法的确是忌轻易动情,与其这样说,不如说身为帝王,最忌动情。术法是只有历代皇族谪亲才能修炼的,要想在术法上有更高的修为,就必须懂得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欲,这是成为帝王的条件之一。
但,凡事都有例外,情虽能乱性,不益于凝神,只要修炼者能够认清自己的情感,不为其所乱,也一样可以取得更高的成就。
天涯城外那一战,他因为内力大失而没能战胜秦寿,以至于险些陷她于危险中。从那一刻起,他就已下定决心,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不让她的安全再受到威胁。
尤其,是他心里的预感告诉他,先祖的预言中,他们即将要面临的更大危难即将到来,所以,他更不能松懈,如今事实也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在爱,但,他心里想的只有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保护碧落国。
正是凭着这种信念,他才取得了术法上的突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修炼中的奇迹,还是说,从一开始,历代帝王皇孙根本就没有参透这条禁忌的真正意义。
但不管怎么说,他相信,她能懂他,而不是什么都要靠他去解释,她有心,就能用心去感受他,他们既然能够心意相通,谱出那样的曲子来,他相信,他们的爱,也同样经得起考验。
“你的伤”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伤口上,眉心紧皱着,仿佛痛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看她小心翼翼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他淡淡的说道:“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被那柄雪刃刀伤到,又怎么会只是皮外伤?那种沁入骨髓的痛更是提醒着他,必须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可是,他不想让她担心,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里又是荒山野外,他不想造成她的惶恐。
“你去那边坐下,我帮你看看。”她将他扶到一棵树下坐着,开始解他腰间的袍带,“必须马上上药止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