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田侧妃立刻回了头,轻声道:“走了这许多的路,妾身也累了,便同王妃告个不是,去淑婷房里歇息一番,稍后再来陪王妃叙话,如何?”
梓清点了点头,对香雅道:“给侧妃安排几个得力的丫头过去吧。”
“是,王妃。”
田观为被骆华城请进内室后,使了个眼色给骆华城,骆华城便退了旁人。
“老将军。”
“崔云骁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田观为眉目一凝,又目带寒光的看着骆华城。
骆华城颤了颤身子,续而连忙喊道:“没有,没有。”
“当真?”骆华城阴鸷的盯着骆华城。
“是真的。”骆华城攥紧了袖中的手,脸上尽量不露出情绪,“而且我知道上次崔云骁与镇南王见面时,应该是受了伤。”
田观为挑了眉头,“我今天与他见了面,到是看不出他有受伤的迹像。”
骆华城上前小声道:“老将军,你不知道,那个被称为神医的华公子也在嘉庆城里吧。”
田观为点了点头,沉吟半响,又道:“广良当年交于您的那些人可还在?”
骆华城点头,“在,都在。”
“华城啊。”田观为忽的便柔了声音唤了声骆华城,“再干完这最后一次,便收手。”
“老将军,您的意思是……”
田观为褐色的眸悠的一眯,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崔云骁留不得。”
骆华城心下一寒,将头垂得更低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侧妃冷冷睨着‘田淑婷’“我不是告诉过你,务必将这边的信息及时递回吗?”
‘田淑婷’在一侧落坐,抬头迎着田侧妃怒斥的眼神,“我每次都将信息让青鸟传回的。”
“你那些也叫消息?”田侧妃给声道:“还有,我告诉过你,不论如何,都要让崔云骁与你有关系,哪怕是为妾,为什么你不听我的?”
“我是堂堂将门嫡女,难道要我屈就一个下堂妇之下吗?”‘田淑婷’愤而反驳道。
“那又怎样?”田侧妃断然道。
“姑姑。”‘田淑婷’失望的看向田侧妃,“你真的想要侄女跟你一样,过着那凄凄婉婉的日子吗?”
“你……”
田侧妃想着事已至此,再争也没有什么意义,强压下胸口的恶气,忽的问道:“你那婢女呢?”
‘田淑婷’怔了怔,续而轻声道:“她得罪了王梓清,被打发了出去。”
“得罪了王梓清?”田侧妃一怔,“怎么得罪的?”
‘田淑婷’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得罪?”
田侧妃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来或许是王梓清杀鸡敬猴的戏码。
“姑姑。”‘田淑婷’轻轻的唤了声田侧妃。
田侧妃抬了头看着她,道:“淑婷,得不到就毁了吧!”
‘田淑婷’挑了挑眉头,眸中有暗芒一闪,续而却是脸色一白,急声道:“姑姑,你想做什么?”
“淑婷啊。”田侧妃上前执了她的手,“听姑姑的话,即使痛也要他们跟着痛。”
“可是……姑姑……”
见她还在犹疑,田侧妃轻声道:“姑姑也年经过,知道你的痛,明白你的苦,听姑姑的话。”
‘田淑婷’低了头。
屋外响起小丫鬟的传话声,“田老爷来了。”
姑侄二人连忙上前打起门帘,将田观为请了进来。
“祖父。”
田观为点了点头,转而看了看田侧妃,又看了看田淑婷,长长的叹了口气。
田侧妃上前轻声道:“父亲,可见到骆华城?”
田观为看了看外,‘田淑婷’乖巧的上前打起帘子看了看,回头朝二人摇了摇头。
“见过了,崔云骁是受过伤的。”田观为看向‘田淑婷’“淑婷,你知道吗?”
‘田淑婷’点头,道:“他初在嘉庆时,镇南王约他见面,镇南王中了华欢的毒,而他好像是受了伤,不过他们防得紧,我也不敢确定。”
田观为又看向田侧妃,“你今天可看到了花娘?”
田侧妃摇头,“没有,只看到一个老头。”
田观为沉吟一番,难道是消息没有传进来?荣安是找谁递的信息?可是眼下,却没法找来问话,他将荣安派去了汉成。而田观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荣安,早已做了承影的刀下之魂。早在知悉他们要来时,崔云骁便将承影派往了城外。
别人可能不认得荣安,可是承影不同,他是崔炫澹一手调教出来,在崔炫澹死后,他早已将当年出现在嘉庆的人,做了彻底的调查,在看到易装后的荣安时,他果断出手,生擒不成便狡杀,不论如何,绝不会让荣安踏出嘉庆一步。
“淑婷。”田观为看着如花般娇嫩的‘田淑婷’不明白,为什么田家女儿总是情路坎柯,当年是田雪萍,现在是田淑婷,两代田家女儿都裁在崔家人手上。而眼下,又是一个必杀之局,不是崔云骁死,便是他田氏一族。钱谢两族灭门,惨烈犹在眼前,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姑姑跟你说了吗?”
‘田淑婷’点了点头,“可是……”她抬起头看着田观为,“我不想他死。”
“他不死,死的就是你。39田观为历声道。
“为什么?”
田观为一字一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田淑婷’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田观为,半响无语。未几,猛的起身上前执了田观为的手,急切道:“不是钱少傅做的吗?为什么是您,怎么就是您了?”
田侧妃上前轻轻的揽了田淑婷,“淑婷你别问了,别问了,就照祖父说的去做吧。”
‘田淑婷’一脸惘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