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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2(2 / 2)

三日后陈柱按照李尚说的来他们家报道,李尚也不客气,立马端起当师父的架子,面无表情的给他调出一个马步的姿势,也没说站多久,直接带着锄头下地了。

陈柱来之前已经绕着村子跑了一圈,这会腿都有点直了,但也只能强忍着,直到李尚下完地回来也没移动一下。

之后的日子李尚天天这般训练他,逐渐增加蹲马步时间,但不管怎样陈柱总能硬撑着一口气坚持下来,就那股子韧劲,连李尚都不得不佩服。

不过因为他把陈柱操练的实在太狠了,导致人家几次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所以白然只能将旁边的空屋子收拾出来专门给人过夜。

短时间内,陈柱暂时算是在这安了家,

大约五天之后,桃溪村第一个发病的人出现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柱的母亲何英。

这么多天过来,大部分村民们早忘了瘟疫的厉害,串门接触络绎不绝,所以有第一个发病的,没多久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两天功夫就病倒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陈柱一得到消息便向李尚请了假跑去看何英,他最近一直没回去,实在不知道他娘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感染上瘟疫了。

凡是感染瘟疫的人都被意到村口几处空房子内,统一由赵郎中和几个略懂医术的汉子一同治疗。

赵郎中看到陈柱也没说话,只是递了件外衫和套头之类的东西给他,然后就熬药去了。

陈柱麻溜换好衣裳,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待进屋之后在众病人当中寻到何英时当场就傻眼了。

这屋里不止何英在,他姐姐陈娟和陈娟夫家的几口人也都在这。

陈柱明明记得他这个姐夫家是东洼子那边的,如今那边已经被官府戒严了,他们是怎么跑到桃溪村的?

“娘,大姐,这是咋回事啊?”

陈柱捂得太严实,浑身上下就露出两只眼睛,所以何英一直没认出来,直至听到这声音才反应过来,她躺在一处席子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极为不自然,她低下头没看陈柱,“能有啥事,你快点走,别被传染上。”

“怎么,心虚了?还怕你儿子知道不成?呸!”同屋的一个老太太撑起身子,无力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指着陈柱骂道:“我们这样都是你们老陈家害的,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下地狱也得拉你们老陈家的扫把星下来垫背。”

其他还能动的人陆陆续续的表示支持老太太的话,那表情都恨不得杀了他们老陈家似的,陈柱懵了,呆呆的看向何英和陈娟,希望能给个解释。

何英不甘不愿的哼唧了一会,才将事情全部说明白。

原来在东洼子瘟疫爆发的时候,陈娟和她夫家因为住的偏僻逃过一劫,后来眼瞅着官府派下来的人要扛不住了,就在前几天她带着一家人避过官差的耳目,悄悄溜了出来,跑到陈家暂避。

当时何英开门看到是陈娟他们被吓了一跳,村里在瘟疫开始时就有规定,不论是谁家亲戚,只要是从外村来的就必须上报给村长,统一交予他们处理。

这个所谓的处理说开始不是隔离就是驱离,仅有很少的一部分才能留下,陈娟毕竟是她女儿,她哪舍得把人给交出去呢,在东洼子那边都够遭罪了,这好不容易跑出来哪能让人再给赶出去呢。

她给几人挨个试了温度,见没人发热便安了心把人给弄进屋藏起来,本以为万事大吉,却不想没过两天她就被传染了,还一发不可收拾。

陈娟她相公一听到这就不干了,“我们一家子才是被你传染的,我和娟子到陈家的时候根本就没生病,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带人跑到桃溪村来,晦气!”

何英说了那么多话已经很累了,也没有那闲心思跟他们吵架,只不停的挥着手让陈柱赶紧离开。

陈柱听完这事本来对他这个姐姐一家就有点不满,如今一听姐夫这么说立马就火气上窜,轮着拳头就要上去揍人,恰巧赵郎中进来找他,赶忙把人给拽出去了。

村长这时候也在,好说歹说,陈柱才不甘不愿的回到白然那里。

白然看陈柱离开的时候也是挺担心的,还早没多久便看到陈柱往这边走,只是瞧那表情跟丢了魂似的,难不成是何英病的太厉害了,他出了院子,走到陈柱面前问道:“你咋了?”

陈柱眼圈上的红还没消下去,见是白然便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还气愤的在墙上捶了几拳。

白然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咱们桃溪村之前一直没有发过病的人存在,所以必定是外来人员体内携带瘟疫的病毒,这玩意儿发病前有一个潜伏期,而你姐姐他们过来的时候恰巧就在这个潜伏期,这个时间段他们和正常人一样,所以你娘才没注意,就那么中了招。”

这事其实挺简单,但是对毫无概念的古人解释起来就是无比复杂,尤其还是陈柱这种脑袋缺根筋的。

面对陈柱一脸迷茫的表情,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当我没说……”

“小子,你说的病毒是什么,潜伏期又是什么?”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他扭头一看,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慢慢悠悠的向他们家走过来。

白然仔细想了想,却并没这老者一丝一毫的记忆,想来并非桃溪村人士了,“说了你也不懂。”关键是他也说不清楚,他就知道这么个概念,但若细究……

抱歉,专业不符。

老者似乎也看出来了,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往门旁一块石头上一坐,脱下鞋倒了倒拍了拍,“娃子,借口水喝成不?”

“成,您等会。”白然不是个小气的人,一口水而已,他进屋就倒了碗凉白开端给老者。

这时候地里的李尚也注意到了他们,挥了挥手,便往这边跑过来,对那老者笑着说道:“师父,徒弟我可终于把您盼来了,快进屋坐着,小然,给师父沏壶白糖水。”

李尚说过他师父叫沈持,看名字白然还以为顶多四五十岁,却不想竟是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子。

沈持虽然岁数大了,但身手灵活,一脚就踹在李尚身上,“呸,我这糟老头子来一趟容易么,你这臭小子就请我喝白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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