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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说的神秘,其实她给沈秋的纸条上写的东西,很简短。
那些描述,并非是摧魂神爪的详细运功路线。
这七绝门拳掌绝技第三重境界,也没有具体的运功路线可以讲,纸张上的东西,最多只能说是前人的武學经验。
张岚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沈秋。
摧魂爪可以考功法秘籍,修到鬼爪境界,但再往上第三重,就没有捷径可走了。
这门阴戾的拳掌功夫,要突破桎梏,只能靠个人领悟。
偏偏,个人领悟这方面,是沈秋最严重的短板。
所以很早之前,摧魂鬼爪的修行,就进入了瓶颈期,在得到了两仪神拳的拳谱之后,沈秋干脆就不在摧魂爪上浪费时间了。
只是现在,青青着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要将体内真气,淬炼到一分一毫,使之如臂指使,即便是离体而出,也要受自身操纵控制。”
待两人走入丐帮总坛时,沈秋心里还在思索这神爪的武學精要。
青青拿出的那张纸上的描述,也不只是谁写的。
很通俗,只有寥寥百字,但却将神爪的原理,说的清清楚楚,还给出了具体的几个练习方法。
“先用真气包裹烛火,使之吹拂不灭;然后再用真气覆盖树叶,从一片到三十片,待到三十片树叶缠绕周身,提纵之时,不落不升,便到下一重。
这最后一重,便是要使精纯真气离体而出,形成无形气团,不断压缩,从体外五寸,到一尺,三尺,七尺,最后到十尺为准。
气团凝而不散,随心意爆裂或紧缩,神爪便初成了。”
沈秋的手指活动着,似是手痒,恨不得现在就要试一试。
这段文字,其实并不只是修炼神爪的方法,还是一种提纯真气的方式。
武者体内的丹田就那么大,想要不断容纳更多真气,迟早都要寻获真气凝练的方式。
而进入天榜境界,想要入先天之境,就有一个阶段是炼虚返实,将后天真气极度压缩,配以体内内功流转,重新练为先天之炁。
其实原理和这真气提纯都是一样的,只是具体操作不同罢了。
“沈大侠,你这是刚在苏州省完亲,回了洛阳?”
听到沈秋过来,丐帮大龙头张屠狗亲自出门迎接,这大龙头拄着青竹棍,穿着乞丐百衲衣,手里还抓着一根烧鸡腿。
当真是不注意形象的很。
而丐帮总坛,也不神秘,就在洛阳城中边缘的一处大宅院里。
听说这里曾是张屠狗的祖宅。
当年张家世代屠户,也是有薄财的,后来败光了,宅院也被卖掉,张屠狗成了丐帮大龙头后,雷爷还专门赎回了宅子,送给张屠狗当做总坛使用。
“张叔,我还带了礼物呢。”
沈秋和张屠狗也算是熟络了,他手里提着两坛子好酒,这倒不是故意贿赂。
“这是我宋叔,托我从苏州给大龙头带过来的,他说他年事已高,这最近中原又乱,他没办法赶来洛阳,给大龙头庆生,便只能托我送来礼物。”
“哎呀,老宋就是客气。”
张屠狗笑眯眯的将那两坛酒接过来,他咬着鸡腿说:
“咱都是叫花子了,还庆什么生,真是穷讲究。”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收了礼物,还是很高兴,张屠狗将沈秋和青青映入正厅,当即就有收拾的很干净的小乞丐,送上茶水。
“你两人,是为了那燕京来人过来的吧?”
张屠狗喝了口茶,将鸡骨头丢到院外,他在宅子里养了几条狗,是他心爱之物。
在群犬吠叫之中,张屠狗擦了擦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沈秋,他说:
“那人已经走了。”
“嗯?”
沈秋接过信,便问道:
“走得这么急吗?”
“不急不行啊。”
张屠狗哀叹一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沈秋和青青说:
“来人,可是我丐帮燕京分舵的掌事,是与你宋叔一样的老伙计了,他若是长久失踪,燕京城中分舵,怕会生乱。
那伙北朝人野的很,街上遇到四肢健全的乞丐,也不管年纪,统统都要拉去充军的。”
“能劳动分舵掌事,亲自送信?”
沈秋一边拆信,一边问到:
“到底是何事,如此重要?连丐帮内部的飞鸽传书,都不能用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屠狗摊开双手,一脸坦然的说:
“咱丐帮转行做情报差事,最重名声。
这南来北往请咱们送信传话,那是看得起丐帮,这偷看信件之事,万万做不得。不过咱老张也问过他,他却也说不清。
只是说燕京城里有个老伙计,托他送封信来洛阳。
但听他的意思,这信,好像和北朝那边的大族有些关系。”
说到这里,张屠狗的眼神,在沈秋身上打量了几下,他说:
“沈大侠,咱老张也听你宋叔说起过,你乃是在燕郊出生的,儿时都是在那里生活的,莫非,你家还是北朝大族不成?”
“张叔说笑了,沈某乃是汉人,根正苗红...嘶。”
沈秋展开信封,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他扫了一眼,那是个玉扳指,在背面有个“仇”字。
话未说完,扫了一眼信的沈秋,抓着扳指,倒吸一口凉气。
信里的内容,真的有些超乎他想象了。
青青在一旁偷看,看了几行字,也是瞪大了眼睛,瞅向自家师兄,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张叔,这事谢谢了。”
沈秋当即起身,收好信,对张屠狗抱了抱拳,丐帮大龙头看到沈秋表情变化,就知道这信里所说之事,小不了。
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亲自将沈秋和青青送出大门,又说了几句话,便目送他们离开了。
刚才和张屠狗接触了一下,剑玉中多了张屠狗的幻影,但此时沈秋并不关注这个,他和青青走出好几条街后,青青这才压低声音,一脸惊讶的对师兄说:
“师兄,你和小铁在辽东那会,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还和北朝小国主都以兄弟相称了?你们是和那耶律洁男,拜了把子?”
“只是遇见过,我和他说话都不超过五句。”
沈秋抓着马缰,心中思索,对青青说:
“但那会,那孩子和小铁玩的不错,兴许是他两之间,有了朋友之义。耶律洁男,还没你年纪大呢,我当时看走了眼,以为那孩子年纪小,没个主见。”
他摸了摸手中的信,摇了摇头,说:
“但他能做出这等决断,看来以后长大,也绝非池中之物。
只是这件事关系太大,得回去和其他人商议一下。”
两人赶回雷府,将一家人聚在一起,连跑出城外,和玄鱼风花雪月的张岚都喊了回来。
惊鸿兽带着信,还往太行山飞了一趟,把消息告诉了山鬼,让那每日都是吃饭睡觉杀北人的结义兄长,这几日不要乱跑,就在山中等待。
“你说什么?
北朝小国主,雇我们这些正派人,去截杀他姐姐的和亲车队?不会吧,不会吧?”
张岚刚回到雷府,就听说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