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吃着饭,忽听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到了房门口。
紧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踏进了屋子里。
南弦原本面无表情,走到吃饭的二人身前时,唇角却扬起了一丝凉薄的笑意。
“不错,白弦这个家伙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抓到两个重要的人物啊,真是难得。”
“你这个刁民”凤阮媚气愤道,“你在本公主府里呆着,本公主何时亏待你,供你吃供你住,你却要这样害我,真不是个东西。”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个刁民,你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拿我这个刁民没办法。”南弦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不老实地抖着腿,目光落在了史曜乾的身上,“良玉,真高兴又见到你了。”
史曜乾此刻已经注意到了南弦的不对劲。
眼前的这个南弦,比起之前的南弦,多了一丝不正经。
原来的南弦身上没有一丝痞气,不像此刻的南弦,笑起来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是性格转换,精神病又犯了
应该就是这样。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现在的南弦比起之前更不好对付,脑子也更灵活了。
“良玉,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呢。”
南弦说着,伸出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就要去捏史曜乾的下巴。
史曜乾将头一偏,躲开了。
南弦的手腕也迅速一个翻转,扣住了他的肩膀,“良玉,你弄伤了我一只手,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他一苏醒过来,就看见了白弦写给他的信,交代了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但并没有写到右手受伤的原因。
虽然没有写出来,他也猜得到。
手掌一阵刺痛,伤口不像是被利器割到的,而是失去了大片的表皮,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开了那一层屏障。
撕裂
脑海中一浮现这两个字,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十分讨厌的一样东西。那东西叫什么胶来着粘性奇强无比,肌肤一旦沾上了,不撕下一层皮就别想摆脱。
白弦居然中招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肯定跟良玉脱不了干系。
白弦在信中提起良玉,也就只是寥寥几句话,这心思也很明显了,不希望自己苏醒过来之后去找良玉的麻烦。
“你之前说了,受伤的事不找我算账,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史曜乾的语气十分平静。
“是他不找你算账,而不是我,你明知道,我与他想法是不同的,他是他我是我,他能原谅你,我偏不原谅你。”南弦冷哼一声,“白弦怜惜你,可我对你却没有这种心态,不要指望我对你太好了。”
说到这,他十分迅速地站起身,走到了史曜乾身后,又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语,“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了,让你出去走几圈可好”
“你这个刁民,竟敢如此亵渎太子妃”空气里响起凤阮媚的一声呵斥,“简直流氓。”
“你瞎嚷嚷什么。”南弦转头冷眼看她,“身为阶下囚,还在这大呼小叫,说我流氓,信不信我真流氓给你看看”
“无耻。”
“你若是再骂我一句,我就要付诸行动,才好对得起你的评价。”说话间,目光游移到了凤阮媚的腹部上,“虽然我对孕妇没什么兴趣,但若是把我惹恼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咱们一夜风流快活,你这孩子估计就没了,省了我一碗堕胎药。”
凤阮媚被他这一番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花容失色。
史曜乾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无耻流氓。
南弦报复他的方式,居然是让他去裸奔
这不行。
上半身可以露,下半身绝对不行。
闭阳功可以隐藏男性特征,却不能伪装出女性特征,衣服一脱,也要暴露的。
“看你吓的,你以为我真对你有兴趣”南弦十分满意凤阮媚的反应,“接下来可就不要再对我说些大不敬的话了。”
凤阮媚气急败坏,却是敢怒不敢言。
她真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
不应该再惹恼眼前这个疯子了。
“良玉,我刚才对她说的话,是吓唬她的。但,我对你说的可不是吓唬你。”南弦的语气慢条斯理,“我就是要你一丝不挂地出去跑几圈,来弥补我的伤痛,你说,你是自己脱去衣物,还是我帮你”
“你确定真的要我脱”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南弦唇角的笑意有些冷冽,“我知道你也倔,皮肉之痛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你不用受皮肉之苦,我要做的就是羞辱你,践踏你的尊严。”
“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我心里舒坦。我在凤云渺那里吃了亏,我就要他也吃个大亏,让他的媳妇在我面前光着身子跑,算不算对他的一种侮辱”
“可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的,怎么能如此对我”史曜乾并不惊慌,“你说过,你会好好怜惜我的。”
“屁话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白弦说的话,并不代表老子。”南弦磨了磨牙,“他竟然对你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还怜惜
白弦啊白弦,真是鬼迷心窍了。
“不就是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吗你现在又不承认,算什么男人。”史曜乾淡淡道,“之前明明一口一个良玉,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对我百般温柔,还承诺会一直对我好,并且愿意等我回心转意,你的手下大概也以为我是你的人了,你现在叫我出去裸奔,不是让你的几个手下看笑话自己给自己丢脸,好玩吗”
南弦越听,脸色越狰狞。
“尹良玉,你是故意说这话来恶心我么你以为自己在我心里算什么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用,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你这条命早就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