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都切成了小块,水笙一口吃下,甜到了心里。
年羹尧皱眉吃了块甜瓜,道:“你先吃着,上了半天学肯定饿了。想吃热的吗?厨房里还做了粥。”
“好……”水笙小口喝着水,冲淡嘴里的甜。
年羹尧将水笙吃剩的放到一边,将其他的,推到水笙够得着的地方。
那么大张桌子,水笙那半边儿满是吃的,年羹尧那半边只放着盏茶,看着怪可怜的。
“哥哥也吃。”水笙吃的不好意思。
年羹尧推拒道:“你吃,这些准备了,就是给你吃的。”
肚子三分饱,年羹尧又带着水笙在屋里转悠,水笙来过这里好几次,对这屋内的摆设也算了解。
年羹尧这屋子比水笙的宽大不少,屋顶也高,光是看着就舒服。
不像水笙,水笙的屋子有一半是空关着的,年羹尧这房间里所有空间,都被利用到了。
正对着屋外的门,水笙左手边是书房和会客用的小室,正对着的事厅堂,右手边则是卧室和休息的地方。
年羹尧引着水笙,往书房里走。
“快过来,过来。”年羹尧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
水笙刚吃了东西,有些懒得动,但还是给了年羹尧一个面子。
到了里头,年羹尧拿出一样,拿红绸布裹着的长条形事物。
“瞧瞧这是什么?”年羹尧献宝似的道。
不等水笙伸手掀开,年羹尧便道:“这是琴,我刚学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张琴,本来以为没带来,没想到收拾行装的时候,倒是找了出来。”
年羹尧同兄长年遐龄,师从广陵派传人,琴艺非凡。
“你瞧这样?”年羹尧轻轻拨动琴弦。
空灵悠扬的声音,在水笙耳中闪现。
“好听!”水笙崇拜地看着年羹尧。
年羹尧成就感十足,“好听吧,我教你,你也能弹那么好听。”
水笙一顿,觉得有些不对,这时候不是应该,马上弹奏一曲吗?
“逗你的……”年羹尧放声大笑。
水笙气得举起小拳拳,“不理你了,讨厌!”
年羹尧将琴放好,道:“想听我弹琴吗?想就不许不理我,也不能讨厌我。”
水笙只能干巴巴地道:“好……”
一曲毕,年羹尧道:“行了,拿着回去吧,一会儿要吃饭了。”
吃饭之前,水笙得换身衣服。
“哥哥是不是要出远门?”水笙确定地问道。
年羹尧将手放在琴弦上,道:“是啊,所以送你一张琴,你看到琴就会想起我,不会没良心的,将我忘记。”
水笙艰难地抱起琴,道:“不会忘记的。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年羹尧吓唬道:“说不定啊,就不回来了……”
水笙气鼓鼓地道:“那你就别回来了啦!”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不回来了。”年羹尧快速捏了下水笙的鼻子,道“我就接你吉言。”
不回来,那自然就是中了,要在京里准备来年会试。
随着端阳临近,年府上下的喜气,倒是越发浓重。
在年佳瑶的统筹下,端阳节的准备活动,一直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但掌舵的还是苏氏,苏氏总能及时发现年佳瑶的不足,并加以纠正。
渐渐地,家中有一部分下人,开始以年佳瑶为首。
年佳瑶渐渐有了自己的风范。
年羹尧变得深居简出,每日读书到五更天,琴也不弹了,更是没空逗弄水笙。
胡期恒还住在年家,他与年羹尧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倒是渐渐找回自信。
端阳节自然要吃粽子,水笙也爱吃,但郎中一早就下了医嘱,水笙平日要养身,不能吃糯食。
“我就吃一点嘛……”水笙看着剥了粽叶的碱水粽,用眼睛啃了一遍。
水笙拍拍自己,“我现在又没病,为什么不能吃?”
许氏将粽子放回食盒里,道:“郎中说的,夫人让我们牢记,姑娘你不能吃。”
吃不到什么的,最难受了。
“姑娘吃别的,其他的也好吃。”姜氏端起碗,喂到水笙嘴边。
水笙盯着食盒,咬着勺子,吃了一口。
这种疼,家里人都知道,水笙为了吃一口粽子,咬了勺子,把牙齿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