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那是,毕竟本姑娘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南宫炎点头称是,他问纪青雪他已经昏睡了多久。
纪青雪回了一句,三天。她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次毒发,比我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是不是代表你之前有些毒发的迹象但是却没有告诉我?”
的确有的。出去办事的那些日子,他的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这是每次毒发之前的征兆,他都用内力强行压了下去。
回到王府之后,痛感更甚,有几次甚至咳了血,这事儿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纪青雪气极了,她一把抓起南宫炎的右臂,怒气冲冲地说:“自己看你手臂的那条黑线,你知不知道,等它长到了你的胸口后,你的小命儿就没了。”
这条线以前是没有的,而这次毒发后留下了这个,就代表着南宫炎的毒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南宫炎笑笑说:“这个本王倒不是很担心,本王不是还有爱妃吗?”
纪青雪啐了一口,嫌弃道:“你少来,你死了,我就带着你的家产,立刻改嫁。”
话刚说完,纪青雪就被南宫炎一把扯进了木桶里。
她背抵着木桶的边缘,南宫炎此时未着衣物,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纪青雪双手放在南宫炎坚硬的胸膛,掌心传来的灼热,令她耳根发红,属于男性的气息牢牢地包围着她。
她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小脸皱成一团,十分纠结的模样,就忍不住特想逗逗她,
他剑眉上挑,笑得邪魅张狂:“怎么,这衣服可是你脱的,现在才想起来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些?”
纪青雪羞愤地开口:“我那是为了救你,医者父母心,你懂吗你?”
“哦?救我?”南宫炎若有所思:“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我死了就成了寡妇,是你说的吗?”
纪青雪老脸一红,她刚抬头,唇瓣就传来了凉凉的触感,她无意之间碰到了南宫炎的嘴唇。
两人皆愣在了当场,一时沉默不语。
而南宫炎的眼神霎时变得晦暗不明,眼神如猎鹰一般牢牢地锁住了纪青雪。
纪青雪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她动了动身子,忽然她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身下。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而且她的职业,对人体构造了解得太清楚了,她呆呆地开口:“南宫炎你……”
南宫炎猛地欺身上前,擒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你自己惹的火,自己来灭。”
纪青雪先是一愣,随即挣扎了起来,啊啊啊,那是老娘的初吻啊!
南宫炎直接扣住了她的双手,纪青雪紧闭着嘴唇不肯退让,南宫炎的舌头灵活地在周围游走着,他吻得十分温柔,舌尖在诱惑着纪青雪放弃抵抗。
等纪青雪稍微放松,南宫炎一改先前的温柔,变得十分霸道,不断地索取着,攻城略地,纪青雪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浑身瘫软在他的怀中。
南宫炎一路向下,所到之处,都让纪青雪浑身一抖,战栗不已。
直到他的手袭上了纪青雪的傲人双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纪青雪低头一看,身上的衣物也被扯了大半,她心头一凉,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于是她当下十分悲愤地给了南宫炎一巴掌,迅速离开屋子,她怕再待下去,她节操不保。
而南宫炎则是愣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揉着刚打的那半边脸,喃喃道:“差点儿就没有控制住了。”
不过想到纪青雪的反应,南宫炎忽然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纪青雪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得知自家王爷没事了,木青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差点哭了。
南宫炎扶额,叹道:“木青,你王爷我这还没死呢!”
木青红着眼眶:“王爷,木青是太高兴了!”
但是他却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王妃救了王爷的命,那么以后他就有两个主子,一个是王爷,另一个就是王妃。
只要是为了他们二人的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昏睡的这三天都是纪青雪守着我的吗?”
木青点头:“除了让下人进去换热水,其余的事儿王妃都亲力亲为,王妃三天三夜都未曾合眼。”
其实不用问,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于他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从前病发的时候,他往往会选择服下四哥给他的药丸,然后一个人待着。
可是时间一长,四哥给的药也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所以最近这几次,他都不惜损耗内力强行压制体内寒气,可是这寒气却一次比一次反弹得厉害。
直到这次,他再也压制不住了。
可是与以往任何一次病发不同的是,这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的。
其实,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的地方,他找不到出路,只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忽然从某处传来了纪青雪的声音,她说,南宫炎,你一定要醒过来,
然后,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那一刻,南宫炎觉得,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的岁月一直安静得可怕,而纪青雪那么能闹腾,仿佛就是天生来打破他的冷静自持,扰乱他的平静无趣。
嗯,他有些后悔与纪青雪那约法三章了。
他,想要留下纪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