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宁王府。
司马镜悬一如既往地站在禁室门前,看着里面孟子期的情况。
整整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期间她到底受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只有司马镜悬知道。
因为现在的孟子期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新的母蛊体,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被剥夺了作为人的七情六欲,却留下来这副躯壳。
她想要保护心里的那个人,所以才如此不计代价。
——她爱得太卑微,太沉重,以至于连自我也没有了。
她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半个月之前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之前的母蛊体彻底撕成了两半。
那以后她就径直晕了过去,司马镜悬请了最好的御医来为她诊治。
但是御医一来诊脉,就被吓得脸色煞白。
孟子期的脉象时有时无,而且这脉象古怪的很,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脉象。
御医惊惧之下也没能说个所以然出来,只是说她是重伤过度,再加上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骤然放松所以整个身体陷入了休眠当中。
司马镜悬听了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限他短期之内让他把人治好,要不然就直接砍了她的脑袋。
御医听后更加胆战心惊,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孟子期的自愈能力超强,仅仅半个月身上的伤就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但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好了,这人却迟迟不见醒来。
司马镜悬都已经快等的没有耐心了。
郑岐押着御医来了:“爷,人已经带来了。”
“皇,皇上召见老臣所为何事?”
司马镜悬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他立刻噤若寒蝉。
“都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没醒?”
御医面色犯难:“这……老臣也实在不知,她明明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就是不见苏醒迹象。”
这姑娘的病情着实古怪了些,他行医多年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啊。
“哦,你不知道。”司马镜悬倒是很平静,他俯身盯着御医,“你是大夫,她什么情况你说你不知道?”
御医额头直冒冷汗:“皇上老臣实在是尽力了,这位姑娘的脉象原本瞧着就不像活人的脉……”
这话隐约触动了司马镜悬的某根神经:“你说什么?”
一股凌厉地气势压迫而来,御医登时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司马镜悬原本平静的面孔忽然被撕裂,他表情阴鸷,“你刚刚说什么,不是活人?”
“皇上恕罪,是老臣失言了。”
司马镜悬脸色阴郁得可怕,他径直伸手将御医从地上拉起来,厉声道:“她明明会呼吸,会走路,你竟然敢说她不是活人?”
御医急忙告饶:“皇上恕罪,是老臣说错了。那位姑娘好好的活着,又怎么会不是活人呢?”
“那你说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这……关于这个老臣实在也不知道啊。”可怜那御医一大把年纪,都被吓得屁滚尿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