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献祭的人是大小姐,安素素头一个想到的便是方才跪在宫祈麟面前的那个女子。
不过随着人群的往前涌,映入她眼中的,被绑在城中心献祭台上的的人却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看那相似的容颜,大概也是方才那位的姐妹一类。
果然,被这番动作惊到的不光有满城的百姓,同样也还有正在箭靶场那边的阮惠。
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姑娘挂念台上的姐姐想要上前,却被围在祭台外拿着火把的左黎族人给驱赶了回来,她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的瞪着靠坐在祭台旁边的一个蓝衣汉子:“乌蒙,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算什么男人?!”
“我是答应你,对决之前不动你大伯和你大哥,可是没说不能动你这姐姐吧?!”被称作乌蒙的男子似乎是这群左黎人的首领,他轻佻的拿过旁边族人的火把,笑嘻嘻的一抬,看着底下气得脸色胀红的阮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真这一把火点下去,你说不准儿还得来谢我呢!要不然,凭着你们家那酸气十足的迂腐,有个未婚先大了肚子的小姐,要怎么见人?!”
乌蒙的话仿佛一记惊雷,轰然在整个人群中炸响。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瞬时便炸了锅,特别是站在最前的阮惠,更是白着脸颤抖着手指着乌蒙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们祸害宁海郡安宁也就罢了,竟然还坏我姐姐名节,简直卑鄙无耻!”
“啧,是不是,阮二小姐请个大夫来诊下脉不就一清二楚了?”面对阮惠的指责,乌蒙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的继续打趣阮惠:“不过,若是我说的是事实,二小姐可要想想,该如何补偿我哟!”
“不,惠儿,不要!”就在阮惠转头准备请大夫的时候,却听到此时还被绑在火架上的女子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呼,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阮惠道:“惠儿,你走吧,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了!”
祭台那边的混乱安素素她们因为离得太远也听不太清楚,不过经由周围人群的私语,大概的来龙去脉她也算是理清了。
不过宫祁麟没有开口,安素素也不好擅言,就在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台子上发生了些什么,先前还举着火把要烧人的乌蒙忽然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看着扑上祭台解救姐姐的阮惠,安素素终于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宫祁麟的衣袖:“咱们回去吗?”
“嗯。”宫祁麟低头看了安素素一眼,没有再拒绝的轻轻点了点头,之后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凑在她的耳畔低喃道:“这个乌蒙,倒是有些意思。”
“我以为你会说那个大小姐更有意思呢!”安素素踮着脚,低声蹭在宫祁麟的耳畔回道:“原本以为这左黎人过来应该是凶神恶煞极其可怕的,不过方才这一瞧,却更像是旧相识呢!”
宫祁麟弯了弯眉梢,安素素这般娇俏的模样极是撩人,他转头借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赞道:“果然是我的女人,咱们此番可又想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