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郡的这一切,仔细一想其实处处都透着诡异。
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在大夏的版图上也算不得什么,并不需要宫祈麟亲力亲为的来过问。
但是既然眼下凑巧撞上了,宫祈麟倒也没有打算回避,加上看着安素素也颇有性质的模样,他倒也不介意多留几天,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赶路。
虽然约好了郡守明天一早来客栈,但是很显然宫祈麟并不打算只听一家之言。而在这种时候,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会比客栈更容易打探到消息了。
大概是看到她们只是过路的外地人,就算是说了也无伤大雅,再加上银子也是给的足,客栈老板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就将他所知道的那些不管真假,统统都倒给了坐在他面前的宫祈麟和安素素。
“其实之前咱们宁海郡和左黎族也算是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的。这坏就坏在去年前初,刺史的儿子来咱们宁海郡游玩,非要去山里打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惹到了左黎人。”提起过往,客栈老板也是甚为感慨。
“左黎人说那刺史的儿子冒犯了他们的先祖神灵,反正具体如何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是不知道,只是后来那刺史的儿子被送回来时,便没了舌头和一条胳膊…”
“不管那儿子是嫡是庶,那总归是刺史的儿子不是?所以刺史大人当即就气了个半死,吩咐州府郡衙的兵士打上了山,谁知道那左黎人彪悍,刺史大人足足围了七八天也没个结果,反倒是过去的兵士损失惨重,连刺史本人都差点给折进去。”
“这种事情本身也就是涉及私怨,要我说也一定是那刺史的儿子做了什么不轨的勾当,不然你说那刺史为啥不上报派兵来围剿呢?”
客栈老板嘿嘿两声,看安素素和宫祈麟还在认真听他说话,方才又继续开口道:“这说来也怪,刺史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就退兵了。这样有过了小半年,这我们都觉得大概是风平浪静了吧,谁知道又出了事。那左黎乌蒙领主的亲妹妹进城后就再没回去,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乌蒙领主一口咬定是刺史安排郡守干的好事,围了城门找郡守要人。”
“郡守也是一路喊冤,说他绝对没有见过那乌蒙领主的妹子。这乌蒙领主当时就发了狠,连带着把郡守的兄长儿子给一锅端了,非要郡守拿人来换!”
“既然如此,那郡守为何不像刺史求助呢?”安素素有些不解的看着客栈老板。这件事既然是因刺史的儿子而起,那刺史理应帮忙而不是可以隐瞒袖手傍观啊!
“那谁知道,老爷们的事情。不过听私底下的消息说,是左黎族人拿住了刺史的把柄,所以刺史才不敢轻举妄动的。可是具体谁知道呢…”
“那,郡守的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安素素愣了愣,想到刚刚城中心祭台上发生的一切,那位大小姐似乎也不像是置身事外的存在:“我见那阮惠小姐和乌蒙领主似乎还挺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