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曦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众人,她故作惊讶道:“哎呀,本宫都忘记你们还在殿中呢,来人啊,扶她们起来。”
随着水寒曦的话罢,殿中的宫女忙上前准备搀扶这些闺秀。而率先摔倒的宋玉儿忙忐忑道:“太子妃娘娘,臣女不是故意摔倒,请娘娘饶恕臣女。”
水寒曦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安阳公主,随后她看向宋玉儿道:“这不是玉儿嘛,真是不知道规矩,都乘着轿子进东宫门了还臣女臣女的,该自称臣妾,可别再忘记了。”
宋玉儿一听水寒曦这话,紧绷的心总算松了口气,她恭敬道:“请娘娘饶恕臣妾,臣妾并非是有意,还请娘娘息怒。”
“不过是摔倒罢了,本宫岂会生气,倒是本宫都忘记了还有你们在殿中,是本宫疏忽了才对。”水寒曦轻声地说着,随后看着跪在殿下的宋玉儿她们几人昂声道:“你们稍等片刻,等御医来了给安阳公主包扎好,而后行了大礼,便可以退下歇着了。”
“是,娘娘。”这下子她们一同异口同声的应道。
一晃一盏茶过去了,紫儿和御医都没有到,水寒曦一点都不在意,坐在殿中椅子上神色淡然的喝喝茶、看看殿下众妃,又看着安阳公主面色难看至极的模样,别提心里有多惬意了。
其实她心里知道,定是紫儿故意耽误了,不然御医早就到了,一想心里不免满满的欢喜。
不过,御医还是到了东宫,进殿内一看殿中跪了这些侧妃娘娘们,御医也是心惊胆战的恭敬道:“不知太子妃娘娘要臣为谁医治?”
“去给安阳公主看看手,安阳公主太粗心了,把手给弄伤了。”水寒曦面色温和地对御医说着。
“是,娘娘。”御医不敢多问,忙应下声,而后为安阳公主治疗手的时候,他看着安阳公主的左手血肉模糊,着实惊吓,也不敢多问,谁都知道今天是太子纳侧妃的日子,眼下这情况显然是争斗。
更何况,猎场之日的事情可是穿的沸沸扬扬,整个大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这时,宫女也端来了清水,将水玺放在清水之中,鲜血立刻染红了一盆的水,之后又清洗了两次才洗干净上面的血污。
迟公公亲手拿着冰冷下来的水玺用帕子擦拭干净之后小心翼翼放回了托盘内。
水寒曦目不斜视的看着御医为安阳公主包扎了伤口,她沉声道:“御医退下吧。”
“是,太子妃娘娘。”御医领命之后便将药箱抱起便快速退下。
当御医走出大殿的时候,他已经是满身虚汗,整个皇宫除了皇上他们,没有人见到这位太子妃不害怕的,一想到刚刚太子妃不经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后背发寒的赶紧抱着药箱快速离开。
御医一离开,水寒曦看着包扎好伤口显得虚弱的安阳公主,她抿唇轻笑了一声,抬手拿起水玺盖在了玉牒之上,她看向迟公公言道:“拿给她们过目,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