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宁父久久不见回神,盯着那方位的模样就像是一尊雕像。
屋子里的炭火早已经熄灭,寒风凛冽环绕着周围,宁父一身着装还是七日前进宫的服饰,不知疲倦不知冷。
宁望白的呼唤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宁父依旧没有反应。
那眼睛里哪里还有一丝光亮,灰蒙蒙的里面让人觉得发凉,而她此刻却只有心疼。
看到宁父这番模样,宁望白才明白她远远低估了爹爹爱着娘亲的那颗已经破旧不堪的心。
记忆里儿时的她时常会听嬷嬷跟她讲起爹爹在战场杀敌英勇的模样,还有上朝应对那些文人墨客的随然掌控,几乎是把爹爹当成心里最伟大的大英雄典范。
先是将暖炉点上,再者提步拿起一旁的披风上前给宁父披上。
“爹…”宁望白不死心继续呼唤,宁父始终维持着处理公务的姿势,目光一动不动,只是那眼珠却好像转动闪亮了一下,随后又暗淡了。
如果不是她仔细盯着宁父,怕也会错过这一闪即瞬。
幸好,爹对她的声音还能有思想。
宁望白知道,宁父现在的情况是无限死循环在过去白姬生前吃食看书陪同他一同举案齐眉的世界里。
宁父自顾屏蔽了外界的声响,缩在那一方小世界里不肯出来,硬是要装作白姬还活着。
情之一字,是为何解,又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