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白始终记得,白姬留给宁父的遗言里不过一句话就能让这般伟岸的人哭的像个孩子。
那个模样生生刻画在她的脑海里,再看宁父这般颓废的时候,画面再次浮现。
“爹…”宁望白锲而不舍继续呼唤,不知道到底有了多少声,宁父才缓缓移动了脖颈,看向她一眼,那目光里是她看到比起无欲无求的人还要来得空洞贫乏。
宁父继而转了回去,继续发呆。
她无法体会这种感情,就算现在她承认她喜欢着楚莫轻,但是这种感情并非是那种生死共存,可能以后会有,但并非是现在。
而宁父与白姬之间可能就是横跨着这门槛,如果宁父不是有些事非必要的顾虑,想必是早已抛下一切跟随白姬走了。
在一瞬间,宁望白对于白姬竟然有了层羡慕和悲哀,明明两个人这般爱慕却无法相守。
但这事,又能怪的了谁。
怪妾侍下药?还是怪青莲?
人都是自私,为了所求不得而算计,楚和阳也是一个因爱生悲了的人,但是这些悲痛算在了她爹娘头上,宁望白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宁望白踏出书房拿伤药和清水,嘱咐管家准备些粥食,继而再次进了书房。
宁父身上无碍,只是手上的手因为长时间不处理有些脓破,有些结痂的地方也需要重新再长,从伤口看来,宁望白知道怕是宁父是他自己在愤怒之下捶打石头造成的。
拳头上还留有一些细碎的石子,和那些伤并在了一起,看似简单,但她知道要是一直放着不处理,从已经化脓的来看,再过个不久得个破伤风也并非不可能。
她将清水和伤药暂且放在了一旁,眼角含着阴冷,细数着一些人带给宁父的伤害,先用温水清洗了宁父手上的伤口,再上药包扎。
期间,宁父依旧是双目无神看着那处,任由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