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好开心。”在被赛门松绑,安置到床上后。尚沉浸在高潮余热中的玛格丽塔博士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依偎在赛门的身边。
“有这么开心吗?”
“我现在有男人啦!”
“别太激动啊,才刚刚止血,手腕也有点磨破了。”
“而且是个好男人哟!”
“把女人绑起来强行夺走处女的男人好在哪里啊?”赛门不禁自嘲。“对不住啊,我的技术很烂。”
“我,我也是啊,我还怕你嫌我的身材不够好呢。刚才的那两个姑娘,她们的身材超好的说——”玛格丽塔猛抬起头望向赛门,眼神中满是羡慕。
“她们俩啊?其实——”赛门本来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她们俩的身材虽然好,但比起像琳花和汉娜那样的女人还差些。但他旋即理智地意识到什么,立刻就改了口:“——其实你也可以做到的,大概只是因为你晚上的活动比较少吧。”
赛门并不指望玛格丽塔能够理解“晚上的活动”一词中蕴含的实际意义。
“对了,对了。我看过很多书哦。”
“嗯,然后看坏了眼睛。”有些倦意的赛门马虎地应付着她。
“书上有好多这种内容的。”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好像还有用口和‘那个地方’来做的方法哦。”
“哦,哦,还可以,那样啊?”这种心得,赛门并不需要她来指点。
“还有,这个房间似乎——”
“呃,很——特别吧?”这个房间的存在和使用方法其实算是汉娜和赛门的个人隐私。
“下次试试看?”
“好好好。”虽然年龄被超过很多,但赛门有种正在哄孩子一样的感觉。
“唉。”正在兴头上的玛格丽塔突然叹了口气,向着赛门的怀里钻了一点。
“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
“喂,别哭啊。”
“我今天交了一个好朋友,一个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嗯,我就不是吗?”她说的是海娅吧?
“你是我的男人,不算‘朋友’哦。”
“我的女人难道是在担心海娅那边吗?”
“我这可是第一次交到无视名望和钱财,肯把我当成普通女人来平等看待的朋友啊。”
“你到底——”赛门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而我当天就就把她的男朋友给撬走了。呜呜呜呜……海娅,我对不起你……”
“那个,你是作家吧?”赛门突然想起了用作打开地下室机关的那本书。
“嗯——算是吧,我是写过不少书。”
“真厉害。”赛门发自真心地赞叹着。虽然他不喜欢那本书,但作为一个连那本厚书上的字都不能完全识得的人,他由衷地对书的作者感到佩服。
“嘿嘿,哪里哪里——不对啦,海娅那边要怎么办啊?我没脸见她了。”
“像往常一样就好。”
“可以吗?我总觉得海娅在这方面不会很大方唉。”玛格丽塔的直觉没有错。
“像往常一样就好,真的。”赛门倒是不担心这点。
“对不起我的好妹妹了,她先前还有说要帮我介绍对象的。”
“哦,谁?”该不会是鲁克吧?赛门顿时来了兴趣。
“好象是叫欧涅。你,你笑什么?”
就在赛门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大笑时,门口传来了芭堤雅的声音。她以十分平稳的语调,向着这间宅子的主人短短交代了几句。
赛门立时就理解了事态,劳体伤神的事情来了。
“主人,琳花回来了,正在找你。汉娜紧随其后到家,但她们好像不是一路的。接着家里的气氛就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嗯,知道了。”汉娜一定是尾随琳花发现了什么。
“然后——”
“然后?”
“海娅小姐来了,正在找你——怎么了,主人?”
玛格丽塔差点就要大叫。赛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但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没事,还有吗?”赛门的头已经开始有点作痛了。
“有,欧涅求见——没事吧,赛门先生?我好像听到——”
“没事!他来做什么?”
“是,据欧涅禀报,贫民窟的边际地带突然聚集了很多警察。”
“现在才十月吧!”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他们好像是在找人。”
“找人啊?”塞门联想到了那个蓝发的女孩。
“就是这样,主人,您还是赶紧上去吧。”
“……知道了,我马上出来,你先去应付一下。”
“是,主人,但就凭我和朵拉恐怕撑不了多久。”
“真是的,叫人不得安宁。”赛门从汉娜的衣柜中取出了替换的衣物。“连警察也来掺一脚了。”
那个蓝发的女孩,看来不赶紧找到不行。
“那个,”玛格丽塔突然举起手,“警察应该是来找我的。”
在眯着眼睛盯了玛格丽塔好一会儿后,赛门转身从汉娜的衣柜中取出几件衣服叫玛格丽塔换上。
“哇啊,这个内衣好性感。”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穿上。”
赛门已经隐隐意识到,这个刚刚被自己近乎强奸——虽然当事人并不以为然,而且还相当乐在其中——的女人恐怕大有来头。
效果一如赛门所预料,在他和玛格丽塔手挽着手出现在大厅时,吵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赛门穿着一件云丝制的罩衣,看起来很是悠闲。
玛格丽塔则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睡衣。透过胸口敞开的剪裁,还可以看到她在睡衣下穿着的一件款式极其性感的黑色胸罩。
除了正在试着稳定事态的朵拉和和躲在角落的芭堤雅,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大约二十分钟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厅的门口传来了具有规律的敲门声。
这个敲门的节奏直接表明了来人的身份,帮派里的人一听就知道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之一,琳花回来了。
在大门打开的一刹那,见到开门的人是朵拉时,琳花还不由地退了半步。但在进入大厅后,她立刻就扳起了面孔。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琳花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四处张望着,“赛门呢?”
“主人正在休息,我和芭堤雅正在给他做饭。”有赛门做后台,朵拉有恃无恐。
“做饭?你们俩?”琳花显得相当惊讶,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汉娜呢?她人在哪里,为什么她没有做饭?”
“不清楚,汉娜小姐她,我们和主人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
“难道——”琳花的眉头一皱,猛然回头,却看到汉娜正倚靠在大门处笑着朝她招手。
“真巧啊?我也正好闲得无聊去外面兜了一圈,结果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汉娜径直走向大厅正中,在赛门平时的座位上坐下,把双腿交叉起架在办公桌上。
“下来,那是主人的座位。”琳花斥责道。
“啊呀?我想赛门他是不会介意的,他只会对其它的某件事情更感兴趣。”汉娜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屋里怎么有股焦味?”琳花这才发现二楼的厨房有些异样。
“我们之前做饭的时候——”在琳花的面前,朵拉的回答十分缺乏底气。
“我来吧,你和芭堤雅看着这个女人。”
“可芭堤雅就快做好了。”这个时候退出,朵拉显得很不甘心。
“哎呀哎呀,你们还是乖乖让开吧,谁叫厨房是她的领域呢?”汉娜昂起头朝着二楼喊了一句,“芭堤雅,给我出来!女主人在叫你们出来!”
汉娜开口后,朵拉再没有半句抗辩,芭堤雅也立刻就在二楼的走廊上现身了。
这既是向琳花的妥协,也是示威。
汉娜以这样的方式向琳花证明着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但心乱如麻的琳花此时已经顾不得去和汉娜争个短长了。
就在琳花登上二楼,刚系上围裙——朵拉和芭堤雅连围裙都不知道用——准备收拾厨房里的烂摊子的时候。
刚刚关上的大门处再次传来了特别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三声单独的敲门声响起,朵拉和芭堤雅顿时寒毛竖立,将求助的视线投向汉娜。
琳花在厨房里也听到了敲门声,但对之前将晚饭托付给汉娜的决定后悔不已的她还是决定先专注于对赛门的补偿。
汉娜一度把搁在桌上的双腿收了起来,但转念之间又放了回去。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摸出一把修指甲用的矬子,同时又用下巴指使着朵拉去开门。
“赛门!你在哪儿?”这两年,海娅对赛门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像这样大声且毫不客气地呼喊他的名字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赛门!你可千万别干傻事!”海娅一把推开朵拉,大步迈入正厅。
海娅的气势十分惊人,她无视着现场的所有其他人,自顾自地朝着二楼的卧室大喊,声音中满溢着恼怒与焦急的情绪。
见赛门不答,海娅竟然以汉娜身前的办公桌为踏脚一步跃起,直接跳上了二楼的高度,然后轻松地翻过二楼走廊的扶手,一个转身踹开了赛门的卧室门。
“赛门到底在哪儿?”扑了个空的海娅探出走廊,朝着楼下刚刚对自己的动作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汉娜问道。
这下,就连厨房里的琳花也按耐不住了。因为之前朵拉提到赛门正在休息,她就想当然地以为赛门是在卧室里。
汉娜无可奈何地将指甲矬收了起来——对海娅来说,这玩意儿跟玩具无异——但一时没有搭理海娅。
不过,汉娜隐隐发觉了这其中似乎暗藏着什么玄妙。
既然赛门没有在卧室里休息,那也就是说——在地下室吗?
然后是海娅的态度。她居然叫赛门“不要做傻事”,还直冲卧室去寻他。
呵呵,赛门这个色鬼,该不会是把什么不能出手的女人给带回来了吧。
明明约好了今晚和自己——带上朵拉和芭堤雅也不错,可以增添不少情趣。但除此之外再找其他女人——甚至都不是琳花——就不能容忍了。
“啊啊,我知道他大概在哪儿,跟我来吧。”在微微的妒意之下,汉娜也不打算替赛门遮掩什么。
今晚怕是不能善终,就在朵拉和芭堤雅正捏把汗的时候。
门口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汉娜和琳花最先反应过来。
这个人平常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叨扰的,一般情况下,他都可以作为赛门的全权代理,只须在事后汇报即可。
而他此时的到访,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赛门先生,车站附近出现了大量警察局专用的马车,看样子他们马上就要大举进入贫民窟了,您是否知道些什么?琳花的人都在做什么?”朵拉刚把门打开一条缝,欧涅便急忙闪身冲进了大厅。
然后,望着二楼一脸狐疑的琳花、气急败坏的海娅,还有大厅里霸占着总帅位置、悠闲得有些过头的汉娜,欧涅一时懵了。
“切,失算。”自知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欧涅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小弟带出来。
趁着众人惊疑之间的空档,估摸着赛门已经完事的芭堤雅则悄悄地抽身离开,赶到地下室去禀报了这一系列状况。
现在——
“各位这是在做什么呢?”赛门不慌不忙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汉娜虽然不悦,但也很知趣地将位置让了出来,然后用看待小猫般的眼神审视着紧随其后、穿着自己内衣的玛格丽塔。
“赛门先生,那些警察——”
“我知道了,那个已经不是问题了,相信我。”赛门交叉着双手在桌面上支撑起下巴,笑眯眯地朝着欧涅示意,“欧涅吃过晚饭了吗?留下来一起吃吧。”
“……既然赛门先生如此自信,那么——”欧涅察觉到赛门身后的陌生女人投来的异样视线,感觉到不舒服的他回绝了赛门本就不怀好意的邀请,“——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这种场合,没理由去趟浑水的——赛门的后院着火,关我何事?
“打扰了。”如此盘算着的欧涅痛痛快快地退场了。
“你觉得怎么样?”赛门把脑袋朝身后一歪。
“嗯,确实很帅气,但是——有点娘娘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玛格丽塔目送着在门口弯腰行礼的欧涅,作出了如此评价。
“赛门,这位——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下到一楼的琳花,在看到了玛格丽塔的面容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赛门!你你你,你都做了些什么?”海娅也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这娘们儿是什么人?”汉娜倒是一副无畏的样子。
“喂,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了,你肯定不是什么作家吧?欺骗我的惩罚可是很重的哟。”赛门把椅背朝后倾斜,头朝后仰,捉住玛格丽塔的下巴,肆意地把玩着,玛格丽塔虽然有些忌惮海娅的存在,但也很配合地朝前弯下腰,迎合着赛门的抚弄。
“那个,也算是兴趣之一嘛。”玛格丽塔一边留意着海娅的脸色一边嘟囔着。
“作家?她没有骗你,这位女士写过的书恐怕要达到三位数了。”虽然察觉到赛门的那句话其实是在针对自己,但琳花一时也顾不得那许多,替这位女士向赛门辩解倒成了优先事项。
“你还是趁现在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吧。”汉娜也听出了赛门的言外之意,一脸鄙夷地盯着琳花。
“那你,还有什么其他职业吗?”看着琳花和海娅居然难得地站在同一阵线,赛门顿生疑窦,“你难道是什么名人吗?”
赛门突然有种抽到了中大奖的奖券般的感觉。
“唉,有好多呢,什么发明家、哲学家、炼金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经济学家,额,还有考古——”玛格丽塔轻叹口气,娓娓道来,并不像是为之得意的样子。
“您该不会是玛格丽塔博士吧?”汉娜终于醒悟,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哈啊?她是叫那个名字——不过,博士?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歪着脑袋的赛门开始还以为她是说笑的,但看着大家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觉得好像不大对劲。
大伙这是怎么了?
这下,除去朵拉(朵拉连字都不识)和芭堤雅(芭堤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算,被排除在状况外的就只剩下赛门了。
“……好吧,谁能解释下吗?这个女人——”
汉娜第一个行动起来,她揪着赛门的耳朵把他拎到一边,将玛格丽塔博士请到赛门原先的座位上。
“该解释一下的人是你!”琳花也没有站在赛门这边。
“博士!这个家伙没有对您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海娅立刻冲到了玛格丽塔身边,在她的全身上下一阵乱摸。
“呜……是我错了,对不起啊!饶了我吧,海娅。”见大家,尤其是海娅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玛格丽塔一下子就泪如泉涌。
看到这里,琳花、汉娜与海娅立刻就明白了。
汉娜和琳花同时向赛门投来了责难的眼神,那仿佛是在对一个孩子说“你闯了大祸”一般。
海娅也顾不上追究谁该承担起主要责任,她此刻最关心的是玛格丽塔博士的安危。
“喂!这个女人——”被晾在一边的赛门觉得很不自在,可就在他想要冲到玛格丽塔身边时,汉娜一把扯住了他。
趁着海娅正在安慰着玛格丽塔,琳花也来到赛门身边,与汉娜讨论了起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
“那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了,外边的警察多半——那些废物抓人是不行,但把良家民宅翻个底朝天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种级别的桃色新闻,一旦传开——而且女方的年纪又大了那么多。”
“的确,事关玛格丽塔博士的名誉,这次绝不能出一点儿纰漏。不过年纪方面我倒是觉得无所谓,琳花你也没资格说这个吧?”汉娜少有地在替别人着想之余也不忘挤兑一下琳花。
“不就是个老处女吗?”对二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赛门小声地抱怨着。
“请收回刚才的话!”
“闭嘴!”
赛门完全看不出汉娜和琳花之前有发生什么矛盾的迹象。
“等等,处女?玛格丽塔居然是处——主人你,该不会——”琳花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做的好事!”汉娜看了看正在海娅的怀中哭泣的玛格丽塔,然后冲着赛门喝道。
“这娘儿们是什么人?你们如果一直不肯讲明白的话,我怎么会知道我刚才给什么女人开了苞。”赛门很不服气,琳花和汉娜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你猜猜我们头顶上的电力灯是谁发明的?”汉娜揪住赛门的衣领,将他拉到眼前,“你再猜猜带玻璃镜顶蓬的床是什么人把它变得只值一箱子红酒的?”
“博士刚才所言没有半点虚假和夸张,全大陆近二十年来所有得到迅速发展的技术和理论有一大半功劳都能计到她的头上。”
“据说她十岁不到的时候就设计出了改良后的蒸汽机关,我书架上的那本书也是她十岁时写出来的。”
“查隆帝国发生政变时,她的家族受到牵连。她一个人从帝国大学中逃了出来,穿过了国境线来到拉姆申请避难——天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之后就一直在拉姆市大学院从事研究工作。”不愧是搞情报的琳花,对玛格丽塔的身世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刚才提到的每一个身份都不是浪得虚名,她是一个从不依靠姿色来为自己挣生存的女人。”汉娜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对玛格丽塔的崇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这些,难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赛门终于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这是常识啊!我傻乎乎的主人!”
“虽然查隆方一直在施压,想要遣返此人,而且保证会给予优厚待遇,但拉姆市政府一直在尽力斡旋,一拖就是十一年。”琳花还在继续补充着。
“要是这样的人在贫民窟里被强奸了的消息传开,你猜猜后果会如何?”汉娜冷笑着看着赛门。
“我说——”赛门试图提醒她们俩。
“如果不是强奸的话,你是这个意思吗?嗯,当事人的意向如何?”琳花一脸无奈。
“就算是她勾引你好了,请问我那伟大的主人,你觉得有谁会相信?”看到玛格丽塔穿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汉娜已经猜到了一切。“拉姆尔顶尖的天才竟会垂青贫民窟里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哪怕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