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驰送岐周公季历很远方回。
在拜年的路上,岐周公季历路过军师语仲的军师府,季历决定也顺道去拜个年,看望看望军师家人,慰问慰问。
岐周公去各家拜年,这在各诸侯国中是很少的事情,君为大,在崇尚权力的时代,权掌生杀予夺,权管财路兴旺,何况是最高权力者来看望大家,来慰问大家,那是感恩带德,祖上修来的福份。
岐周公上台执政已有两年,各方反应都点赞,政局算是稳定,众臣廉政,上下一心,人民安康,附属诸侯顺道,一片安宁和睦景象。
岐周国内安定,国外西、北邻邦友好联盟,现在就是一个南境和东境尚未有所来往,南境边至渭水,有渭水为障,一时半会不会有大问题。武功之东的程国,好像不服气,觉得岐周发展太快,国力已威慑到程国的安全,所以老来事,老是发出不和谐的声音,程国也自恃地肥物博,连商帝武乙的话都不大肯听,何况一个邻国小邦呢?致命的自负,大商帝武乙非常不满,常提及程伯不太像样,做事越来越过。
武乙二十三年朝贡,岐周公季历亲自前往商都朝见商帝武乙,武乙很是开心,于是商帝武乙特邀岐周公季历到后宫用宴,宴会间,商帝武乙对岐周公季历道:“程伯程放今年至今未朝贡,他老是拖的话,你要替寡人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岐周公季历道:“陛下放心,程伯如果不听陛下的话,我季历就替陛下灭了他,让他在世上消失,胆敢对陛下如此不敬。”
商帝武乙一听岐周公季历的豪言壮语,又如此的忠诚于自己,愿为自己卖命,心里很是爽,和季历大干三爵酒,以示感谢。
岐周公季历所说,“陛下放心,程伯如果不听陛下的话,我季历就替陛下灭了他。让他在世上消失,胆敢对陛下如此不敬。”此话传到程伯的耳朵里,程伯大发雷霆,大骂季历多管闲事,扬言要出兵攻打岐周。程伯一时气不过,尽然派人传话给季历,要他“以后不要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不要装英雄,有胆量就放马过来。”
季历一想,“此话虽是我一时性起,豪言壮语,说过了头,但你程伯真得猖獗的话,我就真的禀告商帝,商帝如果同意的话,我就真的替商帝教训教训你,让不让你在世上,消不消失,那就看事态的发展,两兵交战,后果谁也不知后果,一不小心灭了你,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别怪我无情,说我季历横。”这些话怎么看上去不象为王的话!王也是凡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是有脾气的。
岐周公季历上报商帝武乙说:“因上次陛下与我说的事,让我教训教训程伯,此话虽说,我尚未前去训斥他,可他现在已要发兵攻打岐周,望陛下接报后给予裁决定夺”。
商帝武乙接报后,尤为恼火,大叫:“程国至今朝贡未至,还要出兵攻打岐周,就因为岐周公在寡人这里说过如你不听寡人的话,季历侯为寡人去教训教训你,你就敢出兵攻打岐周侯,太不像话,尽然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下诏,‘命岐周侯季历出兵教训程伯,不纳朝贡,兴兵作乱,平定程国,让其降服,永不再犯。’”
岐周公季历接诏后,心里笑了。“兴兵作乱,平定程国,让其降服,永不再犯。”也就是可以灭了程了,事情可大可小。
此时军师语仲以屯兵三万于武功之东的边境上,以防不测。又调西梁上守兵两万于西梁上之东的边疆地区,又调一万精锐之师于永寿之东,对程地进行三面夹击进攻之势。现按兵不动,以待时机成熟。
程地本身是季历的祖地之邰地,先祖公刘沿泾水北上到了豳地,程后至此地设立邦族部落于此。程侯的祖上是高阳氏颛顼封重为南正之官,掌管祭祀神灵,封重的弟弟黎为火官,掌管民事,其子孙后代世袭此官位。到商朝,商帝为祭奉重和黎,封重黎之后人的一支于渭水与泾水相交处,商帝随封此地为程,公、侯、伯、子、男,五爵等级,受封程为伯爵,称程伯。
程伯这么一闹,事情确实搞大了,逞一时之快,惹祸上身,图嘴巴一时快意,祸国殃民,真所谓不忍则祸。祸来了,战祸来了,别无选择。“战,这是最后的选择。”程伯拍着凳子说。
其实程伯可以选择和,因为岐周不能因为两邻发生口角就大动干戈,这样天下诸侯不服,天下人不服。再者要抓紧朝贡,贡上交了,商帝武乙也就觉得你听话了,你臣服了,你悔过了,吓唬吓唬你,你就服了,就有理由放你一马,示弱。示弱有时是必要的,因为你是臣国,不是天子之国,你现在示弱还来得及,再迟就晚了。
程伯没有示弱,也没有将今年的朝贡缴纳上去,程伯还在一门心思在想全力应战,要和岐周血拼到底,要和季历一试高下。此事坏了,武乙真的生气了。大商帝生气,后果很严重,再加上有人要为他出头,岐周公季历要替商帝武乙教训程伯,让他乖乖的听话,按时朝贡,不要有太多想法。
商帝武乙下诏已有两月,无战事来报,于是商帝又下一诏:“限岐周侯季历于两年内平定程方之乱,如违诏,后果自负。此诏商帝武乙,时武乙二十三年。”
岐周公季历接到商帝之诏后,赶紧汇报说:“大军已经压境,等待时机成熟,立即攻伐。并保证于两年内平定程方之乱。”
岐周公季历接到武乙之诏后,传来军师语仲,商量说:“武乙大帝又下诏摧征讨程方,军师觉得现在如何定夺?”
军师语仲道:“时机未到,如现在就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此战役,天下诸侯定会认为岐周是在维护商帝武乙的面子和利益在征伐,不是为正义而战,即使战也只能象征性的讨伐;但我军一旦进入战争状态,就不能控制局面,因为程方伯是个争强好胜之徒,打起仗来定会拼命,会不顾一切的把老本都压上去打,在这种情况下,我军一旦上阵,也只能拼杀了,没有退路,你不杀他,他杀你,怎么办?只好等待时期,要就不打,打就要打得彻底,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打得他地塌土平,打得他没有退路,结果就是真的灭了他,我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既然结果已经明朗,那就开战吧。”岐周公季历道。
“占时不可,机会没到。要让事态继续发酵,现在事态还未转变成对我方完全正面有利的事态,目前尚够不到灭程的地步,要进一步激化双方矛盾,激将程方先动兵,把战事变成我方是保卫战,然后反攻倒算。这样在道义上对我方就有利了,士兵打起仗来就会全力以赴的拼杀,因为我们是正义之战,理直气壮。这所谓陛下所说的‘以义取道。’”语仲说道。
“那好,你就想办法用激将法去激将程伯来战,我方以守为攻,把敌人灭在岐周之地。然后再反攻,灭了程方。战争博弈全权委任你来部署指挥。”岐周公季历下令说道。
“微臣领命。”语仲应诺。
军师语仲领命而去,军师也是第一次打仗,虽然到岐周之后受到礼遇,也为岐周收得陈、梁、麟游三国,邦交西羌,都是用借势,借机,借计而得的。真刀真枪的打,排兵布阵的打,还没亲自经历过,这是第一次,所以此役对语仲来说也是起决定性得战役,对岐周也是起决定性的战役,岐周立国,至今没有战争,这次要打,就要三军能打仗,打胜仗。语仲不敢慢待,战争本身残酷,要不你生,我亡,要不我生,你亡,单项选择。语仲选择是一次性的灭了程国,以壮国威,以震军威,以树自威。语仲也没有选择,检验自己本领的时刻到了,验证自己所学的兵法的真理时刻到了。
语仲苦思苦想,如何才能确保一战而胜呢?如何才能确保百分之百的灭了程方呢?语仲开始研究地形,排兵布阵,部署战车,步兵,布阵藏兵,及阵前单挑之攻略。开始计算时间,操练演习实战,模拟地形实战。
在实战演练中,语仲发现有很多没有布防到的问题,尤其是程伯败了之后的退路,如果让程伯跑了,无法向武乙大帝交差,要不把程伯斩于马下,要不活捉程伯,交予武乙大帝处置。
语仲决定于他国布防,借道屯兵,程方的西边、北边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程方的南边和东边,尤其是南边,语仲算定程伯败了之后,必朝东南方逃跑,东南方之地是骊山氏部族。
骊山氏部族,西申的一支,商封男爵,地域不大,渭水之南岸,华山之西。此地虽小,但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语仲说:“此地必须派人前去联邦借地屯兵,部署一万兵力于此,切断程伯的退路。同时也顺便收了骊山男爵,当然他如此如此的话,我也不会亏待他,确保他进爵为伯爵,程方之地攻下后让给他二十方里,赏给他俘虏五千人,以此为条件,如不同意的话,如不配合的话,武乙大帝大怒起来的话,连他一起教训。这样就切断程的退路。”
语仲派人前去骊山出使联邦,并交代出使之人,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使臣应诺而去。
十日后使者返回,正如军师语仲所料,骊山男爵爽快的答应,同意屯兵,并且说灭程之后,骊山愿意为臣,臣服于岐周。骊山男爵聪明也,看得透彻。
语仲调兵遣将一万兵力绕道前往程方背后的骊山驻扎。
自此,语仲已部署了七万之兵于程方之边。一切计划部署完结之后,语仲在等待风向,等待民意,等待程伯无道的事件的发生。
程方伯爵,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性格刚烈,脾气暴躁,自幼养成自大自负的个性,受不得一点委屈,被他父亲老伯爵宠坏了,除此缺点之外,一切都还不错,为人不奸不诈,对事认真,为政刚直,跟他性格差不多,为政上应当说是属好的君王。可是他自负的个性是他导致今天的结果,一来自负的认为武乙不会对他如何如何,因此得罪了武乙;二来遇到了自己的“克星”季历,季历对程地早就有所想法,这是他的祖地,邰国,先祖不窋迁于戎狄之间豳地,季历要要回自己的祖地,这也是他对外的主张,对外,把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收入到自己的版图之中,占时不能收的,则确立起一条防线来,或联邦友好。季历觉得程地能收,而且必须收,因为他要东进,程挡住了他东进的路线。出程地就到了大商的核心地域,黄河之东中下游地区,人类先躯逐鹿中原的核心繁荣之地。季历也计划逐鹿中原,一展救世主的才能。
既然要打,程方伯爵也不怕,决定大打岐周,放言:“早就看岐周不顺眼,现在惹到我程的头上,我也不让份,不要觉得我好欺负,不要认为我软弱好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狼子野心,早就对我程方垂延三尺,你受封岐邑之后,通过武乙臣化了武功,你又要找借口来对我程方之地进行攻城略地计划,我就和你血拼到底,誓死捍卫祖上传下来的江山社稷,不能让社稷丢在我手。拼了,来吧季历,我和你决一死战,你不来我也要找你算帐,血拼是迟早的事。晚拼不如早拼。”坏了,事情就坏在这里,坏在性格上,程伯爵搂不住火,按照他的刚直的性格,你要和他干,他就真地和你干,不会回逾拐弯,不会使阴。
有人说使阴的人不好,大骂使阴的人歹毒,使阴的人不正大光明,使奸诈手段。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的辩证的讲,身份不同,环境不同,比如兵家讲究的是兵不厌诈,阴的阳的都要,你不能说他不好,关键是看结果,谁胜谁败,人们为胜利者欢呼,胜利者就是正义,不正义可以改成正义,何况正面的相互攻伐杀戮,结果是杀掉对方,自己生存,与使阴招杀掉对方有什么区别?结果都一样,就是杀伐攻略,胜者生存,败者为寇为奴,不为寇就成仁。世上的道理也很简单,方式方法没什么区别,看结果,不看过程。
程方伯已决定一战,早已布防战备,程方伯爵也不是吃素的,生在王侯之家,对政治军事无师自通,不是一窍不通,也不是太通,反正是懂得常规战争的基本原理,和专业的也能打上一阵子,专业的要想嬴他也是要花点功夫的,不是随意就能摆平的人,否则,没两下子程方伯爵也不会成狂妄自负的人,排兵布阵,调兵遣将,布防一线,西与岐周面对面,调重兵一万人防守。北边第二重地,派五千精兵防守,程都南边有渭水为障,派三千精兵防守,东边应当没事,因为岐周之兵到不了东边,就派两千兵防守,程方总共就两万兵力,全部调派完了,没有流动兵力和后援兵力,也没有二道防线怎么办?程方伯爵集中生智,立马征兵,程地十八岁以上至三十岁男子全部征作兵役,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征得两万新兵,加紧训练,集训一个月下放到老兵队伍里,再加以训练。现在程方已具四万之兵,分防在一线和二线阵营里。“来吧,岐周小子,来吧季历,我要把你打到豳(bin)地去。”程方伯爵毫不畏惧的大胆的应对此战役。
程方伯爵是一位嘴上好战而又从未战伐的伯爵,因为程方伯爵是位习武之人,自幼习武,功夫虽一般,但是结交了一班武林人士,当然不是江湖上的武侠人士,而是各地寻访来的武德高尚的武德宗师,武术高人。程方伯爵的师傅就是号称西北第一棍王,因程伯爵喜欢自大,故把西北第一棍王的棍法学得后,要棍王把此棍法命名为程方双尖棍法。此棍法也确实了得,疯狂,实在,招招制敌,棍带枪,棍头两头尖,故称程方双枪棍。一棍带双枪,棍为魂,枪为王,棍带枪确实厉害。
程方伯爵听说骊山男已被岐周收买,非常生气,气愤地说道:“骊山男儿,平时我程伯一直对你不错,现在到关键时刻,竟然改投岐周,落井下石,格老子的,等格老子的回头再和你算帐。”程方伯爵赶紧又调五千兵力到背后的东南边骊山渭水河边防守。
双方都严阵以待,随时开战。随时都有可能大开杀戮,拼个你死我活。双边边境的局势让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