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妙音无辜地骇笑,倒是懒得与他生气,“赫连遥,你嫌我烧菜太咸,怎么不早说呀?”
拓跋玹揶揄地看赫连遥,“对呀!瑶儿,妙音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提醒一句,她会改正的。”
赫连遥哑了一下,着实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能反将一军,还让素来心思端正的表哥,如此偏心地帮忙。“我……我是想说呀,表哥不是说多包容么……”
“太子爷倒是真听话!”妙音歪靠在椅子上,挑眉斜睨着他,“你们谁也不吭声,不是纵容我犯错么?!”
“我……哎?不对呀!这怎么成了我们的错?”赫连遥气结。
“若是拓跋玹也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烧菜也有失误呢!”
赫连遥哭笑不得,“我们说了呀,昨天你烧菜没有味道,我们派了随之对你说,让你多加点盐……”
妙音恍然大悟,却才想起自己为何烧菜如此之咸,是陆随之支支吾吾,说她烧菜没有味道。
“所以,我是听了随之的话,特意在每道菜都多加了盐啊!”
“你……你也加太多了吧!”赫连遥十分怀疑,她压根儿就是故意整人。
“我以为你们一个个大男人重口味呢!所以,不只是多加了盐,连其他的调味料也都多加了一倍。”妙音完全想起自己虚心接纳意见的情形,不禁慨叹自己太听话,“我对你们多好呀!你们说什么我都照做。”
赫连遥赫然发现,与女人讲道理,是在是一件脑筋的事儿。他怨念深重地拉了椅子在拓跋玹身边坐下来。 “表哥,您可别再离开了,就算要离开,也别离开这么久,再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拓跋玹担心地忙看妙音,“阿音,你这几天都没吃饭么?”
“开玩笑呢!我若不吃饭早就死了。”妙音警告地瞥向赫连遥,“你不要危言耸听。”
赫连遥:“表哥,我说的闹出人命,不是她会出事,是我们会出事!”
拓跋玹狐疑地将他从头看到脚,“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赫连遥委屈地嗔着脸抱怨道:“她是完全没事儿,她说没胃口,只喝粥,所以,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烧得菜是什么味道的。我们见她心情不好,也是顾着你临走时嘱托的话,不敢直接训斥她,没想到,她竟然顿顿都这样折腾我们。”
“既然你们如此嫌弃,我不烧菜就是了,你们爱谁烧谁烧去,以后都别来找我!”苏妙音这就看向拓跋玹,“你不是内伤么,写个药方我去抓药给你熬药。”
拓跋玹忙写了个调补气血提升内力的方子给她,待她一出门,便问赫连遥,“这几日阿音还发生过什么事?”
“倒是没有什么事,相反的,她很安静,像换了个人,大家怂恿她唱歌,她唱得很奇怪,越听越想哭……竟是有一首歌,还讲了一曲故事。”
“什么故事?”
赫连遥忙从怀中取出纸,“我特别喜欢那首歌,让她把词给我写了出来,昨儿我还跟着她学了几句。”
“倒是没想到,你对歌还有兴致。”拓跋玹接过纸,也看得心头悲凉骤起,眼眶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