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长在江盛身边管账吧?”妙音又问。
苗悦仪恐慌地看了眼江盛,“呃……家兄跟在夫君身边的确是……”
妙音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丢在她和江盛脚下。
拓跋玹从旁尴尬地挠了挠眉梢,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他委实没想到,她下手如此之快。“阿音……”
江盛和苗悦仪相视,迅速又恢复理智,“音儿,你这是何意?这册子上是什么呀?”
妙音讽笑,“还装无辜呢?我大表姐平日里忙来忙去,没有注意这等琐碎。本郡主自有身孕,就防某人下毒手,所以下了血本清除身边的暗人。没想到,竟有两个人是你派到本郡主身边的,再加上这本账册,你们说,本郡主该如何清算?”
拓跋玹深吸一口气,侧首看妙音,“阿音,有些事不宜太过着急!外公平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是做晚辈的,岂能……”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与这位——造假账蒙骗外公和一众掌柜之人,本算不得熟识,他的宝贝女儿,辱骂我在前,嘲讽我在后,一会儿少不得跑回来说我的坏话告状,所以……”
江盛忙扯住苗悦仪跪在地上,“音儿,舅父错了,舅父……舅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派暗人过去,不过是多关心你,多保护你!”
“挣扎都没有,就如此快地认错,显得好没有诚意!”妙音目光凌厉地看向两人身后的一众护卫和小厮,“无涯,你还愣着做什么?打!一人卸掉两根肋骨,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本郡主的厉害!”
“是!”风无涯上前,从腰间取了长剑,却没拔出剑刃,而是直接握着剑鞘当棍棒用……
拓跋玹见一众人疼得惨叫也不敢还手,委实看不下去,便转开脸,“阿音,咱们先回房歇息片刻。”
妙音下去台阶,扯住一个丫鬟,“去江梓缎的院子,把她最宝贝,最重要的东西,给本郡主拿来,若是拿错了,本郡主……亲手宰了你!”
“是!是郡主!奴婢绝不会拿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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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月因与夫君雷越一起参加了花神祈福的百花宴,又一起去花神庙祭拜了花神……
江梓缎带着一众女子回府时,夫妻俩也正祈福回家。
两方人马相撞,原本宽敞的祖宅大门,陡然就变得狭窄了许多。
江梓月不悦地斥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都给我滚去西门走!”
江梓缎一只脚已经迈进高高的门槛,见雷越和江梓月的一众护卫都眸光森森地看向自己,她忙回脚。
望着夫妻俩进1入庭院,她阴沉地扬起唇角,“江梓月,你别太得意!看我宰了苏妙音之后,你还能不能立得住脚!”
江梓月素来心思敏感,察觉到江梓缎敌视的目光,她忍不住回眸望向大门外,伸手扣住雷越的手,“派个人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雷越对身后贴着的两个护卫递了个眼色,目送他们离开,便担心地对江梓月道,“江梓缎今儿去了湖面画舫扮花神,莫不是撞见了妙音吧?”
“我也正担心这事儿。那宅子就在湖岸上,又是江家的仓库,万一江梓缎去了仓库拿什么东西,或就近歇息,只怕……”江梓月顿时竖起眉头,越想越是担心。
雷越忙又叫了四位护卫上前,“你们快去郡主的宅子瞧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