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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1 / 1)

沅灵子今年年纪还小,要说外家功夫和内力,其实并不怎么深厚。但她骨骼清灵,轻功却是一绝,当年她师傅发现她这个天赋后,便为她寻来了自己所能找到的最上等的轻功秘籍。再加上沅灵子又是女子,寻常人哪会把她往蝶衣客方面想?由她来伪装,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之前被你与叶呈联手抓住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叶呈出现在青风小镇不奇怪,你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突然出现实在太巧了。沅灵子看着沈澜洲,眼神里闪过一抹深思,现在想来,你应当就是随着我一起去的。毕竟她们之前设计这些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让叶呈出山。叶呈毕竟不是其他普通武林中人,他武功太高,谁也没有信心能从他手下逃脱。沈澜洲一开始的设计可能是想由他暂时来扮演蝶衣客,或者用其他方法拖住叶呈。可谁也没想到,魔教教中竟然有奸细。奸细在沈澜洲离教后设法通知了正道中人,里应外合之下竟将他重伤。所以重伤的沈澜洲才会出现在念慈县附近。沅灵子之前一直觉得奇怪,魔教距离念慈县何止几日路程,沈澜洲在教中受伤后,怎可能会出现在念慈县附近,又被恰好路过要去捉拿蝶衣客的叶呈见到。现在想来,分明只能是他本就在这里。后来青风客栈中沈澜洲说是帮着叶呈捉拿了沅灵子,但其实也因为他的介入,让沅灵子能在被捉拿时毫发无损。甚至连她被送入青风衙门,想来都是沈澜洲使计劝说的叶呈。否则以叶呈的性格,很有可能会选择直接将她压回天山、由武林门派审问。到那时,她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样看来,师傅她应当是早就与沈澜洲认识的?沅灵子原本是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沈澜洲设计的,她师傅是被蒙蔽其中、也被沈澜洲利用,担心沈澜洲之后会对师傅不利,这才铤而走险地出现在了这里直接挑明一切询问。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师傅她,显然也是早就知道沈澜洲的计谋,却仍选择了与他合作。可是不应该啊,师傅她的身份怎会与沈澜洲相识?又怎会帮助沈澜洲这个魔教教主?沅灵子看着沈澜洲,目光沉沉。她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但同样也仍有其他一些事情,是她仍没有搞清的。沈澜洲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心机深厚得简直不像人类。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沈澜洲看似毫不在意地随手下的一步棋,到底是为了发挥些什么可怕的作用。沅灵子看着沈澜洲眼眸深深地不说话,沈澜洲却是在看了她几眼后笑了。男人又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碗拿在手里慢慢饮着: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有些事情,既然你师傅不愿意告诉我,我自然不好越俎代庖。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你师傅做这些确实只是为了帮助念慈县和苏阳县的这些无辜女子,这本来就是你师傅一直在做的事情,不是吗?至于我沈澜洲笑了笑,茶水似乎好有些热,沈澜洲吹了吹,至少我要做的事,绝对不会对你师傅有害就是,你不用担心。沅灵子出现在这里,为的自然只是她师傅。既然知道自己师傅不会有危险,沅灵子自然不会再做什么事情,打乱师傅的布置。紫衣的女子不再说话,只是站在窗边,一直目光沉沉地定定地瞧着沈澜洲。在这样的目光下,沈澜洲竟也仍面不改色地坐在那慢悠悠地喝完了手中的茶。直到茶水见了底,沈澜洲才站起身来。他伸手理了理自己衣服的下摆,笑着道:茶已喝完,那沈某就先行离开了。沅灵子掌门若还想留,在这的一切消费,可与店中活计说,都由我这个老板亲自来买单。姑娘请便。说着便抬脚离去。沅灵子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沉沉地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沈澜洲身后将要推开包厢的门,她才突然开口:那你与叶呈也是你的计谋?沅灵子是认识苏少眠的,她并不知道苏少眠合沈澜洲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感觉得到,苏少眠是真的喜欢沈澜洲。沅灵子不知道沈澜洲曾经是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设计过苏少眠什么,才让他这样,但沅灵子却不太舍得让苏少眠受伤。这三个月来,苏少眠有多憔悴难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为何,沈澜洲却像是一点都不关心苏少眠。再者,叶呈毕竟是正道魁首,沅灵子也不希望他受伤。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她都有必要问问沈澜洲,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沈澜洲喜欢叶呈,对苏少眠一点意思也没有,她自然要回去好好劝说一番苏少眠,让苏少眠趁早放弃沈澜洲为好。如果沈澜洲也对苏少眠有意,对叶呈只是利用,那沅灵子这般想着,眼眸更沉。沈澜洲听了他的话却是笑了起来。他转过身来,背靠着门,看着沅灵子笑得眉眼弯弯。瞧姑娘这话说的,我与他在一起,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他。沈澜洲笑着道,他救我、助我,现下这般不计较我身份对我这般好的人可是不多了,我自然不会不喜欢他。沅灵子听了一愣,她有心想问那苏少眠呢,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变成了:可你这样做,日后他知道了沈澜洲笑得眉眼更弯。你方才看戏台上的戏了吧,情有独钟、两厢情好,这自然是再美好不过的事,谁都喜欢。你看戏台下的那些看客,各个都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极度渴望自己也能得到这样一份感情。沈澜洲笑着看向窗外,道,我也喜欢,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极美好、极有诱惑力的事情。美好的爱情能令人身心愉悦,我既然能得到,为何不要?但是,沈澜洲说着看了一眼满脸疑惑、张嘴就要说什么的沅灵子,打断她即将要开口的话,爱情这种东西再美好,也没有权势好。我一开始设计这些戏楼的时候,教中曾有人建议说,除了爱恨情仇,可以再添加一些江山社稷、将相王侯的戏,说这些更能激起百姓们反抗的热血,但我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沈澜洲看着窗外,笑了笑,目光却一时深得厉害,因为爱情能激起人们的反抗,但在反抗之后,人么会耽于爱情的美好,会沉静安逸下来;但将相王侯的不一样,这些戏码所激起的热血,会让百姓们想揭竿而起、想推翻一切。所以我才说,他们只需要知道爱情的美好就好了,其他的,他们不需要知道。戏楼外戏子莲步轻移,念着一段段清深不悔的誓词。我知道便好。沈澜洲笑了起来,爱情是好,在没有其他时可以聊以慰藉。但在天下权势面前,它们不值一提。等有了权势,感情失去便失去了,也不算太过可惜。正道独占武林鳌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换我邪教了。沅灵子在那一刻看到沈澜洲的眼睛。男人的眼睛在那一刻温柔得吓人,却也冷漠得吓人。我喜欢的人,我自然是希望能与他在一起的。但在天下权势面前,也不过是可以失去的东西。比起浓情蜜意、月下花前,我向来更喜欢江山万里,哪怕孤家寡人。第77章 古代武侠1.16戏台上戏曲已落幕。现在的时辰已经过晚了, 戏台下的观众虽仍恋恋不舍, 但都不得不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有耳尖的客人在迈出大门时听到二楼的楼梯口处传来了嘎吱一声, 似是包间的门被打开了。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满地残阳映照。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道旁各式店铺琳琅满目,其中其实不少都是魔教的产业。现在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里,街道上人并不多。沈澜洲一路走着,可看到几个捏着糕点的孩子从身旁跑过,想来是哪几家晚饭用得早了,孩子已经出来玩耍了。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药庐。苏阳县地方小,县内并未有什么知名的大型药房。这座药庐,便是当地百姓平日里看病买药的地方,庐内有大夫坐诊,可以帮着百姓们看看平时头痛脑热的小毛病。沈澜洲远远地看到药庐的招牌,脚步就瞬间慢了下来。玄衣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计算着脚下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当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沈澜洲正巧走到药庐的大门前。沈澜洲不自觉地更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药庐大门的同时,故作不经意地、仿佛只是无意举动似地,偏了偏头,向药庐大门内看去。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晚了,白日里人满为患的药庐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药庐后院应该有活计在煎煮药汁,味道袅袅地飘出来,溢满了整条街道。药庐的看诊台处,正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生得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间自有一股温柔柔和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是苏少眠。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他来到苏阳县之后,便秉承着谷主的要求,开始在药庐内坐诊、为当地百姓诊脉看病。苏少眠生得清秀,性子也温柔,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高明,本地那些个连当地老大夫都琢磨不透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往往只需要一两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当地百姓都喜欢他,把他当活神仙看待,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个个都小神医、小神医地叫着,态度热情得很,总把苏少眠都叫得羞涩异常。苏少眠每隔一日便要来这里坐一天的诊,直到天黑了才回去。沈澜洲某日无意间在路过时看到苏少眠在这里为病人诊脉看病的样子之后,不知为何就开始忍不住日日来。沈澜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与苏少眠根本不熟,两人此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如此,苏少眠似乎还不太待见他,每次见到沈澜洲都表情极度冷漠,眼睛都不眨地就从他面前走过。沈澜洲一开始还被苏少眠这行为弄得相当疑惑。玄衣男子总是在苏少眠与他擦肩而过后尴尬地用抬起的本打算与人打招呼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回忆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他了。却是怎么想怎么都想起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于苏少眠曾有过交集。不过时间久了,沈澜洲也习惯了。左右江湖中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沈澜洲要是个个都在意,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应该就这样相逢陌路下去,可某日,沈澜洲在晚归的时候路过药庐,不经意间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瞧见了苏少眠。苏少眠仍穿着他那身干净的白衣,正坐在那里替一个病人诊脉。他诊了脉之后皱着眉坐在那想了会,然后又抬起头眉眼柔和地与面前的病人说什么。许是那日的夕阳实在是太温暖,竟让沈澜洲一时看直了眼。苏少眠低声与病人说话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实在是太过柔和,柔和得就像水一样,能令人觉得被瞬间浸润心房。沈澜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沈澜洲自问,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叶呈,否则他也不会与叶呈在一起。那么他自然是不喜欢苏少眠的。可他又实在是喜欢苏少眠为别人看病时的神态,那种神态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瞬间击中他的心房。沈澜洲有时这么看着,便会忍不住觉得,这种场景他之前似乎是经历过的。似乎曾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间,声音柔和、眉眼温柔地低声与他说话。大概是只要是美好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吧?与感情无关。沈澜洲开始忍不住频繁前来,只要是苏少眠坐诊的日子,他就总是在这个时间找各种借口出来。有时是他独自一人,更多时候叶呈会与他一起来。沈澜洲担心叶呈多想,所以从不多停留。他老远赶来,只为在经过这里时、放慢脚步,故作不经意地朝里面看那一眼。今天也一样。沈澜洲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包糕点,拎着糕点的绳子也被他不禁捏紧。沈澜洲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愣住了。今天的药庐里情况似是与往常不同。往日里这个时间还会有的一两个病人沈澜洲并没有在药庐内看到,却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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