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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是啊,不单除掉了那妖孽,还把那碍眼的院子给毁了,真是一举两得。我阿衍天资出众,怎能一味耽于过去。若不是心里惦着那薛清,凭阿衍的能力,我镇北将军府必是大梁第一军府。”“何至于让那个出身低贱的明家冒头,凌驾其他三府之上。让那周贵妃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还是公主英明。”“我的阿衍身份尊贵,到时再娶几房妻妾,为我将军府开枝散叶,子孙绕膝,和和美美,多好啊……”“公主!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少将军冲进衍清苑去了!”在衍清苑附近盯着的侍女急匆匆回来禀道。嘉仪手里的碗应声落地,也顾不得燕窝粥洒了满身。“你说什么!这个孽障!那妖孽到底有什么好,他连命都不要了么!”嘉仪急急去了衍清苑,但见火势冲天。“快快,叫府上的人都过来救火啊!”嘉仪怒吼道。宋姑瞧着眼前景象,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大的火,就算将人救回来了,只怕是……--------阿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一个真实的,又十分可怕的梦。红色团子长大了,修长如玉的身姿,还有愈发俊美的面容。他总是噙着笑意的,狭长的桃花眼,已褪去了年少时的纯真,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忧愁。“少爷,您跟少将军在穆兰山立了功,圣上特封您为威武将军呢,怎么瞧您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薛贵圆圆的脸庞,也瘦削了几分,五官也变得棱角分明。他笑起来时,两颊有浅浅的酒窝,温暖和煦。此时,他正坐在衍清苑花厅的回廊里,给薛清剥瓜子仁儿。“阿衍哥哥也立功了。”薛清嘟着嘴,似乎有些不满。薛贵笑道:“少将军自幼得镇北将军训练,再加上资质超群,早晚必成国之栋梁。少爷不也常夸少将军厉害么,如今少将军获封神威将军,少爷也该替少将军高兴才是啊。”薛清摇头:“不好不好。今日在承德殿,圣上给阿衍哥哥赐婚了。”“赐的是,河阳公主?”“可不就是那个讨厌鬼!她还故意到我跟前炫耀,气死我了!一想到那个讨厌鬼日后就要入住将军府,还要跟阿衍哥哥同床共枕,睡一个被窝,我就好气啊!”薛清使劲儿的踹了几脚他适才倚靠着的杏树,惊的杏花花瓣落了一地。“少将军跟河阳公主自小一起长大,长公主又十分喜爱河阳公主,这婚事,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少爷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薛贵说话慢吞吞的,却一点儿都不惹人厌烦。“知道是一回事儿,可那时不是还没定下嘛。再说了,阿衍哥哥又不喜欢讨厌鬼,凭什么圣上一句话,就要阿衍哥哥娶他不喜欢的人。日日相对,烦都要烦死了。”“嘘,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阿清,你在么?找了你好几次了,怎么还不出来,外头开宴了,再不来,好吃的都叫阿斐他们几个给吃光啦。”院门外传来顾衍的声音,阿清嗖的一下蹿到薛贵身边,抢过刚剥好的瓜子仁儿,一股脑的倒进嘴里,含糊道:“就嗦偶不债!”“诶,阿贵,刚我还瞧着一道红影在这儿呢,人呢?”薛贵笑眯眯指了指清阁:“少将军知道的。”顾衍笑着去了清阁,轻车熟路的进了一楼里间的书房,抽出书柜上的一本书,扭了扭墙上的机关,书柜登时分开,露出一间暗室。红衣少年此时就缩在暗室床上的一角,他手臂抱着膝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阿清,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阿衍哥哥一定改,好不好。”顾衍小心翼翼上前,轻轻晃了晃红衣少年。“哼,阿衍哥哥娶你的公主去吧,不要理阿清了。”原来是为这个啊。“不用难过,阿清日后也要讨媳妇儿的。我爹说了,如今你是威武将军,又得圣上器重,我们阿清生的又极好看,那些高门贵女们都被你迷住了。今日来府上的,多半都是为你来的,抢着要跟咱将军府结亲呢。”薛清将头埋的更深了,闷闷道:“那些丑女人,我才不稀罕呢!我才不要娶妻!阿衍哥哥明明就很讨厌公主,为什么还要娶她。娶了她,阿衍哥哥不会开心的。”顾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微微叹了口气:“我的身份,注定了我的婚事由不得我自己,但我还是希望阿清可以开开心心的。”“阿衍哥哥不开心,阿清就不开心。”顾衍轻柔的用手揉了揉阿清的头,他的发丝乌黑顺滑,手感好极了。顾衍很痴迷于顺他的头发。将五指插入发中,光滑的触感顺着指尖划过,似一汪清泉,缓缓沁入心脾。“阿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你又发现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是啊,阿清一定喜欢。我们快去吧,瞧你现在,像个小哭包。”薛清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儿眨了眨:“我眼睛肿了没有?”顾衍替他擦拭掉睫毛上沾着的泪珠,笑道:“没肿,我们阿清俊着呢。”“那就好,你等我换身衣裳。”薛清皱着眉头指了指被磋磨的皱巴巴的下摆。“好,快去吧,今日天儿热,穿件薄衫就好。”等薛清换了一身行头出来后,就见白衣男子手撑一把花纸伞,在院门口等着他。薛清心里那个雀跃啊,转头对薛贵摆了摆手:“我跟阿衍哥哥约会去啦。”“少爷记得早点儿回来。”“知道啦知道啦。”二人行至城郊,去福叔那里牵了追风闪电,追风闪电是跟着二人上过穆兰山战场的,近日回了京,憋闷在福叔家院子里,别提多郁闷了。如今两位主人大发慈悲,牵了他们出去遛,可给追风闪电兴奋坏了。不出一刻钟,便已行至西山脚下。“瞧瞧,好似咱亏待了他们似的,这一阵疯跑,若不是我马术好,早被颠飞啦!”薛清神采飞扬。顾衍拍了拍闪电的头:“也是好几日没有带他们出来了。”“诶呀,阿衍哥哥,今日府上可是摆了庆功宴呢,如今咱们偷跑出来,回头长公主找不到人……”“放心好了,正式的宴席要到晚上才开,咱们赶得及的。”薛清笑眯眯点头:“那就好。”心里暗戳戳想着,那讨厌鬼河阳此刻一定满府找阿衍哥哥呢,哼,叫她跟我炫耀!顾衍只是觉得红衣少年忽然就高兴了,紧绷了一头晌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第 26 章“阿衍哥哥,西山我们都来过好多次啦。”“我是听阿斐说的,他前几日跟几个小伙伴在西山钟凌峰捕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山谷,那里有特别好看的花儿,都是上京城见不到的。还说那谷中小溪潺潺,景色极美,仿佛世外桃源。我大致问了问,咱们就从这条路走,一定能找到的。”二人行至半山腰,弃马步行。山中佳木茏葱,凉爽舒适,伴着清新花草香气,还有黄鹂清脆悦耳的叫声,叫人郁闷的心绪一扫而空。薛清将花纸伞折好扛在肩上,一路走一路哼唱着不着调的曲子。原本停在树上的黄鹂鸟,听见歌声,立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在山上七拐八拐,总算是找到了季斐口中那个小山谷。“阿衍哥哥你看,这里的花儿还真是漂亮,季斐那土包子这回还算靠谱。”“空气清甜,谷中安静,倒是个宜居的好去处。”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没人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顾衍身体一僵。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他。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是哪种喜欢?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到底,是什么?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阿清……亲他了!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就来。”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哦……那你紧张什么呢?”“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送到了,公主放心。”“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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