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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60(1 / 1)

d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也觉得啰嗦,本公宇文温,来和诸位换人头。”“宇文温”独孤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旁的独孤盛拔刀指向对方,帐外士兵听得动静呼啦啦冲了进来,将帐内两名陌生人围住。“行了行了,本公又不是三头六臂,吓成这般模样。”宇文温发动毒舌模式,开始玩心跳。“退下”独孤楷喝退士兵,看着面前自称“宇文温”的年轻人,他想起来对方确实是当年的西阳郡公宇文温。看着这位胆大包天的年轻人,他咧嘴一笑:“杞国公有个好儿子嘛。”“是侄子,独孤总管日后若是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让杞国公如何自处”“日后”“不想日后那行,把本公的头割了,拿去新丰跟晋王领赏呗。”宇文温走到一边坐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独孤楷让儿子将那位安氏族人带出去后,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怕死么”“怕,怕得要死,话说杨家杀了宇文家五十多口人,吓得本公每日睡觉都做噩梦,怎么办只能拿刀来长安砍人,这不就砍死了几个”宇文温盯着独孤楷的眼睛,手心里都是汗,他今日无论成与不成都会搞出个大新闻,为了走完漫漫人生路,得把状态提升到最高。“本公原打算偷袭华州,后来听说独孤总管领兵南下正好经过同州地界,所以冒险过来见一面。”“隋国呢,是迟早要完的,本公就想问独孤总管,想不想换人头。”独孤盛骂了一声“莫名其妙”,宇文温就当他是背景人物懒得理,见着正主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继续施展三寸不烂:“很简单,今日要么独孤总管把本公砍了,日后被家本公伯父杀全家,要么反正,本公愿意作保。”“你这是在恐吓本官么”“吓不吓的不是重点,独孤总管若要陪着隋国殉葬,那就砍了本公,若想保得家宅平安,那就反正,至于先把本公软禁了日后再说么”“哼哼,只要本公不死,日后你也是要被杀全家。”“当然了,如果独孤总管决定逃到南朝去钓鱼也是可以的,只是陈国气数也差不多了,到时候独孤总管还能逃去哪里”宇文温的条件很简单,独孤楷要是反正,他愿意作保,保得独孤一家不被清算,作为大周宗室、杞国公侄子次子,他有这个底气。如今隋国基本上是保不住江山,独孤楷若是杀了宇文温,杞国公宇文亮肯定不依不饶要替侄子次子报仇,到时候周国收复故土,独孤楷一家在劫难逃。独孤楷明白这个道理,对方孤身一人入营劝降很冒险,但这种话也只有宇文温亲口说出来才具有说服力。杞国公宇文亮是周国宗室支柱,宇文温是其次子,虽然已过继但关系不可能断,有宇文温作保,宇文亮自然也不会有意见,再说宇文氏如此积极的招降纳叛,不就是为了日后和尉迟氏分庭抗礼么宇文氏如今势单力薄,还得靠他们这些有污点的旧臣撑场面,所以不存在言而无信的问题。独孤楷想得明白,独孤盛也能想明白,只是对方似乎有些小看他俩了。“西阳郡公,你以为凭着三寸不烂就能让本官投降”“独孤总管,令尊本姓李,当年得赐姓“独孤”,又受了独孤氏大恩,所以后来也没有改回李姓,不但两位依旧姓独孤,连儿子也继续姓独孤”宇文温说到这里,依旧是信心满满:“李穆当年可是太祖元从,于家亦是宇文家的左膀右臂,结果呢”“为了家族,什么忠诚、恩义都滚到一边去两位又不是乐坊的小娘子,都要被人拱了还来个欲迎还拒什么的,不觉得无聊么”“痛快些,要么杀了本公然后死全家,要么做反正忠臣保家族,行不行,给个话”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消息长安,城外的隋军昨日开始疯狂,而守城的周军也陪着对方疯狂,围绕长安的攻防战进入白热化。隋军兵临长安西郊,北郊渭水浮桥被周军烧断,一部隋军隔着渭水在北岸驻扎,而东郊灞桥以东是主战场,晋王杨广指挥隋军主力猛攻灞桥,以期进抵长安东郊。周军除了据守长安、灞桥、蓝田以外,还在蓝田以西、长安东南的白鹿原立寨,是为长安犄角,避免灞桥被夺之后,长安和蓝田联系中断。灞桥以东,周军营寨之外,身着黄色戎服的隋军如潮涌来,昨日他们攻打此处未有结果,今日继续奋战,未闻鸣金不得后退。数羽灰色鸽子从东面而来,飞跃灞桥战场上空,拐向西南方向,在长安城南郊外一处村庄某院子落下,回到阔别已久的鸽笼。院内一人正在扫地,见着鸽笼有动静赶紧上前细细查看,从这几只鸽子腿上取下绑着的芦管,欣喜若狂的跑进屋子里:“郎主有消息来了”。。。。。。长安城西阳武门,城门紧闭,内外两侧俱是尸体狼藉,方才围绕城门爆发了一场血战,周军最后终于打退了夺门的隋军,一名将领模样的阵亡者被抬到一旁,身中十余箭如同刺猬一般。他是隋国的岐州刺史张寿,先前周军主帅宇文亮曾派人密送书信劝其“反正”,张寿一直没有答复,昨日忽然派人送来密信说愿意归降。今日带兵来到城西,待得阳武门开启后领兵入城,周军要解除这些将士武装时,对方忽然发难。张寿诈降要率兵夺门,候在远处的隋军骑兵疾驰而来,想要一举突破城门进入城内,但早有防备的周军将隋军死死挡住,厮杀了半个时辰后,将城门再度关上。城门楼上,杞国公宇文亮看着城外退却的隋军叹了口气,为了尽可能的招降纳叛,他已经开出了许多诱人的条件,奈何有的人就是要和杨隋共存亡。“杞公,城门是否要堵上”“堵上吧,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总觉得能夺回长安。”乐安郡公元谐叫来部下,下令让士兵搬砖木将阳武门从内侧堵住,如今长安东、南、西、北四周十二门,西、北的六门之中五门均已经堵死。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做内应,偷开城门放隋军入城,为了巩固城防,能用的人全部都调动起来。经历了最初的胆战心惊,周军如今已稳稳掌握了长安城,虽然城外隋军不少,但周军的后援还没断,随着时间的流逝,局面渐渐对其有利。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为了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张寿果然是诈降么”“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这”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可是这很难做到啊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我父子还有伯侄为了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诸位的意思”“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正商讨间,有人进入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号,所以内容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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