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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01(1 / 1)

d也未必能胜得过你们。他麾下的将士,已经是在死撑了。而你们留在山上的步卒,还有余力。”“这” 刘秀等人俱是一愣,脑海里迅速闪过先前的战斗过程,随即,一个个面红耳赤。到底是一群毫无经验的新手,居然把骑兵和步卒分别使用事实上,在马武出现之前,如果严光及时命令步卒顺着山坡下扑,已经足以给棘阳营致命一击。“我也是旁观者清,真的跟岑鹏交手,未必做得比你们更好” 唯恐打击到众人的信心,马武笑了笑,又大声补充。“我跟岑鹏打了好几十仗,从来没在他身上捞到过什么便宜。算起来,这次还是最痛快的一次,打得他只身逃命。若不是他的坐骑好,哈哈,哈哈哈哈”言谈间,好生满足。众人听了,顿时忘记了先前的所有疑虑。一起笑了笑,再度向马武拱手,“大哥不必过谦,无论如何,都是因为大哥和三姐来得及时,才彻底锁定了胜局”“是啊,大哥来得及时,否则,我们未必知道岑鹏刚才也是在咬着牙死撑”“在下刚才,的确没生出全军押上的念头,若不是大哥和三姐来得及时”马武听了,心中虽然受用,却依旧不肯贪功,摆了摆手,笑着打断,“行了,读书人就这点不好,婆婆妈妈。再怎么算,功劳也算不到我的头上。我真的只是来得巧了而已。事先不知道会遇到你们,更不知道,岑鹏这个混账,居然如此好骗”“我和大哥,数日前就接到了刘大哥的信,要来新都城下汇合。到了新都之后,发现他已经率军杀向了棘阳,就又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见四人脸上又泛起了几分茫然,马三娘在旁边笑了笑,快速补充,“本以为会在棘阳城下,跟岑鹏来一场恶战。没想到在距离棘阳二十里的地方,就先看到了他”第九十章 纯着红罗绵背裆棘阳,县衙前大街。“这回,三儿不会再怪咱们军纪败坏了吧”柱天大将军刘縯侧转头,望着没有受到任何破坏的街市,意气风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俊、李秩、习郁、陈俊、张峻等人,齐齐开怀大笑,先前因为刘秀强行推进整顿军纪之事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满,一扫而空。胜利喜悦,足以掩盖住许多隔阂与矛盾。特别是大获全胜之后,原来很多争执,都可以划归意气之争范畴,彻底变得微不足道。此战,在前任县丞任光的全力配合下,义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岑鹏经营多年的老巢,收获丰厚的令人咋舌。马厩里光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就得到了一千三百多匹。各类铁甲、皮甲,也是数以千计,此外,城内的仓库中,刀矛,箭矢、粮草、铜钱,都堆积如山,甚至便连云梯、冲车、井栏之类的大型攻城器械,找到了十余架这,还没算上城外血战所得。如果把从棘阳军身上扒下来的铠甲,武器也算上的话,已经足够将柱天都部从上到下重新武装一整遍。当然,无论如何,刘縯都不可能这么做。新市军,平林军,都为全歼棘阳官军的行动,做出了不可忽略的贡献,理所当然要分享一部分战利品。特别是新市军马子张部,非但在全歼棘阳军的战斗中功勋赫赫,并且曾经给与过柱天都部极大的帮助。如今柱天都部脱胎换骨,刘縯必须要还对方一份人情。所以,用笑话解开傅俊等人的心结之后,刘縯立刻命人在县衙摆开酒宴,邀请新市军的头领王凤、王匡,平林军两位当家,陈牧和廖湛,以及马氏兄妹,一道为今日之战把盏庆功。众当家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庆功宴不止是为了庆功。当即,将各自的队伍收拢到一起,在城外择地安营扎寨。然后各自带着百余名亲兵,施施然朝县衙走来。刘縯带领傅俊、李秩、任光,热情地迎出了县衙大门口。先众人依足礼数互相拜见,然后跟大伙儿互相推让着走向正堂。正堂内,早已由全县最好的厨师,准备出了可口的菜肴。味道甘冽的陈年老酒,也是成坛子成坛子往上端。待大伙都喝得眼花耳熟,菜也越吃越慢,刘縯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端了满满一盏酒,起身说道:“今日若非诸君仗义前来相援,我柱天都部即便能如愿拿下棘阳,也少不了跟岑鹏拼个两败俱伤。感激的话,刘某不敢多说,却牢记诸君之恩在心。请满饮此盏,为大胜贺”“为大胜贺” 众人听刘縯说得爽利,都迅速举着酒盏站起身,鲸吞虹吸。刘縯仰头将酒一干而尽,然后迅速举起第二盏,继续大声说道:“岑鹏在棘阳经营多年,城高池阔,设施齐全。我军得此,便有了立足之地。从今往后,棘阳,不只是我柱天都部的老营所在,也是诸位的老营所在。愿我等同心协力,推翻暴莽,光复汉家山河”“推翻暴莽,光复汉家山河”“推翻暴莽,光复汉家山河”“推翻暴莽”众人群起响应,也从仆人手里接过第二盏酒,喝了个酣畅淋漓。做了这么多年绿林好汉,大伙心里早就有了一种明悟,那就是,打家劫舍的日子,肯定无法长久。继续做下去,本人哪天就成了官军的刀下亡魂不说,子孙后代,也会永远背负上一个“贼”名。而把打家劫舍,改成光复汉家山河,就完全不同了。非但更容易拉人入伙,就算抢劫,都抢得更加名正言顺“第三盏,刘某祝我等能永如今日,兄弟同心。天下不止一个棘阳,我等也不会只是这一次并肩而战。刘某今日郑重向大伙许诺,凡是刘某能得到的,无论粮草辎重,还是武器金银,都必与诸君共来,诸君,饮盛,为我等日后所向披靡”“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饮盛”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终于盼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纷纷大喊着将酒水灌落于肚子。刘縯原本就是个痛快人,大胜之下,更不愿意斤斤计较。立刻命朱浮拿来绢布账册,把在城内缴获所得,向各路英雄公然展示。然后大声宣布,此战城内所得,柱天都部只拿四成,剩余六成,平均分给参战各路援军。城外所得,待统计核实之后,柱天都部右军也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平均分给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马武和三娘,柱天都部其他各路人马,滴“水”不沾。县城乃是任光拿下,而任光早就暗中加入了柱天都部。县城外的战斗,其他各路义军虽然都出了力,可主要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刘秀所部,谁都没资格和脸皮跟他去抢。因此, 王凤、王匡、陈牧、廖湛等人,原本以为,刘縯即便再大方,顶多也只会把城外的缴获,拿出一半儿来给大伙“润润嘴”,却没想到,城内城外,都能白拿四成。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争先恐后地表态,“伯升,你这就太见外了。县城乃是你和任将军配合所得,我等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能不劳而获”“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县城本是你独力拿下来的,我等岂能白分你的物资”“都是兄弟,伯升,你何必如此见外。给弟兄们分点儿粮食,别饿着肚子就行了。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我等怎么有脸皮白拿”“伯升,既然是兄弟,就别如此客气。否则,今后再攻城略地,大伙心中都想着以此为例,反而会惹出许多不痛快”最后一句,当然来自马武马子张。不但将群雄听得人人脸色大变,刘縯听到之后,也连连点头。“嗯,子张兄此言甚是,刘某先前高兴过头,只想到眼前,却没想到今后。这样吧,既然我等还要并肩而战,就不要分得那么仔细。城内所得,柱天都部依旧拿四成,两成留下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四成归在座诸君。城外所得,舍弟那边拿一半,剩下一半儿归诸位平分,大伙意下如何”“这,这怎么好意思”听马武一句客套话,就令刘縯将两成缴获收了回去,王匡立刻不敢再谦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拱手,“伯升,今后凡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新市军的事情。无论在下,二弟,还是三弟马子张,都会与你共同进退”“伯升,我等今后,与你共同进退。风里火里,绝不皱眉” 平林军的首领陈牧、廖湛,也觉得好生肉痛,一边在肚子里悄悄问候着马武的老娘,一边大声表态。唯恐说得慢了,被傻蛋马子张再推让一次,让大伙“应得的分润”再少两成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李秩的提议,想都不想,立刻站起来表示赞同。他的威望,远在王凤、廖湛之上,登时,不少军中将领,都纷纷起身表态,要立刻将刘縯推上帝王之位。刘縯见状,窘得脸色大变,赶紧也站了起来,向着四下团团施礼,“各位兄弟,李将军,子张,你们的好意,刘某不胜感激。然而,此刻我等所控之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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