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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03(1 / 1)

d而灭。紧跟着,就有上百支羽箭,透过浓雾向他这边发起了反击,将几名毫无防备的义军弟兄,瞬间射成了筛子。“射那些火把大将军,快组织人手射那些火把” 朱佑一边挥舞钢刀帮刘秀拨打射过来箭矢,一边扯开嗓子大声高喊。“射火把,射火把” 邓奉、严光二人,一边策马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一边快速发箭。将另外几团火光中的一团,瞬间射得不知所踪。敌军的报复目标,立刻变成了他们两个。让刘秀所面临的压力,瞬间降低了一大半儿。后者再度举起骑弓,箭如流星,转眼间,就将第三团火光射落于地。“射火把,射火把,射距离你最近的火把” 大将军刘縯如梦初醒,哑着嗓子发出了怒吼。“射火把,射火把,射距离你最近的火把” 李秩、傅俊、王霸等人迅速做出响应,指挥起各自的嫡系部曲,朝浓雾后的亮光迅速发起了反击。周围的星星点点的火光,一团接一团熄灭。每熄灭一团,都令义军所面临的压力,瞬间一轻。浓雾是公平的,不但遮挡了义军将士的目光,对官军也是一样。当所有火光尽数熄灭,官军顿时也变成了没头苍蝇,只能靠将领的嗓门来指挥临近的兵卒,再也无法像先前一样彼此密切配合,更无法像先前一样肆意纵横来去。注:终于回家了,开始加速更新。祝各位读者看得开心。第九十四章 热血热胜红日光第九十四章热血热胜红日光虽然依旧看不清官兵的数量和具体动作,义军所面临的压力,却比先前降低了一大半儿。王匡、王凤、廖湛等人立刻重新振作起精神,去收拢身边的弟兄,准备结伴朝棘阳方向突围。傅俊、李秩、王霸、陈俊等人,也在刘縯的指挥下,将剩余的舂陵将士重新组织在一起,朝着东南方向且战且走。堪堪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的阻力越来越小,耳畔的号角声和喊杀声也越来越低。众将以为脱险在即,忍不住各自偷偷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一道潋滟的日光,忽然从头顶照了下来。浓雾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将领们身上的血迹和兵卒们脸上的恐慌,在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内,变得清晰可见。更远处的山坡上,一杆羊毛大纛,在日光下迎风招展。旗面上,赫然绣着一个斗大的汉字 “甄”。“是甄阜”“前队大夫甄阜”“是甄阜老贼的本军”义军将士连声惊呼,士气再度一落千丈。而山坡上的前队大夫甄阜则喜出望外,立刻将宝剑前指,指挥起一群如狼似虎的爪牙,顺着山坡向下猛扑。这下,义军可是遭到了灭顶之灾。许多筋疲力竭的将士,刚刚举起兵器,就被蜂拥而至的官兵砍翻在地。许多体力尚还充沛的将士,在接踵而至的打击下,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丢盔卸甲,四散奔逃。刘縯、傅俊、王霸和刘秀、邓奉等人虽然努力约束身边弟兄,奋勇冲杀,然而却终究回天乏术。很快,就被官兵冲散,彼此之间,再也无法相顾。“甄阜老贼,你家爷爷在此” 发现大势已去,刘縯的眼睛迅速开始发红,挥舞长槊挑翻几名拦路者,策马直扑甄阜的羊毛大纛。周围的官兵将士哪里肯答应,纷纷挥舞着兵器上前阻挡。短短几个呼吸过后,就将他身前身后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刘縯,身陷重围却毫无畏惧,长槊左刺右挑,大开杀戒,将拦路者一个接一个放翻在地。飞溅的血浆,迅速染红了他和他胯下的战马。在日光的照耀下,宛若一座火焰之神。“射死他,给老夫射死他” 前队大夫甄阜,才没心情欣赏刘縯的勇武,看到此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立刻吩咐麾下亲兵放箭偷袭。数百支羽箭,瞬间破空而至,将刘縯和包围着他的官军将士,不分敌我彻底覆盖。鲜血喷涌,尸骸遍地。侥幸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兵卒们,嘴里发生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四散奔逃。下一个瞬间,刘縯忽然从战马的尸体下钻了出来,徒步继续冲向甄阜,长槊过处,官军将士像开裂的寒瓜般,朝两侧纷纷退散。注:寒瓜,即西瓜不是这些官兵不够勇敢,也不是他们自认本领不济。然而,他们却谁也吃不准,万一自己冲上去阻拦刘縯的时候,会不会又有一场箭雨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甄强,甄坚,你们两个带二百骑兵,给老夫将他剁成肉酱” 被手下人的“胆小怕死”气得胡须乱颤,前队大夫甄阜用宝剑向刘縯指了指,再度大声命令。“是”两名亲兵队正答应一声,立刻各自带领麾下的爪牙,向刘縯扑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将刘縯乱刃分尸,斜刺里,忽然飞来数支短矛,“呼” “呼” “呼” “呼”,带着凄厉的风声,将冲在最前方四名亲兵,直接推落于马下。“大哥上马” 刘秀、邓奉、朱佑、严光四人策马急冲而至,每个人身上,都洒满了血迹。谁也分不清究竟哪些来源于敌人,哪些来源于他们自己。“小子受死” 当着自家主将的面儿,亲兵队正甄强哪里肯接受此等羞辱立刻抖动长槊,直扑四人当中看起来最不像武将的严光。谁料想,还没等他冲到严光面前一丈范围内,在严光侧面十多步外的朱佑,忽然朝他挥了一下手。紧跟着,一块硕大的青砖呼啸而至,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鼻梁骨。“噗” 亲兵队正甄强的鼻梁连同小半边脸都塌了下去,七窍出血,惨叫着落马。而朱佑得了便宜却不肯罢手,迅速又甩出第二块青砖,直奔甄坚的胸口。“当啷”甄坚在最后关头竖起长槊,将青砖砸飞到了一旁。还没等他将身体重新于马背上坐稳,距离他最近的邓奉,已经冲至五步之内,抬手一槊,正中他胯下坐骑的眼睛。“唏嘘嘘嘘嘘” 可怜的畜生,疼的凄声惨叫,高高地扬起前蹄,将甄坚摔到了地上。跟上来的亲兵们唯恐将其活活踩死,不得不努力拨歪战马。而偷袭得手的邓奉,则借助亲兵们主动避让的机会,继续策动坐骑逆流而上,槊锋吞吐,将沿途遇到的对手,一个接一个刺落于马下。“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来人,带所有亲兵过去,去给老夫把他们几个碎尸万段” 甄阜气得两眼冒火,挥舞着宝剑,调遣人马去替两名亲兵队正复仇。还没等周围的心腹们上前接令,已经冲到他面前六十余步处的刘秀,忽然张开了骑弓,“嗖” “嗖” “嗖”,三箭连珠。“小贼” 甄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被几支冷箭吓住立刻挥动宝箭,去拨打迎面射来的雕翎。第一箭,他如愿用宝箭砸飞在地。第二箭,他勉强用宝箭拍歪,却将自己忙出了一头热汗。第三箭,他凭着经验藏颈低头,本以为可以将其直接避过。却不料,那枝箭却远比他预料得低出许多,“噗”地一声,正中战马的前胸。鲜血飞起,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悲鸣着倒地。前队大夫被摔了个狗啃屎,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了半丈多远。他的心腹将领和亲兵们见此,哪里还顾得上去对付敌将。纷纷大叫着上前,争先恐后地向他施以援手。好刘秀,则趁着甄阜的亲信乱做一团的机会,迅速拉住了两匹空了鞍子的骏马,一匹牵给了哥哥刘縯,另外一匹留给了自己,“大哥,快走你若遭遇不测,柱天都部势必分崩离析,咱们舂陵刘氏上下,谁都活不了”“你说什么” 刘縯眼睛一红,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柱天都部乃是刘氏庄丁、江湖豪杰、逃难流民和被俘的郡兵七拼八凑而成,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弟兄们凝聚在一起。而万一他遭遇不测,大伙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无论多少人逃回了棘阳,最后恐怕都得成为官兵的口中之食。所以,他刘縯无论如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不能死想到这儿,刘縯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低头捡起一把环首刀,然后一纵身跳上了马背,“跟着我,一起走,去棘阳,整顿兵马替弟兄们报仇”“你先走,带上子陵” 刘秀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面孔迅速扫向严光,朱佑和邓奉,“子陵,你体质弱,不耐久战,跟大哥先走一步。仲先,士载,跟我来”“你去哪” 刘縯大急,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四下里几乎全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自己人的身影。即便有,也早就敌军彻底分割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刘秀现在冲去营救他们,无异于送死。“马大哥和三娘还在后边,刚才替咱们挡住了岑鹏” 刘秀头也不回,策马继续朝小长聚方向飞奔。手中骑弓迅速换成了钢刀,所过之处,劈开层层血浪。邓奉、朱佑,各持一杆长槊,护卫在他身侧。将试图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送回老家“子陵,走” 刘縯嘴里,又发出一声大喝,带领严光,背对着刘秀向外突围。忽然间,他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每一招刺出,都宛若行云流水。谁说自己万一战死,柱天都部就会失去主心骨儿 那怎么可能 合适的继承人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伙儿一直忽视了他,一直将他当成了小孩子而已第九十五章 胆似铁打骨似钢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刘秀喘息着举头四望。前方五十步内,已经没有挡路的敌军。左右两翼的官兵,也都踉跄着逃散,再也不敢试图阻挡他和邓奉、朱佑三个的去路。甄阜的本军竟然被他们三人横着冲透了,而马武、马三娘和岑鹏,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围,喊杀声依旧铺天盖地,一簇簇官军在五十步外,乃至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发淫威。将陷入罗网的“反贼们”,无论老弱妇孺,成排成排地杀死。“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刘嘉” 邓奉眼神好,迅速用长槊指着左前方两百步的位置,大声提醒。“杀过去,救了他一起走” 刘秀毫不犹豫更换了战马,顺着槊锋所指加速前冲。沿途几名官兵听到马蹄声,纷纷凑上前拦截。被他一刀一个,砍成了滚地葫芦邓奉和朱佑,也夺了敌军的战马,跟着他继续逆流而上。不多时,就冲到了目的地附近。正在围困刘嘉等人的官兵,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能有义军出现,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受伤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位置” 刘秀挥刀砍翻两名官兵,同时朝着刘嘉等人大声招呼,“没受伤的,跟着我杀敌”“杀敌” “杀敌” 刘嘉等人绝处逢生,心情激动异常。想都不想,挥刀扑向先前包围自己的官军,将对方杀得落荒而逃。“不要追,敌军人多” 刘秀又大叫了一声,及时制止了众人对溃兵的追杀,然后扯开嗓子,再度重申,“受伤的和没有坐骑的往西走,绕开我来的方位,甄阜的本军在那边。没受伤且有战马的,跟我来”几名受了轻伤的义军士卒楞了楞,举目四下张望。然后向刘秀行了个礼,转身向西而去。另外几名徒步战斗的弟兄,看到周围的敌军声势浩大,也果断选择了服从命令。刘嘉虽然没有受伤,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动作却比所有人都慢了半拍。而刘秀却没功夫等他,带着邓奉和朱佑,迅速扑向了距离大伙最近的下一个战团。“呸” 一名骑兵朝着刘嘉脚下吐了口吐沫,策马追赶刘秀而去。另外十几名骑兵想了想,也齐齐朝着刘秀远去的方向加速。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我,我文叔,你,你自己想找死,何必非拉上我” 刘嘉被自己手下人那口吐沫,吐得无地自容,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也策动坐骑,去追赶刘秀的脚步。一边追,心中一般默默祈祷:“老天爷,这是行善您老开开眼,开开眼,千万别让我等遇到强敌”也许是他心不诚,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起他的懦弱。才念到第二遍,前方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抬头望去,刘嘉只看见自己的族弟刘秀,策动坐骑,跃入一群敌军之间。手中钢刀四下劈砍,将对手切瓜砍菜一般放倒。朱佑和邓奉紧跟着刘秀的身影冲入敌军队伍,向两侧发起攻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敌军仓皇迎战,被他们三个逼得节节败退。紧跟着,刚刚获救的那十几名义军骑兵也冲了上去,跟在刘秀、朱佑和邓奉三人身侧呼喝酣战,将官兵杀得魂飞胆丧,纷纷掉头而走。“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老天爷,你总算开了眼”先前被官兵包围的义军队伍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传入了刘嘉的耳朵。“三叔” 刘嘉大吃一惊,胯下的战马立刻开始加速。三叔刘良是舂陵刘氏最有名望的族老,在家族当中地位,隐隐还在刘縯这个族长之上。大伙先前都以为他早已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他凭着十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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