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说出自己的感想,“嗯,人多可能太吵了。”“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把?”贺巢侧头,靠着沙发,伸手拨弄了一下江榆的头发,“感觉你很不自在。”“确实不喜欢人多,但是这是你的生日。”贺巢勾唇,“我的生日就让你觉得那么重要?”江榆皱眉,“这是你的成人礼,当然重要。”贺巢低头,忍不住的笑意,总感觉很快乐。过了一会,宴会厅里传来了一阵笑声,听着好像要到切蛋糕的时候了,江榆推了推贺巢,“不进去吗?”贺巢摇头,“不想动。”“你要去切蛋糕吹蜡烛。”“没意思,他们又不是为了祝我生日快乐来的。”江榆愣住,确实整场下来都没有人和贺巢说一句生日快乐,“那怎么才有意思?”“不是这样的,我想过生日,不要这么多人,不要酒店,就在白鸟酒馆过就行了,蛋糕小一点,就我姐,夏哥,还有你。”贺巢默默的躺下去,“这就够了。”江榆有些明白贺巢的意思,他想了想,从右胸口口袋里拿出那个盒子,“贺巢,你闭个眼睛。”贺巢疑惑,“我为什么要闭眼睛?”江榆想了想,“我想要你闭眼睛。”“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捅我一刀也没关系。”贺巢闭上眼睛,他的头发全部都梳上去了,但是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左边额前落了一丝碎发,看起来有些沧桑。江榆伸手把他那些碎发拨弄上去,然后打开了盒子,忽然很正经的说:“贺巢,睁开眼睛。”贺巢的眼珠在眼皮下面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眼,就见一个蓝幽幽的盒子递到了自己面前,盒子里锦缎上静静的放着一块蓝幽幽的石头,光晕一圈圈的从石头里透出来,像是深海一般沉静。他有些没明白,侧头问:“这个?”江榆看的心急,见他没明白,说:“这是你生日礼物!”“我的?”贺巢皱眉,“谁送的?你爸爸?”江榆:“······我送的。”贺巢听见江榆有些无奈的声音,低低的,像是钩子一样在挠着自己的耳朵,他失了神,似乎没有明白江榆的意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却像是失语了一般。“江榆·······你·······我······”江榆望着他的脸,轻轻笑起来,说:“生日快乐,贺巢。”贺巢看着盒子里那块石头,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有些熟悉,似乎是有什么意义的。他一时想不起来,因为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他颤颤巍巍的伸手:“这个真的是送给我的?”可是好像是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句“你送的?”江榆点头,“这个是月光石,很有深意,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一直快乐。”贺巢忽然感觉脑袋炸裂开来。月光石······很有深意······恋爱之石确实很有深意。贺巢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条正在燃烧的□□呲呲呲的烧着,蹦出了明亮的火花,四肢百骸都暖暖的。江榆送我月光石和江榆喜欢我直接划上了等号。去他妈的不在乎江榆喜欢谁,江榆只能喜欢我!江榆是我的!周遭的空气还泛着冷,顶上映照下来的令人晕眩的灯光,但是贺巢却觉得有些燥热,仿佛火山在自己身体里炸开了。贺巢乐的找不着北,激动了老半天,然后一把抱住江榆,情不能禁。这动作有点粗鲁野蛮,但是江榆并不反感,好像故意配合他似的,往他边上靠了一点。平日里懒散冷漠的贺巢,此刻像是一只小野兽一样,满心眼里溢出来的激动和兴奋,他抱着江榆,使劲的在他脖子里闻了一下。靠着残余的一点理智,贺巢终究没有做更多过分的事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在江榆侧脸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微眯起眼睛,笑的灿烂。“帮我戴上你的月光石。”江榆蹙眉,没有追究贺巢亲自己的脸颊。他点点头,从贺巢怀里退出来,把这一颗象征着长命百岁的石头串起来,从贺巢的脖子穿过去。贺巢微微侧过脑袋,他看着江榆的近在咫尺的脸,咽了咽喉咙,缓和着内心的灼热和兴奋。江榆带的认真,甚至帮他打了一个死结。贺巢的手附上江榆的手腕,将拇指悄悄的探入他的袖子里面,摁了摁他柔软的手臂内侧,充满了贪婪和得寸进尺。带好了吊坠,江榆把贺巢推开了一点,确实很好看,也很适合贺巢的气质。看起来有了一点魅力无边的感觉。江榆有些飘飘然,自己的品味真的绝了。他一边看着石头,一边看着贺巢的脸,实在是开心。“这样,有意思吗?”贺巢心都颤了,“有意思,这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什么都比不了。”说着,贺巢低下头,握住江榆的手,缓缓的亲在他的手背上,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他说:“谢谢你,谢谢你,江榆。”江榆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滚烫,感觉心好似被烫了一下。这样的贺巢好奇怪,自己也好奇怪。他想着,连忙抽回了手,指着宴会大厅,说:“要切蛋糕了。”贺巢的眼里藏着渴望,他不动声色用大拇指蹭了蹭江榆的耳朵,低声说:“切完我就过来找你,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第38章 反常贺家整场宴会和贺巢唯一有关的事情就是让贺巢出面切蛋糕了。贺明毅拉着贺巢的手,一脸慈祥,他首先站在了最中央的位置,恳切的发表了致辞,然后老泪纵横的拍着贺巢肩膀,表示看见自己儿子成人,真的很开心。贺巢一一应着,在贺明毅的主导下,缓缓切动了蛋糕。他还没有用力,那把蛋糕刀就使劲切了进去,将整个蛋糕一分为二。贺巢微微一愣,侧头看了眼贺明毅,他的脸色闪现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切完了蛋糕,贺明毅带着贺巢见了不少叔伯和朋友,应酬了约半个小时。贺巢才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溜出来,刚准备偷偷出去,柏韶跟了过来,问:“你去哪儿?”“卫生间。”贺巢面不改色的撒谎。柏韶一边问话,一边在周围查看,似乎在找江榆,“别诓我,你要跑?”贺巢也不否认,他推开柏韶,“让开,我和我姐说好十点钟见的。”柏韶听见这话,适当的表示了理解,他耸耸肩,“那你走吧,我不会和你爸说的。”贺巢面无表情望了他一眼,没说话。柏韶又问:“你看见江榆了没?”贺巢闻言,退了回来,“他不再这里了,要找人去别的地方,别在我这里继续晃。”柏韶咀嚼着气势满满的话,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和之前不屑一顾的模样大相径庭,好似精神错乱。贺巢没有多话,离开柏韶,就直奔中庭,他急匆匆的从走廊跑过去,看见他和江榆之前坐着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心脏陡然一惊,手脚冰凉起来。他下意识捂住了口鼻,有些难受的想吐,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动作的时候,贺巢赶紧放下手,站直了身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贺巢理了理自己的领结,摸到刚刚带上去的月光石,想要记起来之前江榆的模样,就听见江榆说:“贺巢?”贺巢微怔,惊讶的转过头望去,见江榆站在一旁的发财树下面,正讶异的望着自己。“你······怎么了?”贺巢感觉到自己的牙齿轻轻颤抖,手指尖像是电麻了似的,整个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想笑,也想哭,问:“你······你怎么了?”江榆奇怪,“我去卫生间了。”贺巢走上前,握住江榆的手,后怕的咬唇,“我以为你走了。”江榆摇头,“我答应你的,不会走。”贺巢被这句话臊的脸热,总觉得自己今晚过于紧张了,似乎也想太多了,这种真切的拥有的感觉,实在太过缥缈虚幻,好像一睁眼就是梦,全都消失不见。他用力握着江榆的手,感觉到手心里的汗,“我们走。”······酒店附近繁华的像是闹市,就算是入夜也不清净,不过空气也好的多了。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档小区隐隐绰绰,灯火阑珊的一点也不真切。贺巢拉着江榆从酒店后门溜出去,一路小跑到了一个住宅小区门口。江榆好奇,“你家不是住这里吧?”贺巢笑,“当然不是,我把自行车停这里了。”说着,贺巢从小区右手边的停车栏里面推出了自行车。江榆倒是一愣,“你还骑自行车来这里过生日?”贺巢勾唇,没有解释,他拿出刚刚从酒店拿出来的毛巾,裹在后面坐垫上,侧头喊江榆,“上来,我带你走。”江榆犹豫了一会,问:“毛巾消毒了么?”贺巢满嘴瞎话,“嗯,我看着他们消毒的。”江榆哦了一声,缓缓坐上去,拉着贺巢西服的腰侧,小心的说:“我从来没坐过自行车后面。”贺巢笑起来,把江榆的手拉倒自己的小腹前,“抓好了,今天带你坐一回。”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夜路上,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好像还热热的。贺巢的心像是窜进了火焰,宛如在阴暗火山口内蠢蠢欲动的熔岩,而这条狭窄的小路,仿佛是横隔在天边的银河,绵延不绝的为他们指引着前路。迎面吹来的风吹起来了江榆的头发和衣服,将他的袖子吹的鼓起来了,贺巢眉踩一下脚踏板,江榆就感觉风更强烈了。一种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的情感在他心头翻滚着。贺巢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江榆的神情,他加快了踩踏的速度,他回头笑着说:“我要再快一点了。”江榆察觉到贺巢的笑意,在路灯下,那张夜色中的侧眼像是镀了金子般,闪耀的如同烈日。“好!再快一点!”江榆呼唤。江榆的声音一直都很小,也很细,至少不会大喊什么。但是,今夜,江榆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驱动着他,这句再快一点忽然就从他的嘴里蹦出来,等他喊出来以后,江榆才发现了自己的反常。但是,江榆并没有惊慌或者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不是轻轻的笑声,是清朗的、激昂的、满怀热情的大声笑着。贺巢侧过头,看着江榆的脸,也禁不住笑出来声来,在那双闪着纯净的光芒的乌黑眼眸中,贺巢忽然顿悟了,这个世上有所谓的幸福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江榆,是他心中的至善至美。两个人一路大声笑着,穿过马路,经过小区,来到了江边的空旷石板路上。江榆从来没有想过,坐在自行车上能有这种滋味,自由自在。他扬起嘴角,闭上眼睛,感觉着风刺在脸上的感觉,皮肤下面的炽热能让他更加沉迷这种奇异的感觉。他喊:“贺巢,我好开心!”江边的这一段路大约只有七八分钟,但是江榆感觉似乎很快很快的就过去了,等贺巢左转进了巷子里面,江榆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从江边离开后,贺巢骑车的速度变慢了,但是一直保持着节奏,继续向前。等贺巢缓缓停下来的时候,江榆才发现贺巢带他去的地方是白鸟酒馆。江榆下了车,呆立在酒馆门前,心跳声回荡在耳边。贺巢拉住他的手,“进来。”江榆犹如操纵般的被他拉着,缓缓进了酒馆。这个时候,本来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候,但是里面却没有人,只亮着一盏灯,他们开关门的声音响起来,有些刺耳。江榆忍不住蹙眉,问:“为什么来酒馆?”贺巢松开他的手,转身面对江榆,脸上浮现了愉悦的笑容,他张开怀抱,“江榆,欢迎来到我真正的生日宴会。”话音刚落,贺旭端着两杯饮料从厨房走出来,无情的嘲讽:“贺巢,讲出这种话,你也不觉得羞耻?”贺巢:“······”夏哥端着一盘炸鸡块跟着走出来,听见贺旭的话,忍不住噗呲笑出来,“呀!青春啊!真美好!”贺巢的脸红了。江榆讶异的望着他们,似乎反应过来了,“你要跟夏哥他们一起过生日,不是和你爸爸妈妈。”贺巢嗯了声,“还有你。”一阵沉默后,贺旭把饮料放在桌子上,上前伸手,“你好,我是贺巢的姐姐贺旭。”江榆望着她的手,不想握,“你好,我是贺巢的同学,江榆。”贺旭也不尴尬,淡淡的收回手,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榆,问:“你们俩刚刚从酒店那边过来?”江榆点头。夏哥闻言,立即问:“没吃蛋糕吧?”贺巢拉出椅子,示意江榆坐,“没吃,我就切了蛋糕,江榆都没进去看。”江榆立即小声反驳,“我进去看了,你切蛋糕的时候,把好好的一个蛋糕切坏了呢!”贺巢的手顿住了,然后笑笑,“那还好不是草莓蛋糕。”江榆也觉得对,“确实。”两个人默契的笑起来。夏哥啧啧两声,“蛋糕在厨房,我刚做好没多久,等下。”贺旭跟着夏哥进厨房拿了蛋糕和其他的饮料吃食,忙了一小会才坐下。江榆看着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写着十八,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宴会上,贺巢压根就没有许愿。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贺巢的家庭似乎并不如意,或者和自己家也差不多。他的父母和江志远大约是同一种人。江榆望着贺巢,更加同情他了。贺旭关掉灯,“贺巢,快吹,都十点多了。”贺巢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他先是看了一眼江榆,低声在江榆耳边说了句话,然后再吹蜡烛。随后,贺巢欢欢喜喜的拿着蛋糕刀给每个人切了一块蛋糕,里面加了很多草莓。江榆接过来,有些开心,“我喜欢草莓蛋糕。”夏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贺巢,“是的是的,我知道。”其实贺巢非要来这里过这个生日,连生日歌都没有,就只是吹了蜡烛,分了蛋糕,但是贺巢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和喜悦。他吃了口蛋糕,随即托着腮,笑吟吟的看着每个人。江榆问:“你很开心?”“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贺旭:“·······”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贺巢气,“姐!”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第39章 撩人不易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贺巢:“好像有点冷。”江榆:“是非常冷。”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贺巢踩着脚踏,“你穿。”“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江榆激动,“我就不穿。”“好吧。”撩人不易,贺巢叹气。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江榆:“······”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亲吧。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周一,贺巢又请假了。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柏韶推了一把贺巢。贺巢呆了一会,僵硬的抬头,“什么事?”柏韶从口袋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贺巢,“你生日礼物,那天你走的早,我就一直没给你。”贺巢笑了笑,“那多谢你了。”“赶紧的打开看看,我挑了不少时间,你姐说你准喜欢。”贺巢闻言,只好打开,柏韶的小袋子确实很小,只有巴掌大,但是里面的东西更小,是一对无线耳机。“谢谢。”贺巢把耳机放在自己的口袋,“我确实很喜欢,看了很久,一直没买,我姐她记得都不给我买,怂恿你买,你也是什么坑都跳。”柏韶:“······那你要不要还给我?”“滚。”贺巢笑,眼神满是疲倦感。柏韶瞧了,也不和他开玩笑,让他一个人慢慢写卷子。江榆在后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柏韶知道贺巢的喜欢,柏韶和贺巢亲人都很熟悉,柏韶认识贺巢的时间比自己还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自己送他的月光石多好啊!无线耳机都是快消品!月光石可是能戴一辈子的!江榆仰头偷看贺巢的脖子,也不知道贺巢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抬起头晃了晃。那根红色的绳子在白色衬衫里面格外的显眼。江榆满足了,非常开心的往后退回来一点。贺巢一整天都在写卷子,上课写,下课写,晚上下课的时候,他还在写。江榆有些不忍心了,他敲敲贺巢的肩膀,偷偷的说:“我都写过了,我给你抄吧。”贺巢挑眉,转过头来准备打趣他。但是没想到江榆凑到近,贺巢一转头就蹭到了江榆的鼻尖。江榆身上淡淡的像是糖的味道,使贺巢惊慌失措,只能呆呆的看着江榆他水灵灵的眼睛,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榆也顿住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睁着他那双纯净的像是海水的样子,望着贺巢。贺巢忽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江榆的脸庞,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颧骨,然后到下颌角。他小心翼翼控制着的力道和速度。这寂静的教室里,贺巢叹了一口气,他先后退了一步,摸摸的收回了手,不敢在突兀的去亲江榆的脸。但是江榆却好像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感。他以为贺巢会像那晚,亲昵的亲他一下,或者摸着他的耳垂,但是贺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他的侧脸。江榆心中忽然涌动着一股不安,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这样奇怪念想的懊悔,他也赶紧回身,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塞给贺巢,转身想跑。贺巢却赶紧拉住他,“等一等,我们一起回去。”江榆微微愣住,过了一会,他抬头,试探的问:“要骑自行车带我吗?”贺巢眸光闪动,僵硬的嘴角也翘起了适当的弧度,“嗯,从江边走。”第40章 可爱奇怪的是这一次从江边走。江榆又感觉到那晚和贺巢在一起的奇怪感觉,新扑通扑通直跳,皮肤炽热难耐。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第二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江榆喊贺巢回头教自己课文。贺巢嗯了一声,拿着江榆的书,给他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然后在重点句子上,翻译成江榆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江榆看着他认真的脸,发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他发现贺巢的脸很小,眼睛的形状有些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有些上挑,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明显,但是很好看。江榆看得呆了。以往只觉得柏韶特别好看,现在他发现贺巢似乎更加好看一点。贺巢发现江榆半天没声音,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傻愣愣的在看着自己,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江榆脱口而出:“你啊!”贺巢眉头微挑,眼睛下面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榆想了想,“嗯,就很可爱。”贺巢:“······你哪只眼睛从我脸上发现可爱的地方了?”江榆侧头又看了一会,“确实很可爱!”贺巢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十分惋惜的说:“嗯,我知道你尽量找词语来形容了,但是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把英俊帅气和可爱弄错了,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