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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聊的三个男友同时出现了》TXT全集下载_16(1 / 1)

江榆很固执,他一拍桌子,“不,你就是很可爱!”贺巢:“······到底是谁可爱啊?你才更加可爱行不行?”傅云开在边上听得实在受不了了,他仰头嗷了一声,“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讲这么恶心的话了?我听的手指都弯了不能写作业了!”柏韶回头:“附议!”贺巢心情很愉悦,决定多教江榆一点,“来,我们继续,我给你预习下一课。”江榆望着,总觉得贺巢认真的样子比之前还好看!柏韶歪着头看他们俩,总觉得那天晚上以后,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管一管。“贺巢,下午体育课说是有排球比赛,玩不玩?”贺巢眼睛都懒得抬,直接拒绝:“不玩。”柏韶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就知道你这样讲,是不是身体不动了,跳不起来了?我不介意的。”贺巢抬头了,他放下江榆的书,侧头非常和善的微笑,“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必须要玩一玩。”他们的排球比赛其实很业余,而且还有一场,到25分就不管是不是高出另外一队两份,都直接算赢。体育老师玩的花样不多,这已经算一个挺有趣的比赛了。他们班一般就分成两队,前半场和后半场分批次上场。江榆的个子不高不矮,正好站在最中间,他环视一周,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认识。但是好在贺巢就在他后面,他微微后退,看着贺巢站的笔直,眼神也有了光彩,他忍不住扬起笑脸。体育老师从王隐秋那里接过排球,他吹了一声哨子,示意赶紧,随后解释着规则说:“今天就简单点,不用24:26,哪一队最先到25分,就哪一队赢,现在各派一名高个子上来击球决定接球顺序。”“高个子那肯定要派柏韶啊!他一米九唉!”柏韶身边的几个人推搡了他一把,他就被推倒了最前面。其实那些人看起来粗鲁无比,但是柏韶却一直笑嘻嘻的,好像并不在意他被拉上去。体育老师扫了他一眼,柏韶确实是高,派他上来倒也合适。他想着,又在人群里扫了一眼,问:“还有没有了?”江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之前在教室柏韶故意挑战的话,他忍不住望向了身后的贺巢。贺巢其实有些不情愿,但是他那边对着自己笑嘻嘻的柏韶,不由拧眉,喊了一声:“我来。”李楚瞧见贺巢自告奋勇,立即吹了声口哨,喊:“贺哥威武!”贺巢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随即缓步走到队伍前面。“站近点啊!我抛球了。”说着,体育老师吹了一声口哨。贺巢和柏韶两个人看着对方,本来柏韶脸上还有些笑意,可是和贺巢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一丝表情也不剩了。其实只是个争夺顺序的小游戏,贺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了一股非赢不可的争强好胜感。谁都可以输,但是输给柏韶绝对不可以。贺巢望着体育老师手里的排球,往后稍微退了一步。那一颗球被体育老师高高的抛起来,柏韶看见,忽然像是铆足了劲儿,一鼓作气起跳。贺巢稍微缓了一会,然后也高高跳起来。江榆被太阳耀眼的光线闪了一下眼睛,没有看见贺巢跳的时候。等他看见了,那个球已经在两个人手里,毫无预兆的,两个人劈手就抢起来了。江榆一时之间没注意他们的抢夺,眼睛只能看得见贺巢一个人,眼神追随这他的双手,那双在空中强悍而又奇妙的舞动着,像是狼或者是其他什么的野兽爪子,划破了下午燥热的空气,扑向了那颗肮脏的球。而柏韶却扑了空,并且被贺巢推搡了一把,失去重心,柏韶为了调整身体协调,立即用他柔韧的腰力拉回去,然后平缓的跌倒在地上。所有人看的呆了,一时没想到他们俩抢个排球,能变成这样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少人看的呆了,生怕他们俩撸起袖子打架。但是没想到,柏韶跌倒了以后,快速的站起来,他一边晃着脖子,一边伸手拍了拍贺巢的肩膀,笑的格外开心,好像他夺到了球,而不是贺巢夺到球了。“兄弟厉害啊!一年不动,还宝刀未老!”贺巢推开他的手,勾唇一笑,“谁说不是呢。”一边的体育老师看的大气不敢喘,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样子不像是抢球,倒像是仇人见面。他看看柏韶,又看看贺巢,好像刚刚疯了一眼抢球的不是他们俩。“哦哦哦哦······那就贺巢赢了,你们队先发球。”江榆看着现场气氛有点尴尬,他摸摸头发,觉得自己该出场了,他咳嗽一声,忽然鼓起掌来。柏韶苦笑:“······”贺巢倒是乐不可支,转头笑了起来。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有鼓掌声,也下意识跟着鼓掌起来。没一会,操场上掌声雷动。不过,这一场球赛打的乱七八糟,因为上场的人太多了,柏韶和贺巢两个人又是球到手里就使劲儿往对方脸上扣,最后比赛还让柏韶他们队赢了。柏韶逮着赢了的结果,使劲揶揄贺巢。但是贺巢淡淡的擦汗,淡淡的表示:“我们俩接球的时候,我赢了就够了,毕竟一对一,很公平啊。”柏韶面上的笑意浅了,他想贺巢真他娘的讨人厌。由于他们俩壮烈的抢球事件,在班里还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少人都猜这两人平时关系挺好,上了球场就和仇人似的,尤其是贺巢,一年不动弹,上来就和柏韶两个人撸袖子要干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徐新也跟上了一波潮流,对江榆说:“他们俩肯定是看对方不顺眼,要不然一个好好的抢球能变成那样。”江榆仔细想了想当时似乎没发生什么事,除了自己被太阳光晃了一下。徐新还在说:“你猜是不是他们俩吵架了?”江榆觉得这倒有可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问问去。”但是好巧不巧,这两个人晚上请假了。江榆托着腮望着前面空荡荡的位置,问傅云开:“你说他们俩是不是约着去打架了?”傅云开听得乐不可支,“这倒有可能。”“不过下午的时候,我以为柏韶会抢到球呢!他都比贺巢高半个头,结果没抢过贺巢。”江榆歪头,“贺巢好厉害啊!”傅云开哼了声,不想苟同。江榆咬了一下嘴唇,“他学习又好,打篮球打排球都好,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厉害的人?”傅云开从书里抬起头,“他那是装逼,会遭雷劈的!”江榆不理他,“我很好奇贺巢每天白天来睡觉,成绩还那么好?他是不是晚上不睡觉就一直看书啊?”傅云开听贺巢这名字听的头疼。“贺巢肯定是回去看书不睡觉,要不然怎么白天来睡觉呢?”傅云开:“······”“不过,为什么白天不听课?他好奇怪啊!”傅云开吸了一口气,“你干嘛一直讲贺巢,贺巢,贺巢?”江榆啊了声,“什么?”傅云开拿出数学卷子,使劲的抚平了,然后赌气一样的拿出圆珠笔,唰唰唰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不听课就不听了,你担心他干什么?”江榆:“我没有一直说。”傅云开转过身,把卷子对着外面,背对着江榆,闷闷的说:“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写作业。”江榆气鼓鼓的,“不说就不说。”他也赌气的转过身,拿出卷子开始写,越写越烦躁。江榆脸色不好,心情也不好,他写了两道题,就偷偷摸摸的转头看傅云开,但是傅云开仍旧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态度,完全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傅云开生什么气?这么奇怪的?连贺巢的名字都不能说?难道是和贺巢有关?贺巢和傅云开两个吵架了但是他们俩根本不熟啊!这种人际关系的揣测可难倒江榆了,他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想明白,最后忍不住了,伸出白净的爪子,戳了戳傅云开的胳膊,轻声的问:“傅云开,你为什么生气啊?”第41章 睡觉傅云开心里闷闷的,之前在江榆和柏韶之间斡旋已经觉得哪里都不舒服了,现在又跑出来一个贺巢。他好像是平白无故被抢了玩具一样,不甘心就算了,关键是有一股难以抑制的酸味老是涌上来。“我没生气。”江榆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反正傅云开说什么就是什么。晚自习下课,江榆先去了卫生间,然后回来整理书包。但是回座位的时候,发现傅云开已经走了,班里一个人都不在,只剩两个人值日生在擦黑板。江榆呆了一瞬,连忙整理好书包,快步走出去。傅云开这时候已经到车上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故意坐到了车前座,抱著书包,望都不望江榆一眼。江榆闷闷地戳着矿泉水瓶的盖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傅云开说话。吴伯左看看江榆,右看看傅云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江榆被这口气叹的也是有些不舒服,他小声的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傅云开赌气的转过脸去看车窗外面,“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江榆接口,“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傅云开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吴伯:“······”江榆低声:“我知道你就是生气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我说贺巢成绩好,你就生气吗?可是你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傅云开听得耳朵红了,有些怨怼的回:“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江榆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低头想了想怎么回他,可是想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傅云开不生气,只好闷闷的说:“那我就不说贺巢成绩好了。”傅云开叹口气,这架吵的心真累。江榆又说:“我们说你成绩也可以,其实你成绩也不是很差,就······挺好的。”傅云开听他犹犹豫豫的语气,实在是想笑,为了讨好自己,连自己成绩挺好这谎话都编的挺溜的。“算了吧!江榆你说这话你都不好意思,”“也没有不好意思。”江榆脸红,他摸了摸鼻子,“那你不生气了吧?”傅云开哼唧一声,嘴角翘起来,“勉为其难不生气了吧。”江榆一听,咧嘴笑开了。傅云开抬眼,借着倒车镜看见江榆的笑脸,忽然感觉脸热了起来,他咳嗽一声,转身把车窗打开。吴伯看的纳闷,“外面风大。”傅云开继续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扇风,“我热不行吗?!”吴伯:“·····行行行!”下周要月考了,这两天发的试卷越来越多,江榆今晚也打算好好做两张卷子再睡觉。他刚进家门,准备把书包放下来,就看见夏鹤和江志远在客厅吵架。本来他们俩有什么吵架的都是避开江榆,尽量声音低点,再加上他们觉得自己都是体面人,大声吵吵嚷嚷实在不像样子。但是今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夏鹤的声音尖利的都快破音了,江志远也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夏鹤看见江榆,倒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江志远却被江榆刺激到了,本来冲着夏鹤吵着,一转身指着江榆的鼻子喊:“我说当初不要他,你非要他!要是我们多生一个,能成现在这样子吗?”夏鹤一听,连忙推开江志远,吼道:“你疯了!江志远!你在乱说什么!”“我哪里乱讲了?他妈的他要是正常一点点,我们能成这样子吗?”江志远气的咆哮起来,眉头直抖,眼睛发赤,“就不该生他!就不该生!都是你偏要生!!!都是你夏鹤!你就是存心的!就是看我不顺眼,非要折磨我!”江榆面无表情,但是双手紧紧攒在一起,指甲扣在了手掌心,尖锐的指甲几乎要钳进皮肉里。江志远的怒吼声盖过了夏鹤的尖叫声,夏鹤被他吓的呆了呆,随即用更高的分贝喊:“江志远你就不是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江榆!他是我们儿子啊!”“我怎么不能说他!就凭他们的江榆是老子的儿子!”江榆闻言,低下头去,手也渐渐的松开了,被指甲掐出红印子的手掌心一阵阵的疼,大概是破皮了。他还是没什么表情,拿著书包,转身推开房门。出了门口,他直接跑了起来,他们家院子并不大,没两步江榆就跑出了大门,直奔对面傅云开他家。等江榆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以后,他已经冲到了傅云开大门前了。他冰冷的双手使劲敲着傅云开家的大门。这时候傅云开刚刚换下鞋子,刚刚准备站起来就听见轰隆隆的敲门声。那样子不像是敲门,好像是要撞门。傅云开连忙站起来,“谁啊?来了!别敲门了!”他踢踏着拖鞋走到门口,刚拉开一个门缝儿,江榆就从那个门缝里面挤进来,转首就把大门啪的关上了。傅云开一愣,“江榆?怎······么了?”江榆靠着大门,手上传来刺痛感,他想了想,问:“今晚,我能在你家睡吗?”傅云开更楞了,半天没缓过来,脑袋登时就当机了,他想半天,没想明白这话的意思,“啥?啥?······啥啊?”江榆又重复遍,“我想在你家睡觉。”“可以!我房间在二楼!”傅云开拉着他就往俩面走,走到客厅的时候,仰头冲着楼梯喊:“妈!江榆今晚和我睡啊!”没一会,楼上传来傅云开妈妈的应答声,似乎也是困了,声音没什么精神。傅云开给江榆倒了一杯热水,“你今晚怎么想来我家睡觉?”江榆没说话,低下头捏着杯子也不动弹。傅云开也没为难他,也许看见江榆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就不打算多问了,“那我们上楼刷牙洗脸?”“嗯。”江榆喝了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傅云开见他脸色冷的要滴水,挠挠头问:“那你饿不饿?吃东西吗?”“不吃,上去睡觉吧。”傅云开哦了一声,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解释:“我家就三个房间,书房里面没床,你就和我睡吧。”江榆看了他一眼,没问他家客房有没有床,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傅云开的房间和江榆的房间是同一个,布置也差不多,不过傅云开明显不是特别井井有条的人,刚进去,江榆就踩到了傅云开的书。江榆捡起来。哦,是漫画书。傅云开见了,劈手夺了过来,脸红的解释:“我没看完,就放地下准备回来接着看。”江榆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说你。”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说我还好些,不说反而搞得我更不对劲一样。”江榆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傅云开的穿上。傅云开的被子和被单都是宝蓝色,颜色特别深,江榆一靠过去,就显得脸发白,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在傅云开眼前闪。他想了想,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江榆却打了个哈欠,往他穿上一躺,“我想睡觉了。”傅云开嗯了声,耳朵发热,“那你睡。”江榆拿来枕头,顺手闻了闻,忽然说:“都是你的味道。”“什么?”傅云开一急,怎么会有味道?这不是昨天刚换的吗?傅云开生怕江榆闻见臭味,连忙上去闻了下,但是却什么都没闻见,他不禁诧异的抬头,“没······没味道啊?”江榆摇头,认真的说:“是你的味道,真的有。”傅云开的脸红了,那些红通通的绯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傅云开的双颊,他忍不住咬住嘴唇,鼻尖呼吸温度渐渐发热。他刚刚急着要闻味道,也没注意他们多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榆的鼻子就在自己鼻尖前没一点距离了。此刻,傅云开几乎能看见江榆脸上的细细绒毛和眼珠的颜色。距离这么近这么近,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样。江榆望着他,忽然说:“傅云开,你的眼珠颜色好像是棕色的,以前都没有发现。”傅云开被他说得一愣,慌忙往后退,转身坐在床角,他低头闷闷的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才发现我的的眼珠是棕色的吗?”江榆躺平了,脸上有了笑意,“不是,之前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对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傅云开好奇了,忍不住回头,“什么样的感觉?”江榆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敢说出来了,至少说了实话,傅云开一定会很不开心,犹豫片刻,江榆才说:“就是很好看的感觉。”傅云开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什么叫做很好看的感觉?他有些不能理解江榆的话,但是冲着那句好看,心却扑通扑通直跳,总之就是开心。傅云开坐上来,看向江榆的脸色,发现他有些脸红,“江榆,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江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脸更红。”“······哪有!”傅云开慌忙捂住脸,“我天生红脸。”江榆低头笑了起来,不是牵动嘴角,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单纯的笑着。傅云开看的呆了,感觉到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忍不住上前,“江榆······”江榆抬头,但还事低垂着眼睛,没有看傅云开的双眼。“江榆······”傅云开呼吸急促起来,连那双棕色的瞳孔都变得舒润起来,“江榆······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江榆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嗯了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傅云开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困了?”“嗯。”江榆翻了个身,坐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两个人收拾收拾,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江榆呵欠连天,睡在了里面,他翻过身,背对着傅云开,闭上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睡也睡不着。这样太寻常了。江榆想着,用力闭紧双眼,试图压迫自己去睡着。但是越这样想,江榆感觉越难受,越睡不着,全身都好像不舒适,眼睛都干涩发疼起来,鼻子喘气还是嘴巴喘气都难受。他忍不住睁开眼,去看手机。温热的双手碰到了手机的时候,江榆似乎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砰砰砰的响着。江榆皱眉,微微扬起头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躺下的时候,那个砰砰砰的响声又响起来了。江榆一愣,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发现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甚至还打了电话。忽然,江榆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下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向自己家的院子。果然他看见了贺巢站在院子门口用石子在砸自己的窗户。作者有话要说:就爬墙砸窗户不是好的行为,晋江所有编辑都觉得这个不值得学习,所以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学!第42章 动手动脚江榆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拿了厚外套,出门去找楼下的贺巢。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傅云开家大门,站在院门前轻轻唤了一声:“贺巢。”江榆一边喊着贺巢的名字,一边推开院子门,奔向自己家院门口。下周都要月考了,贺巢还一直请假,江榆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看见贺巢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贺巢。贺巢有些怪异的,他起初听见江榆的声音时,还努力的看向二楼窗户,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等江榆跑出院子门的时候,贺巢才发现身后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发现江榆是从对面跑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家买了对门的别墅?心情好了就去对面睡觉?”江榆修正:“对门市傅云开家。”贺巢啊了一声,上手爬墙的姿势都顿住了,“你在他家干什么?”江榆伸手从院门后面拉开,他妈妈果然给他留了门,他侧头提醒,“贺巢,可以走大门。”贺巢:“······”江榆有喊他,“下来,走大门。”贺巢眉毛直抖,“我就要爬墙,我喜欢爬墙。”江榆望着那堵墙,“那你小心点······”“点”字还没说完,贺巢一脚踩空,从墙头摔了下来,还好下面是草坪地,软软的摔下来不至于受伤,但这一下也够呛。贺巢直接脚着地,只听的他痛苦的抽气声,随即便歪倒在地上。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我送你回去。”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贺巢:“······”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你把脚抬起来。”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贺巢:“·······”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贺巢嘶了声,非要装逼,“不疼。”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江榆使劲儿捏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好了。”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哦,好像只有我?”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江榆看他眼里荡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他想着,不禁露出微笑。可是忽然又想起来柏韶,那贺巢是不是也会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然后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游戏?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想到这里,江榆顿时觉得笑不出来了,他酸溜溜的问:“你和柏韶也会这样靠在一起吗?你也摸他的头发吗?”“柏韶?”贺巢玩味地看着江榆,“和那个狗东西,我摸他头发干嘛?”“那就不是会了?”“当然不会。”贺巢说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畅快许多,以至于他也不追究刚刚贺巢又趁着自己不注意亲自己的事情。贺巢难得这么铁汉柔情,趁着氛围,手指缓缓探进江榆的脖子里,摸到他温热细嫩的皮肤,心里越发的兴奋。江榆有些不舒服,侧头想要离远点,正好歪倒了贺巢的颈窝里面,头发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沉寂的黑暗中,贺巢闭上眼,感受着刚刚江榆头发丝在脖子上滑过的战栗和瘙痒,即使只是一瞬间,但是贺巢却感觉周身的燥热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冲洗着他是四肢百骸。江榆伸手打掉了贺巢的手。贺巢的美梦啪的断了。“唉······”黑夜静谧无比,两个人依偎着,偶尔动作,只是有些细密的声响,有时低低说着话,但是更多的是安静。就好像两个人不用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尴尬,甚至不需要挑起来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了。········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他回过神来,转头看一边还没醒的傅云开,有些呆愣。作为一个洁癖加强迫症,身边有人睡着,简直能把他心脏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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