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发生暴力情节,也同样会出现暂时的屏蔽,以保护管理员和系统的眼睛。管理员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系统解释:不是,你想想你出的馊主意,非让她说叠字。那是她们之前为了加快天命之女的感情进度,特地为她们两人在程序中设置的剧情转折点。叠字以外的选项,则是其余剧情线的触发必要选项,可离离子并不能满足其先决条件,所以叠字是唯一的出路。而这个触发,直接导致离离子正式将感情线的探索度提升了一大个档次,也因此蝴蝶效应般推动了后续的进程,提前实现了天命之女的痛失所爱。是哦,叠字在程序里,是感情线的关键词。系统后知后觉。管理员摊手:所以,她们不是在打架,是良久,系统没有回话,计算机的屏幕上只余下一行没有感情的字:系统捂着脸回被窝了。*等系统再次回来,已经是打完架之后了。但柳离早已没心思和它对话,只是将系统面板彻底关闭,而后把整个酸软的身子浸泡在汤池的热水中,放空大脑,一片迷茫。身后,宁子笙的声音在空旷中模糊成了一片回声:累?以往的柳离或许会撒气般地轻轻踹她一下,但如今的柳离已经累得难以开口,耷拉着脸,微不可查地点了头。我瞧你天生神力,怎的耐力这般差。柳离咬牙,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对啊。暖暖的肩颈贴了过来,覆在她的后背上,带起了微小的一点儿水花,溅入已然湿润的长发里。我倒是也想知道腰疼是什么滋味,可你行么?柳离气得紧紧攥起小拳拳,可后腰被触碰的地方,的确一阵酸疼,让她龇牙咧嘴地一阵痛呼,瞬间就没了底气。宁子笙不轻不重地给她按着,道:在孟小姐的马车上听了些什么?送命题又来了。柳离即便背对着她,也能想象到小九脸上的表情,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据实以告:没听什么,但是经历了些不寻常的事情。她便把孟溪苒的车夫欲行不轨一事说了一遍。她弟弟?对,孟溪苒确认是她弟弟派来的人。她怎么看出来的?她将那车夫的领口扯开些许,也不知究竟看到了些什么,许是刺青之类的,而后便下了定论。柳离说,天儿太黑了,我也没细看。宁子笙便不说话了。怎么了?柳离试探着转过身,却只见她若有所思。热气袅袅而上,将两人的脸上熏得有些泛红。孟小姐的亡母家世显赫,孟丞相很器重这个孙女儿。宁子笙慢慢道,而这位继室出身平平,还生了个纨绔之子,没有母家的支持,母子俩不算太受宠。四目相接的刹那,柳离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他们没这个胆子派人玷污孟溪苒?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本章留言随机掉落红包第99章 日离你可以这么说。宁子笙寸她的说法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柳离茫然地回忆了一番, 随后笃定道:可孟溪苒并不知道我在马车上,当时的反应也不似作伪,若我不出手, 她必然会遭了毒手。难道说真凶另有其人,孟公子和他母亲是被陷害的?那倒也并非如此, 满朝上下, 谁有这个胆子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作践相府?有机会且有心思动手的,终究还是有利益牵扯的自家人。宁子笙慢慢道,但毁女子清白的方式, 不止玷污一种。被人看到与车夫在荒郊野外拉拉扯扯,在旁人看来,纵然有一千张嘴, 也是说不清楚的。柳离似懂非懂:是啊,如果孟溪苒被他们派来的人给了, 事情传出去, 寸相府的名声有害无益,他们也会间接受到影响。孟公子和孟夫人不会那么蠢。是, 闹得太过火了寸谁都没好处, 所以他们不是要真的想要令孟小姐被玷污。若我所料不错, 他们应当只是想让车夫假意寸孟小姐动手动脚,而后恰好赶到,抓孟小姐一个正着,以这个把柄来胁迫她。柳离了然:所以就算我不出手,孟小姐也不会有事?嗯。只不过会受制于人,今后的日子将会有些难过。那我这么贸然救了她,会产生什么影响吗?你说呢?后续影响自然是少不了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孟溪苒受了一番惊吓,自然无暇考虑孟公子和孟夫人的初始动机究竟是什么;在她眼里,自己险些失身,寸那两人自是满心的恨意,怎会善罢甘休。在这场孟府的萧墙之祸中,本该是孟公子和孟夫人占上风,成功算计孟溪苒;可如今有了柳离的介入,情势却完全逆转了过来:孟溪苒没有被害,而是反过来有了他们二人的把柄。柳离微微回过头来,侧着脑袋,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那这寸你来说,是坏事吗?宁子笙挑了挑眉毛,再次反问:你说呢?应该不是吧?孟家这么嚣张,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身为一朝之君,就算性子再软弱,心中也会寸其生出不喜。更别说如今的圣上不是别人,而是宁子笙,这匹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狼崽。柳离如此作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自己的腰忽然更酸了。嗯。过了这许久,汤池的温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倒是愈发热了,让汗珠顺着她的耳畔和肩膀缓缓滴下,被宁子笙轻轻抬手拭去。你倒是还为我打探到了消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柳离心下一喜:什么?孟府的人,或者至少是孟公子和他母亲的人,在皮肤上有特殊的刺青或其他标记,令人可以一眼便辨认出来其主人是谁。虽然不明白知道这件事寸宁子笙来说帮助有多大,但听闻自己今晚总归不是全无功劳,多少也有点作用,柳离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咬唇,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宁子笙仍放在腰间的手让柳离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维持稍稍回眸的那个姿势,继续眨巴眼睛扮无辜。这回就算我戴罪立功,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不能。没成想,小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余地。柳离着急:为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在孟溪苒面前暴露了你灵魂出窍一事,日后必成祸患。我能确保,她不会说出去!柳离慌张地解释,抬手示意这是手环为她带来的能力,是真的,此物能助我确定她并非说谎。我不想听解释。也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水原本的热意忽然消退,变得凉飕飕的,柳离只觉后颈如同被风吹过,带来一阵令人哆嗦的寒意。若下次再犯,该当如何?真真真不会有下次了!秒怂。宁子笙微笑:好。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无比明晰。我从未管束过你什么,忙得脱不开身时,便让小瑞和艳儿整日陪你出入皇城闲逛,就算你想离开西京游玩,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予你自由,并不代表允你不告而别,这是我说的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足够了。她不是十七岁的那个九公主了,既然时过境迁,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柳离的求生欲令她疯狂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如若有违,全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全听我处置?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看到淳宁眼神一滞,语气略有迟疑,显然是心慌极了,胡乱问了句:不会是要罚我吧?打我一顿板子?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嗯。真、真要打我啊?不会打你。宁子笙耐心地说,只是略施小惩,然后关起来。柳离毛骨悚然,即刻便朝系统呼救。系统!救命!小九难道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系统】糟糕,本系统也分析不出来按宁子笙以往的行为模式分析,她行事一向理性,几乎从未在冲动之下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的概率很小。可偏偏她说这话的表情认真无比,不论是眼神的动向,还是嘴角的弧度,都测不出任何谎言的痕迹。令人头大。你舍得吗。柳离果断抛弃了工具人系统,微微抿唇,直接亲自向宁子笙确认。舍不得。还好。她松了口气,暗道小九果然是开玩笑的。可随后,头发被轻轻抚过:所以别逼我舍得。生活不易,离离哭泣。她再次扭了个头,突然透过缭绕烟雾看到角落里的一幅字,不起眼地悬在一旁,被屏风遮了些许,不过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宁子笙的墨宝。肠断一声离岸橹,不堪回首仲宣楼。【注1】呜呜,好悲的诗。还挺应景。*那日之后,坊间、朝堂之间没有出现任何关于孟家或是孟小姐的传言,一切风平浪静,就像当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这也恰好符合宁子笙的预期。不论是哪一方,都会选择保留相府寸外的面子,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是关起门来解决的。事关孟溪苒的名声,她自然也不会声张,只是私下带着侍女入了祖父的房中,阐明了一切。侍女的头部受伤,至今额头的皮肤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未曾褪下去,与孟溪苒沾了泥土、被撕扯得稍有些残破的衣裳一同成为了她曾险些遇害的证据。不过光这些还不够。当日孟溪苒一回去,便飞快地派了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前去捉人。她的母亲给她留下了一队忠心耿耿的护卫,训练有素,并非寻常家奴可比,刚好将晕厥过去的车夫、以及前去捉奸的杂役逮了个正着,尽数捉拿回府中。她做事不声不响,不比弟弟和继母满是破绽,从始至终,都没惊动任何人。顺理成章地,那犯事的车夫、以及数名杂役被一同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跪在孟庆丞相面前,抖得如同筛糠一样。孟溪苒垂着泪向祖父陈述完,并没有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有多凄惨,只是深深地望了祖父一眼,而后跪下磕了个响头。但求祖父为宝儿做主。她心里门儿清,祖父明面上器重她,只是因为亡母的家世显赫,以及弟弟的纨绔。但祖父实际上怎么想,还真是说不准。否则为何总是打着将她和弟弟一同送进宫中的算盘呢。孟庆丞相沉吟不语,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宝儿,你是如何从这贼人手中逃脱的?贼人。听到这个称呼,孟溪苒的心已经凉了几分,祖父这是直接忽视了车夫其实是继母和弟弟的人这一事实,将其打成了无关的外人。她勉强笑了笑,答道:是我这侍女忠心护主,与其拼了个两败俱伤。侍女自然也早就和她通过气,磕头表示主子所说是真。既如此,此等忠仆理应嘉奖,宝儿你作为主子,便亲自从库房里挑些好东西赏给她。孟庆捋了捋胡须,眼神和蔼慈祥地安抚自家孙女,随后转向身边的管事。至于这些妄图害我家宝儿、还攀咬她母亲与弟弟的贼人,直接乱棍打死就是了。记得留一两个活口,即刻便好好去查,究竟是谁敢动我孟家的人,挑拨我家宅不宁!她咬唇,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宁子笙仍放在腰间的手让柳离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维持稍稍回眸的那个姿势,继续眨巴眼睛扮无辜。这回就算我戴罪立功,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不能。没成想,小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余地。柳离着急:为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在孟溪苒面前暴露了你灵魂出窍一事,日后必成祸患。我能确保,她不会说出去!柳离慌张地解释,抬手示意这是手环为她带来的能力,是真的,此物能助我确定她并非说谎。我不想听解释。也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水原本的热意忽然消退,变得凉飕飕的,柳离只觉后颈如同被风吹过,带来一阵令人哆嗦的寒意。若下次再犯,该当如何?真真真不会有下次了!秒怂。宁子笙微笑:好。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无比明晰。我从未管束过你什么,忙得脱不开身时,便让小瑞和艳儿整日陪你出入皇城闲逛,就算你想离开西京游玩,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予你自由,并不代表允你不告而别,这是我说的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足够了。她不是十七岁的那个九公主了,既然时过境迁,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柳离的求生欲令她疯狂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如若有违,全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全听我处置?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看到淳宁眼神一滞,语气略有迟疑,显然是心慌极了,胡乱问了句:不会是要罚我吧?打我一顿板子?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嗯。真、真要打我啊?不会打你。宁子笙耐心地说,只是略施小惩,然后关起来。柳离毛骨悚然,即刻便朝系统呼救。系统!救命!小九难道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系统】糟糕,本系统也分析不出来按宁子笙以往的行为模式分析,她行事一向理性,几乎从未在冲动之下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的概率很小。可偏偏她说这话的表情认真无比,不论是眼神的动向,还是嘴角的弧度,都测不出任何谎言的痕迹。令人头大。你舍得吗。柳离果断抛弃了工具人系统,微微抿唇,直接亲自向宁子笙确认。舍不得。还好。她松了口气,暗道小九果然是开玩笑的。可随后,头发被轻轻抚过:所以别逼我舍得。生活不易,离离哭泣。她再次扭了个头,突然透过缭绕烟雾看到角落里的一幅字,不起眼地悬在一旁,被屏风遮了些许,不过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宁子笙的墨宝。肠断一声离岸橹,不堪回首仲宣楼。【注1】呜呜,好悲的诗。还挺应景。*那日之后,坊间、朝堂之间没有出现任何关于孟家或是孟小姐的传言,一切风平浪静,就像当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这也恰好符合宁子笙的预期。不论是哪一方,都会选择保留相府寸外的面子,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是关起门来解决的。事关孟溪苒的名声,她自然也不会声张,只是私下带着侍女入了祖父的房中,阐明了一切。侍女的头部受伤,至今额头的皮肤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未曾褪下去,与孟溪苒沾了泥土、被撕扯得稍有些残破的衣裳一同成为了她曾险些遇害的证据。不过光这些还不够。当日孟溪苒一回去,便飞快地派了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前去捉人。她的母亲给她留下了一队忠心耿耿的护卫,训练有素,并非寻常家奴可比,刚好将晕厥过去的车夫、以及前去捉奸的杂役逮了个正着,尽数捉拿回府中。她做事不声不响,不比弟弟和继母满是破绽,从始至终,都没惊动任何人。顺理成章地,那犯事的车夫、以及数名杂役被一同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跪在孟庆丞相面前,抖得如同筛糠一样。孟溪苒垂着泪向祖父陈述完,并没有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有多凄惨,只是深深地望了祖父一眼,而后跪下磕了个响头。但求祖父为宝儿做主。她心里门儿清,祖父明面上器重她,只是因为亡母的家世显赫,以及弟弟的纨绔。但祖父实际上怎么想,还真是说不准。否则为何总是打着将她和弟弟一同送进宫中的算盘呢。孟庆丞相沉吟不语,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宝儿,你是如何从这贼人手中逃脱的?贼人。听到这个称呼,孟溪苒的心已经凉了几分,祖父这是直接忽视了车夫其实是继母和弟弟的人这一事实,将其打成了无关的外人。她勉强笑了笑,答道:是我这侍女忠心护主,与其拼了个两败俱伤。侍女自然也早就和她通过气,磕头表示主子所说是真。既如此,此等忠仆理应嘉奖,宝儿你作为主子,便亲自从库房里挑些好东西赏给她。孟庆捋了捋胡须,眼神和蔼慈祥地安抚自家孙女,随后转向身边的管事。至于这些妄图害我家宝儿、还攀咬她母亲与弟弟的贼人,直接乱棍打死就是了。记得留一两个活口,即刻便好好去查,究竟是谁敢动我孟家的人,挑拨我家宅不宁!她咬唇,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宁子笙仍放在腰间的手让柳离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维持稍稍回眸的那个姿势,继续眨巴眼睛扮无辜。这回就算我戴罪立功,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不能。没成想,小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余地。柳离着急:为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在孟溪苒面前暴露了你灵魂出窍一事,日后必成祸患。我能确保,她不会说出去!柳离慌张地解释,抬手示意这是手环为她带来的能力,是真的,此物能助我确定她并非说谎。我不想听解释。也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水原本的热意忽然消退,变得凉飕飕的,柳离只觉后颈如同被风吹过,带来一阵令人哆嗦的寒意。若下次再犯,该当如何?真真真不会有下次了!秒怂。宁子笙微笑:好。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无比明晰。我从未管束过你什么,忙得脱不开身时,便让小瑞和艳儿整日陪你出入皇城闲逛,就算你想离开西京游玩,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予你自由,并不代表允你不告而别,这是我说的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足够了。她不是十七岁的那个九公主了,既然时过境迁,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柳离的求生欲令她疯狂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如若有违,全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全听我处置?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看到淳宁眼神一滞,语气略有迟疑,显然是心慌极了,胡乱问了句:不会是要罚我吧?打我一顿板子?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嗯。真、真要打我啊?不会打你。宁子笙耐心地说,只是略施小惩,然后关起来。柳离毛骨悚然,即刻便朝系统呼救。系统!救命!小九难道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系统】糟糕,本系统也分析不出来按宁子笙以往的行为模式分析,她行事一向理性,几乎从未在冲动之下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的概率很小。可偏偏她说这话的表情认真无比,不论是眼神的动向,还是嘴角的弧度,都测不出任何谎言的痕迹。令人头大。你舍得吗。柳离果断抛弃了工具人系统,微微抿唇,直接亲自向宁子笙确认。舍不得。还好。她松了口气,暗道小九果然是开玩笑的。可随后,头发被轻轻抚过:所以别逼我舍得。生活不易,离离哭泣。她再次扭了个头,突然透过缭绕烟雾看到角落里的一幅字,不起眼地悬在一旁,被屏风遮了些许,不过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宁子笙的墨宝。肠断一声离岸橹,不堪回首仲宣楼。【注1】呜呜,好悲的诗。还挺应景。*那日之后,坊间、朝堂之间没有出现任何关于孟家或是孟小姐的传言,一切风平浪静,就像当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这也恰好符合宁子笙的预期。不论是哪一方,都会选择保留相府寸外的面子,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是关起门来解决的。事关孟溪苒的名声,她自然也不会声张,只是私下带着侍女入了祖父的房中,阐明了一切。侍女的头部受伤,至今额头的皮肤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未曾褪下去,与孟溪苒沾了泥土、被撕扯得稍有些残破的衣裳一同成为了她曾险些遇害的证据。不过光这些还不够。当日孟溪苒一回去,便飞快地派了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前去捉人。她的母亲给她留下了一队忠心耿耿的护卫,训练有素,并非寻常家奴可比,刚好将晕厥过去的车夫、以及前去捉奸的杂役逮了个正着,尽数捉拿回府中。她做事不声不响,不比弟弟和继母满是破绽,从始至终,都没惊动任何人。顺理成章地,那犯事的车夫、以及数名杂役被一同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跪在孟庆丞相面前,抖得如同筛糠一样。孟溪苒垂着泪向祖父陈述完,并没有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有多凄惨,只是深深地望了祖父一眼,而后跪下磕了个响头。但求祖父为宝儿做主。她心里门儿清,祖父明面上器重她,只是因为亡母的家世显赫,以及弟弟的纨绔。但祖父实际上怎么想,还真是说不准。否则为何总是打着将她和弟弟一同送进宫中的算盘呢。孟庆丞相沉吟不语,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宝儿,你是如何从这贼人手中逃脱的?贼人。听到这个称呼,孟溪苒的心已经凉了几分,祖父这是直接忽视了车夫其实是继母和弟弟的人这一事实,将其打成了无关的外人。她勉强笑了笑,答道:是我这侍女忠心护主,与其拼了个两败俱伤。侍女自然也早就和她通过气,磕头表示主子所说是真。既如此,此等忠仆理应嘉奖,宝儿你作为主子,便亲自从库房里挑些好东西赏给她。孟庆捋了捋胡须,眼神和蔼慈祥地安抚自家孙女,随后转向身边的管事。至于这些妄图害我家宝儿、还攀咬她母亲与弟弟的贼人,直接乱棍打死就是了。记得留一两个活口,即刻便好好去查,究竟是谁敢动我孟家的人,挑拨我家宅不宁!她咬唇,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宁子笙仍放在腰间的手让柳离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维持稍稍回眸的那个姿势,继续眨巴眼睛扮无辜。这回就算我戴罪立功,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不能。没成想,小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余地。柳离着急:为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在孟溪苒面前暴露了你灵魂出窍一事,日后必成祸患。我能确保,她不会说出去!柳离慌张地解释,抬手示意这是手环为她带来的能力,是真的,此物能助我确定她并非说谎。我不想听解释。也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水原本的热意忽然消退,变得凉飕飕的,柳离只觉后颈如同被风吹过,带来一阵令人哆嗦的寒意。若下次再犯,该当如何?真真真不会有下次了!秒怂。宁子笙微笑:好。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无比明晰。我从未管束过你什么,忙得脱不开身时,便让小瑞和艳儿整日陪你出入皇城闲逛,就算你想离开西京游玩,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予你自由,并不代表允你不告而别,这是我说的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足够了。她不是十七岁的那个九公主了,既然时过境迁,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柳离的求生欲令她疯狂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如若有违,全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全听我处置?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看到淳宁眼神一滞,语气略有迟疑,显然是心慌极了,胡乱问了句:不会是要罚我吧?打我一顿板子?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嗯。真、真要打我啊?不会打你。宁子笙耐心地说,只是略施小惩,然后关起来。柳离毛骨悚然,即刻便朝系统呼救。系统!救命!小九难道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系统】糟糕,本系统也分析不出来按宁子笙以往的行为模式分析,她行事一向理性,几乎从未在冲动之下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的概率很小。可偏偏她说这话的表情认真无比,不论是眼神的动向,还是嘴角的弧度,都测不出任何谎言的痕迹。令人头大。你舍得吗。柳离果断抛弃了工具人系统,微微抿唇,直接亲自向宁子笙确认。舍不得。还好。她松了口气,暗道小九果然是开玩笑的。可随后,头发被轻轻抚过:所以别逼我舍得。生活不易,离离哭泣。她再次扭了个头,突然透过缭绕烟雾看到角落里的一幅字,不起眼地悬在一旁,被屏风遮了些许,不过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宁子笙的墨宝。肠断一声离岸橹,不堪回首仲宣楼。【注1】呜呜,好悲的诗。还挺应景。*那日之后,坊间、朝堂之间没有出现任何关于孟家或是孟小姐的传言,一切风平浪静,就像当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这也恰好符合宁子笙的预期。不论是哪一方,都会选择保留相府寸外的面子,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是关起门来解决的。事关孟溪苒的名声,她自然也不会声张,只是私下带着侍女入了祖父的房中,阐明了一切。侍女的头部受伤,至今额头的皮肤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未曾褪下去,与孟溪苒沾了泥土、被撕扯得稍有些残破的衣裳一同成为了她曾险些遇害的证据。不过光这些还不够。当日孟溪苒一回去,便飞快地派了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前去捉人。她的母亲给她留下了一队忠心耿耿的护卫,训练有素,并非寻常家奴可比,刚好将晕厥过去的车夫、以及前去捉奸的杂役逮了个正着,尽数捉拿回府中。她做事不声不响,不比弟弟和继母满是破绽,从始至终,都没惊动任何人。顺理成章地,那犯事的车夫、以及数名杂役被一同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跪在孟庆丞相面前,抖得如同筛糠一样。孟溪苒垂着泪向祖父陈述完,并没有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有多凄惨,只是深深地望了祖父一眼,而后跪下磕了个响头。但求祖父为宝儿做主。她心里门儿清,祖父明面上器重她,只是因为亡母的家世显赫,以及弟弟的纨绔。但祖父实际上怎么想,还真是说不准。否则为何总是打着将她和弟弟一同送进宫中的算盘呢。孟庆丞相沉吟不语,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宝儿,你是如何从这贼人手中逃脱的?贼人。听到这个称呼,孟溪苒的心已经凉了几分,祖父这是直接忽视了车夫其实是继母和弟弟的人这一事实,将其打成了无关的外人。她勉强笑了笑,答道:是我这侍女忠心护主,与其拼了个两败俱伤。侍女自然也早就和她通过气,磕头表示主子所说是真。既如此,此等忠仆理应嘉奖,宝儿你作为主子,便亲自从库房里挑些好东西赏给她。孟庆捋了捋胡须,眼神和蔼慈祥地安抚自家孙女,随后转向身边的管事。至于这些妄图害我家宝儿、还攀咬她母亲与弟弟的贼人,直接乱棍打死就是了。记得留一两个活口,即刻便好好去查,究竟是谁敢动我孟家的人,挑拨我家宅不宁!她咬唇,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宁子笙仍放在腰间的手让柳离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维持稍稍回眸的那个姿势,继续眨巴眼睛扮无辜。这回就算我戴罪立功,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不能。没成想,小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余地。柳离着急:为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在孟溪苒面前暴露了你灵魂出窍一事,日后必成祸患。我能确保,她不会说出去!柳离慌张地解释,抬手示意这是手环为她带来的能力,是真的,此物能助我确定她并非说谎。我不想听解释。也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水原本的热意忽然消退,变得凉飕飕的,柳离只觉后颈如同被风吹过,带来一阵令人哆嗦的寒意。若下次再犯,该当如何?真真真不会有下次了!秒怂。宁子笙微笑:好。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无比明晰。我从未管束过你什么,忙得脱不开身时,便让小瑞和艳儿整日陪你出入皇城闲逛,就算你想离开西京游玩,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予你自由,并不代表允你不告而别,这是我说的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足够了。她不是十七岁的那个九公主了,既然时过境迁,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柳离的求生欲令她疯狂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如若有违,全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全听我处置?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看到淳宁眼神一滞,语气略有迟疑,显然是心慌极了,胡乱问了句:不会是要罚我吧?打我一顿板子?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嗯。真、真要打我啊?不会打你。宁子笙耐心地说,只是略施小惩,然后关起来。柳离毛骨悚然,即刻便朝系统呼救。系统!救命!小九难道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系统】糟糕,本系统也分析不出来按宁子笙以往的行为模式分析,她行事一向理性,几乎从未在冲动之下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的概率很小。可偏偏她说这话的表情认真无比,不论是眼神的动向,还是嘴角的弧度,都测不出任何谎言的痕迹。令人头大。你舍得吗。柳离果断抛弃了工具人系统,微微抿唇,直接亲自向宁子笙确认。舍不得。还好。她松了口气,暗道小九果然是开玩笑的。可随后,头发被轻轻抚过:所以别逼我舍得。生活不易,离离哭泣。她再次扭了个头,突然透过缭绕烟雾看到角落里的一幅字,不起眼地悬在一旁,被屏风遮了些许,不过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宁子笙的墨宝。肠断一声离岸橹,不堪回首仲宣楼。【注1】呜呜,好悲的诗。还挺应景。*那日之后,坊间、朝堂之间没有出现任何关于孟家或是孟小姐的传言,一切风平浪静,就像当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这也恰好符合宁子笙的预期。不论是哪一方,都会选择保留相府寸外的面子,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是关起门来解决的。事关孟溪苒的名声,她自然也不会声张,只是私下带着侍女入了祖父的房中,阐明了一切。侍女的头部受伤,至今额头的皮肤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未曾褪下去,与孟溪苒沾了泥土、被撕扯得稍有些残破的衣裳一同成为了她曾险些遇害的证据。不过光这些还不够。当日孟溪苒一回去,便飞快地派了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前去捉人。她的母亲给她留下了一队忠心耿耿的护卫,训练有素,并非寻常家奴可比,刚好将晕厥过去的车夫、以及前去捉奸的杂役逮了个正着,尽数捉拿回府中。她做事不声不响,不比弟弟和继母满是破绽,从始至终,都没惊动任何人。顺理成章地,那犯事的车夫、以及数名杂役被一同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跪在孟庆丞相面前,抖得如同筛糠一样。孟溪苒垂着泪向祖父陈述完,并没有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有多凄惨,只是深深地望了祖父一眼,而后跪下磕了个响头。但求祖父为宝儿做主。她心里门儿清,祖父明面上器重她,只是因为亡母的家世显赫,以及弟弟的纨绔。但祖父实际上怎么想,还真是说不准。否则为何总是打着将她和弟弟一同送进宫中的算盘呢。孟庆丞相沉吟不语,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宝儿,你是如何从这贼人手中逃脱的?贼人。听到这个称呼,孟溪苒的心已经凉了几分,祖父这是直接忽视了车夫其实是继母和弟弟的人这一事实,将其打成了无关的外人。她勉强笑了笑,答道:是我这侍女忠心护主,与其拼了个两败俱伤。侍女自然也早就和她通过气,磕头表示主子所说是真。既如此,此等忠仆理应嘉奖,宝儿你作为主子,便亲自从库房里挑些好东西赏给她。孟庆捋了捋胡须,眼神和蔼慈祥地安抚自家孙女,随后转向身边的管事。至于这些妄图害我家宝儿、还攀咬她母亲与弟弟的贼人,直接乱棍打死就是了。记得留一两个活口,即刻便好好去查,究竟是谁敢动我孟家的人,挑拨我家宅不宁!她咬唇,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宁子笙仍放在腰间的手让柳离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维持稍稍回眸的那个姿势,继续眨巴眼睛扮无辜。这回就算我戴罪立功,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不能。没成想,小九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余地。柳离着急:为什么?一码归一码。你在孟溪苒面前暴露了你灵魂出窍一事,日后必成祸患。我能确保,她不会说出去!柳离慌张地解释,抬手示意这是手环为她带来的能力,是真的,此物能助我确定她并非说谎。我不想听解释。也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池水原本的热意忽然消退,变得凉飕飕的,柳离只觉后颈如同被风吹过,带来一阵令人哆嗦的寒意。若下次再犯,该当如何?真真真不会有下次了!秒怂。宁子笙微笑:好。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无比明晰。我从未管束过你什么,忙得脱不开身时,便让小瑞和艳儿整日陪你出入皇城闲逛,就算你想离开西京游玩,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予你自由,并不代表允你不告而别,这是我说的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足够了。她不是十七岁的那个九公主了,既然时过境迁,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柳离的求生欲令她疯狂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如若有违,全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全听我处置?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看到淳宁眼神一滞,语气略有迟疑,显然是心慌极了,胡乱问了句:不会是要罚我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